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夫想的,女人有孕是很難瞞著彆人的。更何況鎮南王也沒想過讓嬌嬌隱瞞這件事情。嬌嬌懷的是他的子嗣,他必然是要給她最好的東西的,疼愛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委屈未出生的孩子,讓沒出生的孩子躲躲藏藏呢!
因此,不過三天,秦雨笙那邊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房間內,秦雨笙氣的一把推倒了一旁裝飾用的,半人高的花瓶:“好啊!好啊!王爺可真是沒把我放在心上啊!堂而皇之寵著那個賤婢不說,竟然還讓她懷上了孩子。”
“王妃!”侍香害怕的縮了縮,但想到現在風光的玉兒,再看看自己,還是隻是一個伺候人的婢女,她的心就仿佛浸泡進了毒汁裡麵似的,“王妃,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秦雨笙狠狠瞪了她一眼。
“玉兒她,有孕月餘,可她被王妃您賜給世子爺的時間,不也不到兩個月嗎?所以奴婢覺得,她肚子裡的孩子,還說不準是誰的呢!”
秦雨笙:“……”
是啊!玉兒被她賜給顧元君的時間也才不到兩個多月,她才跟了王爺幾天?怎麼可能剛好幸運的就懷上王爺的孩子,最可能的就是,她懷的是世子的孩子。王爺現在被她蒙在了鼓裡。
秦雨笙緩緩冷靜了下來。
“雖說世子的孩子也是王府血脈,可玉兒現在是王爺的女人,若她真的懷的是世子的孩子的話,那她就是膽大包天糊弄王爺,混淆王爺血脈了。”
“而本王妃,是王府主母,不能坐視不理。”
侍香上前給秦雨笙捏肩膀:“王妃,奴婢還有話說。”
秦雨笙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什麼?”
“玉兒還是王妃您身邊的婢女之時,奴婢雖然同她接觸的不多,但她的一些事情奴婢還是知道的。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心儀之人,而且奴婢聽說,她每個月的月例銀子都會借著采買之時,帶出府去給那個男子。對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來說,月例銀子何等重要,我們畢生的願望就是攢夠銀子,為自己贖身了。可玉兒卻還是願意把銀子全部給那個男子,那豈不是說明她愛慘了那個男子?”
秦雨笙頓了一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這又能說明什麼?”她從小就是千嬌百寵的千金貴女,無法共情侍香說的這些。
侍香繼續道:“世有薄情郎,也有癡情女。這女人若是愛一個男人,輕易是不會移情彆戀的。您彆看玉兒她現在受到王爺寵愛,但奴婢敢保證,她心中肯定還是愛她那個青梅竹馬的。”
秦雨笙有點不信:“她的青梅竹馬能是什麼人,左不過最好的情況便是一個讀過書的窮書生,世子俊美貴氣,王爺英明神武。跟了世子又跟了王爺,玉兒還能再看上她那個青梅竹馬?”
其實侍香心中也有點打鼓,但是:“感情之事誰又說的準呢!山豬吃不了細糠,也許玉兒就喜歡窮書生呢!”
秦雨笙被逗笑了,她眼珠一轉道:“你說的對,不管她現在對那人還有沒有感情,但她曾經有過這麼一段。對我們來說便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把柄。總歸,不會有男人喜歡心有所屬朝三暮四的女人的。”
看著秦雨笙理解了她的意思,侍香淡淡勾起了唇角。
她辦成世子爺交給她的事情了。
想到俊美無雙的世子爺,侍香臉頰浮現出淡淡紅暈。
她不敢奢求世子妃之位,隻要世子爺能看到她的好,願意憐惜她,給她一個侍妾之位就好。
她求得不多,隻要能常伴世子左右,她就滿足了。
主院,鎮南王外出回來,來不及收拾,便先去找嬌嬌了。
房間,嬌嬌正在同伺候的丫鬟學習裁衣。
“怎麼不歇著?做什麼動針線,沒得費神?”鎮南王上前擁住嬌嬌。
一旁的丫鬟看著鎮南王對嬌嬌旁若無人的親昵,俱都羞紅了臉不敢再看。鎮南王揮了揮手後,她們便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嬌嬌貓兒似的蹭了蹭鎮南王的胳膊,嬌聲道:“我無聊嘛!再說了,我沒什麼能為王爺做的,所以就想著,學一學裁衣為王爺做一件衣服,也能順便打發一下時間。而且……”
她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是我的孩子,他出聲之後穿的衣服,我希望是我親手做的。”
看著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的嬌嬌,鎮南王看的眼熱。可……又看著她對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如此上心,鎮南王又覺嫉妒。雖然是自己的骨肉,可他還是不想讓她的注意力全被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吸引走。
“隻怕為我做衣服隻是順便,練手為他準備才是真吧!”鎮南王也將手放在了嬌嬌的小腹上。
嬌嬌臉紅,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王爺您在冤枉我。”
“本王可不覺得這是冤枉。”鎮南王將嬌嬌抱得越發緊了,他貼著嬌嬌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道:“這小子還沒出生便已經搶走本王很多福利了,再多搶一點你的關心,本王可一點都不驚訝。”
嬌嬌一時間沒想明白,傻傻的問道:“什麼福利?”
鎮南王眸色一暗,低低對她說了幾句悄悄話。
嬌嬌:“……”
嬌嬌被她鬨了個大紅臉,羞的不行,膽大包天的錘了他好幾下,惱羞成怒道:“王爺!”
“好了!好了!彆氣!”鎮南王心疼的抓著她的小手吹了吹:“本王自幼習武,胸膛硬的很,你捶本王,疼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