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們為何要來這裡?現在這個時候來上香,世子會不會懷疑我們什麼?”侍香疑惑的看著秦雨笙。
秦雨笙臉色也不好看:“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因為父親……”
秦雨笙煩躁的閉上了眼睛:“算了,為了秦家,我不該質疑父親。”
秦雨笙心情不好時,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便也不可能舒服。因此,侍香不敢再質疑秦雨笙,安靜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往常王妃出行上香都是要提前安排好清場的,但因為她這次是突如其來的想法,沒辦法清場,便隻能同這些三教九流的人一起跪拜佛祖。
作為王妃身邊得用的大丫鬟,侍香甚至養的比一些小官家的小姐還精細。因此,對於這種亂糟糟的環境,彆說秦雨笙了,侍香也受不了。
雖然不信神佛,但佛門重地,秦雨笙倒也態度還算恭敬。她虔誠的跪拜,然後上了三炷香,便帶著侍香去了寺廟的後院。
後院裡麵有一個小亭子,環境清幽,很是隱蔽。秦雨笙煩躁的心被環境影響,終於緩緩平靜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兩道細如毫毛的銀針從隱蔽處射來,瞬間便沒入了兩人的體內。
兩人身體一軟,便倒地昏迷了過去。
…………
……
醒來之時,已經是夜晚了。
這是一間極其昏暗的屋子,秦雨笙和侍香被人綁住了手腳。
“這裡是哪裡?”秦雨笙還有點迷茫,一瞬間竟是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具體情況。
“王妃,我……我們好像被人綁架了。”倒是侍香先回過了神,反應了過來。
綁架!
這個字眼太可怕,兩人俱都臉色蒼白了起來。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聽到一聲極輕的嚶嚀聲。
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一個嬌柔瘦小的女人躺在屋中的床上。
那女人似也是剛從昏迷中醒來,她茫然的坐了起來,聲音帶著細碎的顫意:“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聲音好耳熟,而且身形也……
侍香一瞬間反應了過來,她對著床的方向叫了一聲:“玉兒,你是玉兒。”
玉兒,也就是床上的嬌嬌。
嬌嬌被侍香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她緊張的看著侍香所在的方向:“你認識我,你是誰?”
侍香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秦雨笙先開了口:“怎麼,飛上枝頭變鳳凰之後,便連自己曾經的主子也不認識了嗎?”
“主子?”嬌嬌這才借著昏暗的燭光勉強看清了兩人的麵容,是秦雨笙,曾經對她生殺予奪的主母,她本能的懼怕她。
“王,王妃。”
嬌嬌昏沉的大腦這時突然清明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她同顧禎打了一個賭。賭鎮南王父子來時會救誰。而現在,這屋子裡麵有她,有秦雨笙。所以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顧禎已經開始了這個賭約的布置了嗎?
想通了的一瞬間,她緩緩放下了一半的心,但另一半,卻提的更緊了。
無它,同秦雨笙共處一室對嬌嬌來說,真的很可怕。
“你沒有被綁,你是不是同綁匪是一夥的?”知道床上是嬌嬌之後,侍香就一直在觀察,這一觀察便發現嬌嬌竟然沒有被綁起來。
這可戳到了侍香的肺管子了,她同王妃被五花大綁的,嬌嬌卻是行動自如,憑什麼?
“不是,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被質問的臉色發白,嬌嬌本能的閃躲兩人的視線。
“侍香!”秦雨笙嗬斥了一聲,阻止了咋呼的侍香。
“玉兒,不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們被關在這裡便應該守望相助才是,你既然沒有被綁,那你能幫我們把繩子解開嗎?”秦雨笙的聲音很溫和,一聽就能令人好感大增的那種。
但她的聲音對於嬌嬌來說卻仿佛一場噩夢,嬌嬌往床裡麵縮了縮:“王妃對不起,我不敢。”
秦雨笙:“……”
秦雨笙憋氣,煩躁的想打人。
“現在房間裡麵沒有壞人,隻有我們三個,你在怕什麼?”
嬌嬌不說話,隻是怯生生的看著她和侍香。
秦雨笙被氣笑了:“你在怕我們?”
嬌嬌愣愣的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小白兔,你這樣……我都要懷疑了,你是不是在裝傻?”秦雨笙試探,目光銳利的看著嬌嬌。
“王妃,您彆這樣看我,我害怕!”嬌嬌垂著腦袋,不再同她對視。
秦雨笙:“……”
不管嬌嬌是不是在裝傻,秦雨笙知道,她是不會解開綁著她們兩個的繩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