“多謝吳大人。”那二人也慌忙直擦冷汗,臉上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吳尚抬頭遠望,搖頭歎服道:“應該謝齊姑娘才是。”
實際上,齊瑛早和他商量好了,由他出麵將那些探子一一說動,並在淩靈她們的安排下,秘密把他們送去城外某個莊子上保護了起來。
至於荒山上多出來的十幾具屍體,那自然是盲目愚忠、寧死也不肯背叛司徒家的死士了。
反正他們為司徒騫做了許多年的肮臟事,殘害過不少忠良,那就如他們所願……送他們上路好咯。
裝模作樣的忙活幾天後,吳尚才故作愁眉苦臉的暗示司徒騫,說這其中應該是有其他皇室宗親介入。因為那些屍體上的傷口乾脆利落、手法巧妙而不失淩厲,不可能是尋常賊盜或者小兵小卒所為。
所以司徒騫呢,自然又把這筆賬算在了司徒坤和他那個皇叔頭上。
既然淩府的助力是不能再想了,那他少不了要再尋找其他替代品。
於是在之後的大半年裡,司徒騫又不斷地從其他貴女身上下手,但也被齊瑛在暗中攪和沒了大半。
麥浪由綠變黃,家家戶戶再添新衣。凜冽的寒風陣陣吹過,吹走了皚皚白雪,將結冰的大地吹出了星點新綠。
等大相國寺響起幾聲悠遠的鐘鳴,家家戶戶便都放起了劈裡啪啦的爆竹,和家人一起穿上新做的棉衣,圍在炭火旁笑迎新春。
臨近上元節的時候,係統突然回來了。
它乾勁滿滿,調出名場麵的片段,提醒她:“馬上就是第二個名場麵啦,你準備好了嗎?”
受宣武侯嫡女林晚棠邀約,正倚坐在城中瓦子二樓,探頭往下看表演的齊瑛笑著鼓起了掌:“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係統高興道:“那我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找你。”
齊瑛:“行。”
美人們跳了一曲輕盈彆致的南疆舞後,扭動腰肢謝幕,台上出現了一個雜耍客。
雖然外麵天寒地凍,他卻僅穿著玄色的單衣褲,腰間額上均裹著一條喜慶的紅巾。
他先向四周抱了抱拳,然後赤腳踩過大片豎起、泛著冷光的碎刀,又麵不改色的從一道過膝高的烈火中慢步走出。
周遭的看客們個兒個兒瞪大了雙眼,大氣也不敢出。
見他笑著抬腳轉圈,向看客們示意自己毫發無損,瓦子裡頓時可謂是掌聲雷動,激動異常:“好!!!”
“真是好一出’上刀山下火海’啊……不過,林侯爺當真願意那麼做麼?”
齊瑛咬了口用桂花做的茶果子,意味深長道。
“那是自然。”
林晚棠起身為她添茶,借機低語:“林家願為齊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這位林晚棠,也是司徒騫的目標之一。
不過近些時日,司徒騫和李皇後正鬥得風生水起,之間恩怨日益加深,所以對她的盯梢反倒沒那麼緊了。
齊瑛又為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假意去投靠李皇後。
李皇後雖然不見得看得上她,但總歸也是希望能給太子添堵的,所以明麵上給了她不少庇護,她如今倒也稱得上比較安全,因此對齊瑛很是感激。
再加上這兩年來,齊瑛一直在想法兒經營人心,精心布局織網,民間甚至也有不少女子視她做榜樣,開始努力讀書、苦心鑽研手頭的技藝,說要像她一樣愜意自在,悠然盛放。
更不用說……像淩靈、林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