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懷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外套,順勢疊枕在小臂間,“這是什麼話?我還能將她拐了不成?”
後半句卻是看著林頤說的。
冷氣似乎降不下燥意,密閉的包廂,暖調的燈光,就像碳水超標帶給人刹那間的暈眩。
與眾人告彆後,林頤迎著夜空的萬千星點,還有男人熾熱的注目禮,再度鑽進了他的副駕裡。
兩人一如陌生人暫時無話,車裡播著陳曉琪新出的歌,像午夜般傷感而慵懶的女音。全粵語的歌詞,林頤聽得似是而非,直到車子駛入熟悉街道,腦海裡還縈繞著曲調。
梁宗懷沒有直奔終點,反將車停到老街路邊,二十四小時營業藥房的燈牌通明,白綠相間的冷光落入了駕駛座。
林頤見他按下雙閃,丟下句:“我下去買點藥。”
她乖巧端坐著,反正也不著急,就點了點腦袋。
梁宗懷這才下車,疾步朝藥房走去。
林頤獨自留在車裡,駕駛台按鈕閃爍著幽藍的光,她雙手撐在座椅的兩側,悄悄打量車裡的陳設。
也沒等太久,梁宗懷就提著藥袋走了出來,開門、上車,裹著溫熱夜風,動作一氣嗬成。
他並沒有著急開車,從袋裡翻出西藥盒,慢條斯理的取出兩片送進嘴裡,就著置物盒裡的礦泉水服下。
藥盒就擱在他的腿上,林頤看了一眼,鋁碳酸鎂片。
“你胃疼嗎?”她問了句。
梁宗懷半真半假道:“酒飲大咗。”
林頤了然,心道難怪他今晚隻飲茶。
話畢,他隻留下那盒拆封的胃藥,餘下的連藥帶袋儘數遞給了她。
林頤錯愕之餘,梁宗懷已將車開了出去。
夜色濃重,陳舊的老街也越發彰顯其味,整座城多了些道不清的愜意。
“就在這停吧。”林頤說。
梁宗懷自然知道這片老小區街況,繼續驅車前行肯定是舉步難行,索性將車停到最昏沉的那盞路燈下。
“要我送你上去嗎?”他拉上手刹。
林頤看著藥袋搖了搖頭。
梁宗懷提起後座的書包和打包好的濕校服,遞到了副駕,果不其然又得到小姑娘輕聲的“謝謝”。
“那我先上樓了。”沉了片刻她才說。
“嗯。”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