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決這次帶嬌嬌出來可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這裡地處偏僻不說,同狐山距離也足夠遠。就是有蘇氏兄弟和常渙師徒再有本事,一時間也是找不過來的。
因為不知道嬌嬌喜歡吃什麼,帝決所幸將所有早膳種類都給嬌嬌買了回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大桌子,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用一點飯吧!”將筷子遞給嬌嬌,帝決直勾勾的看著嬌嬌。
嬌嬌點頭,沉默著接過筷子,不言不語的就開始用膳。
帝決是惡鬼,惡鬼的主要來源是陽氣陰氣血食,就是不是正常人的飯菜。
帝決吃不了,但他卻不斷的給嬌嬌夾菜。
嬌嬌吃東西很可愛,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就像一隻努力屯食的小倉鼠。帝決看的心顫,甚至好幾次帝決都忍不住又想將嬌嬌拉進懷中疼愛了。
艱難又食不知味的用完早飯,嬌嬌不想跟帝決繼續待在一起。
她平靜的看著帝決:“我可以出去嗎?”
當然不行,帝決是想要阻止的,可對上嬌嬌無波無瀾的雙眸,他就舍不得讓她傷心了。
本就是他的錯,她隻是個嬌弱的小女子,又能出什麼事情呢?
但雖然是這樣想,他還是占有欲十足的用冪籬將嬌嬌從頭到尾包了個嚴實。
嬌嬌不喜歡這種諱莫如深如臨大敵的感覺,相貌是天生的,她就喜歡隨心所欲的出去。
但,對上帝決堅持的眼神,嬌嬌就不說什麼了。
罷了,說了也不會聽她的,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是一處很小的城鎮,鎮子上的每家每戶幾乎都是互相認識的。因此,突然來了嬌嬌和帝決兩個陌生的麵孔,鎮子上的人是又忐忑又好奇。
帝決相貌陰鬱卻也俊美,那是這些人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的好相貌。好多個膽大的姑娘仆婦都忍不住不斷的打量帝決。
還有他身邊的嬌嬌。
男人相貌都如此出眾,那那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又該是何等的傾國傾城啊!
這樣想著,那些男人一個個都忍不住的將目光放在了嬌嬌身上。
自己被看帝決雖然不悅可也沒覺的有什麼好介意的,可輪到嬌嬌性質卻立馬就變了。他眉目陰冷又狠厲,一一瞪過去將嬌嬌護在了懷中。這些賤民,敢將他們肮臟的視線落在嬌嬌身上,找死不成?
帝決心頭醋意大發,在嬌嬌無聊不想繼續逛街後,趕緊帶著嬌嬌回到了他們那個院子。
夜晚,嬌嬌又一次累的睡過去之後,帝決給嬌嬌布置了一個保護結界,就閃身離開了房間。
外麵黑乎乎的鎮子上,竟是突然此起彼伏的傳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淒厲哀嚎聲。
帝決離開之時,身上的玄色衣服顏色似乎更加深重了。那是鮮血染就的,甚至他身上還帶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真令人作嘔啊!那些臭蟲。”帝決皺眉。
嬌嬌那麼嬌弱,帝決不可能就這麼回到房間,他此時的樣子狼狽又惡心,她會被他嚇到的。
在仆人的伺候下靠在浴桶上,帝決一下一下的拋著手中留下的最後兩個珠子。那不是彆的,正是人眼珠子。白天那些膽敢用惡心目光看嬌嬌的男人都被帝決挖了眼珠子。
眼睛微眯,帝決重重握手將其捏爆。
瞬間,本來隻是帶著濕氣和香皂清香的房間又瞬間被腥臭味取代。
帝決皺眉,隻能再吩咐仆人重新準備洗澡水。
折騰一圈回來之時,嬌嬌被他悉悉索索的細小聲音吵醒。嬌嬌睫毛顫顫的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的看了看帝決。
“被我吵醒了嗎?”帝決心尖酸軟,忍不住輕輕親了親嬌嬌泛紅的眼角。
嬌嬌輕輕嗯了一聲,又累的再次閉上眼睛:“你去哪裡了?”她平日是不可能主動理會詢問帝決的。但現在她睡得迷糊,腦子也不甚清醒,便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她關心他了,帝決心情很好。
“沒去哪裡,就是出去坐了坐,睡吧!”帝決愛憐的幫嬌嬌拍背。
嬌嬌睡熟後,帝決定定的看著嬌嬌水潤的紅唇。良久,他忍不住的又親了親:“真想就這麼再次將你弄醒算了。”
第二天,嬌嬌和帝決這裡也算歲月靜好,可小鎮上那些原住民卻陷入了可怖的恐慌中了。
“鬼!有鬼啊!”
“當家的,你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好疼,好疼啊!”
恐懼的驚呼聲此起彼伏,眼睛變成黑洞洞的兩個血窟窿的男人比比皆是,被自家男人嚇暈過去的婦人也不少見。
狐山,常渙一路跟蹤到了這裡,身後是虛弱又執著的跟著他的柳平安。
“奇怪,明明氣息是斷在這裡的。”
“不對,不對!那惡鬼又不傻,怎麼可能帶嬌嬌來這裡,這裡可是有蘇雪和有蘇雪的地盤。”常渙反應過來。
“該死,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