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6章(1 / 2)

中校是朱可夫的副官,自然不可能隨便離開這裡。他客氣對索科夫說道:“將軍同誌,請您稍等片刻,我打個電話,安排專人送您去阿德隆大酒店。”

趁著中校打電話的工夫,索科夫低聲地問阿傑莉娜:“你知道阿德隆大酒店是什麼地方嗎?”

“我當然知道。”阿傑莉娜咧嘴笑了笑,說道:“阿德隆大酒店位於巴黎廣場的一角,與柏林的地標建築勃蘭登堡門相對,一邊還傍著柏林繁華的菩提樹下大街。阿德隆大飯店一共有六層,不少房間都可以很好地欣賞到勃蘭登堡門的美麗晨昏。特彆是朝向巴黎廣場的角落房,擁有朝向巴黎廣場和菩提樹下大街的雙麵大窗戶,可以將勃蘭登堡門的風景一覽無餘。

阿德隆大酒店是1907年建成並開業,威廉二世帶全體朝臣參加了阿德龍酒店的盛大剪彩,標注著這是一家世界級的豪華酒店,當時的柏林貴族們不惜賣掉自己的冬日彆墅,就是希望能在這家酒店裡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客房。”

經阿傑莉娜的科普,索科夫多少想起一些和阿德隆大酒店有關的事情,廣受好評的德劇《阿德隆大酒店》,就是以該酒店近百年的非凡曆史為背景拍攝的。不過這座酒店在柏林戰役期間被毀,但重新開業是1997年8月23日,如今距離1946年還有一個多月時間,酒店裡真的能住人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索科夫低聲問阿傑莉娜:“我們來這裡的途中,你看到阿德隆大酒店了嗎?”

“看到了。”阿傑莉娜明白索科夫問這話的意思,主動解釋說:“建築物毀損得特彆厲害,就算能安排我們入住,恐怕也隻能住一樓,我看到沿街的窗戶都是重新安裝的。”

“索科夫將軍,”打完電話的中校來到索科夫的麵前,態度恭謹地說:“我已經給瓦謝裡采夫少校打了電話,他很快就會過來,然後由他送你們去阿德隆大酒店。還有,明天他將陪同你們前往萊茵大營。”

當中校說的瓦謝裡采夫少校出現之後,索科夫才發現原來是接自己來這裡的那位少校。

中校向瓦謝裡采夫交代完任務之後,瓦謝裡采夫來到索科夫的麵前,抬手敬禮之後,禮貌地說:“將軍同誌,請隨我來,我帶你們去阿德隆大酒店。”

在瓦謝裡采夫的帶領下,索科夫和阿傑莉娜來到了阿德隆大酒店的外麵。

索科夫仔細地打量著這座著名的酒店,此刻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除了地下一層的外牆和窗戶玻璃完整外,上麵五層的外牆早就不知去向,而且室內也是一片狼藉,各式家具被磚石瓦礫壓在下麵。

見到索科夫站在門口不進去,瓦謝裡采夫有些尷尬地解釋說:“將軍同誌,這座酒店經過半年多的維修,一樓已經可以重新住人,房間裡不但有暖氣,而且24小時供應熱水。”

既然是朱可夫把自己安排在這裡,心裡就算再有不滿,索科夫也不能說出來。他點了一下,隨後牽著阿傑莉娜的手,跟著瓦謝裡采夫走進了阿德隆大酒店。

酒店的一樓大廳應該是經過修繕,看起來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巨大的水晶吊燈把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瓦謝裡采夫走到前台的位置,對站在櫃台後麵的一名女服務員說:“我是送索科夫將軍來這裡的。”

聽到瓦謝裡采夫這麼火,女服務員連忙拿出一把鑰匙,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們接到上級的通知之後,已經給將軍同誌安排了這裡最好的套房,房間號是1918號,這是鑰匙,請您收好!”

索科夫看到瓦謝裡采夫隨手接過鑰匙,就準備帶自己前往準備好的房間,便隨口問了一句:“瓦謝裡采夫少校,難道這個酒店裡的服務員,不負責引導客人前往房間嗎?”

“將軍同誌,請您原諒。”瓦謝裡采夫歉意對索科夫說:“酒店裡原來的員工,在柏林戰役期間死的死,逃的逃,我們雖然張貼了告示,希望原來的酒店員工回來繼續工作,但卻沒有得到相應。無奈之下,隻能從部隊的女兵中,抽調一批形象比較好的,到這裡來充當臨時的酒店服務員。”

“女兵?”索科夫沒想到阿德隆大酒店裡的女服務員都是女兵,怪不得剛剛瓦謝裡采夫和她們說話時用的都是俄語,他繼續問道:“這些女兵原來是什麼兵種?”

“通訊兵。”瓦謝裡采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說:“有她們在,您就算給莫斯科打電話,也沒有任何問題。”

聽瓦謝裡采夫說到莫斯科,索科夫想到自己既然到了柏林,肯定應該給阿西婭打個電話,免得她為自己擔心。有心在這裡打電話,卻覺得有些話不好當眾說,隻能試探地問瓦謝裡采夫:“我們的房間裡有電話嗎?”

“有的,將軍同誌。”瓦謝裡采夫向索科夫介紹說:“如果您要打莫斯科,就先拿起話筒,撥一個‘9’字,聽到有人說話時,您再把您要撥打的號碼告訴對方,最多四五分鐘時間就能接通了。”

瓦謝裡采夫把索科夫和阿傑莉娜送到房間之後,禮貌地說道:“將軍同誌,我明天早晨八點來接您。在此之前,您可以在一樓儘頭的餐廳用餐,您在這裡的一切開銷都是免費的。”

索科夫送走了瓦謝裡采夫之後,拿起了話筒,按照對方的提示,用轉盤撥了一個“9”,片刻之後,就聽到裡麵傳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您好,我是接線員,請問您要哪裡?”

“您好,接線員同誌。”索科夫客氣地說道:“我要給莫斯科打電話,號碼是……”

“好的!”接線員說道:“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為您接通。”

看到索科夫要給莫斯科的阿西婭打電話,阿傑莉娜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等索科夫轉頭看著自己的時候,她故作鎮定地說:“米沙,坐了兩天的火車,我身上都有味道了,現在先去洗個澡,你慢慢打電話。”

索科夫知道阿傑莉娜是為了回避,也沒有拆穿她,而是緩緩地點點頭。

經過幾分鐘的等待,話筒裡傳出了阿西婭的聲音:“喂!我是阿西婭,您是哪位?”

“阿西婭,是我,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