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如此糾纏,嬌嬌心生厭煩。但他好像確實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她也不懼他告知趙皇。但很麻煩,若被趙皇知道了就會多出很多意外,她也還要再想辦法安撫他,得不償失。
嬌嬌讓身旁跟著的宮人下去,那些宮人猶豫。放著皇後娘娘同一個成年人單獨待在一塊兒,若是被趙皇知道了,他們還能有活路嗎?
嬌嬌皺眉:“你們不聽我的話嗎?”她一個一個看過去,“你們若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那不用等陛下處置你們,我就可以立刻處死你們。”
嬌嬌這話說的認真,那些宮人也都是聰明人,如何能看不出來?他們互相看了看,隻能恭敬的退了下去,將地方留給了嬌嬌和燕皇。
“你想對我說什麼?”
“彆這麼緊張。”燕皇走到嬌嬌身邊癡迷的看著嬌嬌,“本皇就是覺得,像公主這樣的絕色不適合做皇後。”
“那我適合做什麼?”
“籠中鳥。”燕皇一把抓住嬌嬌胸前垂落的長發,放在鼻間輕嗅,“那種,關在金屋中,被我和韓皇趙皇的愛意環繞,金玉堆砌的籠中鳥。”
嬌嬌瞳孔皺縮,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燕皇:“你在說什麼?”
燕皇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反問嬌嬌:“你說,本皇同趙皇提議,將你關起來,關在一處隻有我們三個知道的地方好不好?”
“你為何會有這個想法?”嬌嬌隻覺得燕皇奇怪。
“我……”燕皇恍惚一瞬,片刻又恢複平靜,他眉目含笑的看著嬌嬌,“那自然是因為公主你值得。”
嬌嬌:“……”
值得什麼?值得被他們關起來,值得成為他們三個人的禁臠?簡直可笑。
而且明明她一開始就改變了他們的初遇,他為何還會有這個想法?這不對勁。
自從在禦花園見過燕皇後,嬌嬌就再也沒有單獨帶著宮人去那裡了。
這天,趙皇剛一回來便開始摔東西發脾氣。嬌嬌聽到摔打聲出來阻止:“陛下,你怎麼了?”
“嬌嬌。”趙皇眼眶泛紅的看著嬌嬌,他一把抓住嬌嬌的手腕將嬌嬌拉進了懷中,“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韓皇和燕皇無恥,明明知道你是我趙國的皇後。卻還是公然對我施壓甚至在滿殿大臣那裡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嬌嬌心頭不安:“什麼條件?”
趙皇卻不說話了,他隻是難堪的看著嬌嬌。
“陛下,告訴我好不好。”嬌嬌抓住他的衣袖祈求的看著他。
趙皇頹然:“他們提出讓我共享你,鑄金屋將你藏起來,成為我們三個人的私有禁臠。”
嬌嬌:“……”
為何又回到了這個話題。
嬌嬌似是害怕不已,她緊緊的抱住了趙皇,聲音中滿是惶然:“那你會答應嗎?”
趙皇搖頭:“我當然不會。”
“那就好。”嬌嬌聲音幽幽,“隻要陛下你不放棄我,我便也不會放棄陛下。”
趙皇忍下心頭的難堪,緊緊的將嬌嬌揉進了懷中。
自這天之後,趙皇便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嬌嬌不知道他是怎麼同韓皇和燕皇交涉的,她隻知道,趙皇的情況一次比一次糟糕。
夜晚,嬌嬌叫來阿福幫昏睡的趙皇把脈。
“他還有多久好活?”
“不過一個月。”
嬌嬌皺眉:“一個月。”太短了。還有燕皇和韓皇詭異的要求,都讓嬌嬌生出一種荒誕感。
“阿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阿福垂眸,不敢同嬌嬌對視。
“是不是楚月?”嬌嬌一字一句的問了出來。
阿福不想回答,但他明白嬌嬌的性格,當她懷疑什麼時,便是頭破血流也要追根究底。
最終,他滿目哀傷的看著嬌嬌,對嬌嬌點了點頭。
嬌嬌閉眼,甚至還生出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果然啊!
是因為她沒有按照前世楚月給她規定的路線走,所以楚月親自出手糾正她的錯誤了嗎?可是她憑什麼能直接影響韓皇和燕皇呢?
至少,以她前世對這兩個人的了解。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情況,他們是不會提出鑄金屋那個荒誕的要求的。除非他們鬼迷心竅被人奪舍了。
“阿福,我要見楚月。”嬌嬌認真的看著他。
阿福心頭一顫,下意識就要阻止。
他知道現在的嬌嬌手段非凡,但在他心中嬌嬌終究還是那個被關在破敗宮殿中的可憐少女,是無法同詭異的楚月所抗衡的。
是的,詭異!這是阿福對楚月的評價。
在楚國時,阿福雖然同楚月相處不多。可他知道楚月很厲害,她懂得很多,能拿出來許許多多的好東西。楚皇也被楚月哄的服服帖帖的,若不是楚月自己不願意,她甚至能當楚國曆史上第一個女太子。
還有楚月身邊的那些人,不管最初那些人對楚月是個什麼看法,隻要他們同楚月有了接觸,就必然會對楚月死心塌地。便是楚月讓他們立刻去死,隻怕他們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還有最讓阿福想不通的一點。
阿福始終認為楚月是有辦法救楚國的,甚至楚國國破了也沒有影響到她絲毫,她手中還握有大量底牌。但奇怪的是,她就那麼看著楚國被攻下,甚至連挽救一下都沒有試著做過。
就仿佛已經預演過千百遍似的,隻等著楚國國破就將嬌嬌推出去做她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