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正盛,不擔心著涼,而且寺廟人來人往的,陽氣也重,不至於惹新鬼上身。
雙兒見成功說服秦香絮,安心地點點頭。
翌日,秦香絮從房門出來,卻沒看到李凝嬈的影子,本以為她是受不了早起的苦,賴著沒起,哪承想她是得知沈鶴知回來,早早地就在住持院門口候著,生怕他看不到她。
沈鶴知的確看到她了,但是隻掃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
李凝嬈不由得低頭看自己,以為是今日穿的衣服不合沈鶴知的口味,正喪氣呢,餘光看到秦香絮來了,便立馬挺直腰杆,飛快地占據沈鶴知右邊的蒲團。
看到她這舉動的秦香絮,不由得在幕籬下翻了個白眼,她根本就沒想搶好嗎。
秦香絮跪到了最右邊,離沈鶴知最遠的地方,準備安心聽通陽誦經。
今日的誦經,跟以往相比,熱鬨多了。
李凝嬈不是頭疼,就是腰痛的,沒一會兒就要朝左邊倒,像是沒骨頭似的,根本撐不起身子。
沈鶴知的下頜繃得緊直,但什麼也沒說,隻是抬手,喚了兩個婢女進來。
兩個婢女一左一右地架住李凝嬈的肩膀,讓她直直地跪在蒲團上,想作妖都沒法作妖。
李凝嬈麵子上過不去,尤其是秦香絮還在,便更覺臊得慌,朝沈鶴知道:“沈大人,我隻是今日起早,有些疲懶,現下已經好了,您不用找人幫我撐著身子。”
對她的話,沈鶴知的回答是雙手合十,慢慢地闔上眸子。外邊的晨色是稀薄的橙黃,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大氅,氣質純粹又高潔,冠玉般的臉便越發雋秀。
他絲毫不顧及李凝嬈的窘迫,一言不發。
而那兩個婢女得不到他的準話,自然不敢放開抓著李凝嬈的手。
上午的誦經,在李凝嬈的無地自容裡過去了。
秦香絮帶著雙兒,飛一般地回到皇家小院,帶著隨風就朝後山隱蔽的地方去。
後山地方不大,卻零落有幾棵桃樹開得正旺,花瓣浮白帶粉,若豆蔻少女般粲然,山間升起淡淡的霧氣,使翠碧的桃葉尖端凝著晶瑩的水珠,看著就喜人。
隨風用劍劈開紛亂的雜草,勉強造出個空地。
秦香絮蹲在地上,正準備燒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她那寫著名字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