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是這樣的,警備司令部正在組建中。”索科夫對眾人說道:“如今直屬部隊裡的第1和第2警備分隊已經組建完畢,第3分隊即將開始組建。經過我和朱可夫元帥的協商,這支警備分隊所需的兵員,由我從戰俘營裡挑選。”
聽到索科夫可以從戰俘營裡挑選兵員,組建新的警備分隊時,拜爾警官的瞳孔不禁劇烈收縮,臉上的肌肉也抽搐了幾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很清楚,在這個房間裡,自己是最沒有發言資格的人。隻能等索科夫主動問起什麼,他才能開口說話。
“將軍同誌,”恩斯特不但是幾人中最早認識索科夫的,同時還因為他的存在,讓屋裡的人和索科夫有了聯係,因此由他來提問,是最合適不過的:“除了到戰俘營挑選人手外,我想問問,您打算由誰來指揮警備分隊?”
“分隊長,我打算讓霍森菲爾上尉擔任,你的軍銜依舊是上尉。”索科夫首先向眾人說明了分隊長的人選之後,又衝著德納瑞斯說道:“而你,德納瑞斯中尉,就擔任一排排長,軍銜還是維持現在的中尉銜。”
彆看僅僅是分隊長和排長的職務,但對霍森菲爾和德納瑞斯來說,已經是了不起的職務了。既可以不用像昔日的戰友一樣,待在戰俘營裡,還能名正言順地帶人在城市裡維持治安。因此兩人聽到這樣的任命,都不禁喜出望外。
恩斯特見到索科夫給霍森菲爾和德納瑞斯安排了職務,心中也不免躍躍欲試,想知曉對方給自己安排了什麼職務。
沒等恩斯特開口,索科夫就主動說道:“恩斯特,我本來想讓你也擔任一個排長職務,但考慮新組建的警備分隊,成員都是德國人,和我方進行交流時,存在著語言障礙,所以打算任命你擔任第3分隊的聯絡官,職務相當於排級。怎麼樣,對我的安排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
“沒有,將軍同誌,我怎麼會對您的安排有什麼不同看法呢。”恩斯特覺得索科夫給自己安排的職務很合適,畢竟自己這幾年待在蘇軍裡,從事的也是翻譯職務,便爽快地說:“我堅決服從您的安排。”
“還有你,拜爾警官。”索科夫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沉默不遠的拜爾身上:“按理說,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你編入警備分隊,並給你安排一個與你能力匹配的職務。但你如今屬於柏林警察的建製,我要是這麼做,恐怕警局那邊不會放人。”
聽索科夫這麼說,拜爾立即起身,嘰哩哇啦說了一大堆。由於阿傑莉娜今天沒有隨行,索科夫根本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麼,隻能轉身望著恩斯特問:“恩斯特,你給我翻譯一下,他在說什麼?”
“將軍同誌,”恩斯特對索科夫說道:“拜爾警官說,雖說他是警察,但如果您把他編入警備分隊,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畢竟如今的一切都亂套了。”
恩斯特的話讓索科夫想起了連續劇《長沙保衛戰》裡的那名警察李本忠,他本來是跟著警局的人到前沿送彈藥,由於堅守陣地的連長陣亡,他被打電話詢問戰況的師長任命為連長;不久後,一個剛增援的步兵營,在鬼子的毒氣攻擊下,幾乎全家覆沒,他又被任命為營長。在這場戰役結束後不久,他甚至被晉升為團長。由此可見,某些時候用人,不能過於拘泥形式,要懂得隨機應變。
“好吧,既然拜爾警官沒有什麼意見,那從現在開始,他也是警備第3分隊的成員。”索科夫對於拜爾這種有著“活檔案”之稱的人,自然是想招攬到麾下,既然對方也有意加入,他便順水推舟地說:“拜爾警官,你先留在警備分隊裡,協助霍森菲爾上尉和恩斯特開展工作,至於你的具體職務,等過一段時間再安排。”
隻要索科夫把自己留在了警備分隊,至於安排什麼樣的職務,拜爾一點都不在意。他此刻最關心的是,索科夫打算什麼時候到戰俘營裡去挑選人手,把警備第3分隊組建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問:“將軍先生,不知您打算什麼時候去戰俘營挑選人手?”
“我下午兩點去戰俘營。”索科夫說道:“到時我會帶上你們所有人的。對了,”他特意向幾人強調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對我的稱呼也要改一下,彆總是將軍先生,將軍先生地叫,彆人聽到不好。以後都像恩斯特這樣,叫我將軍同誌,明白了嗎?”
幾人聽完恩斯特的翻譯之後,齊齊點頭答應。
“下午一點半的時候,你們到阿德隆大酒店來找我,我帶你們去戰俘營。”索科夫臨走時,吩咐眾人說道:“記住,千萬彆遲到了。時間一到,我就出發,我可不會專門留下來等任何人。”
“放心吧,將軍同誌。”恩斯特向索科夫表態說:“我們會按時趕到的。”
等索科夫回到車裡之後,瓦謝裡果夫開口問道:“將軍同誌,我們現在回哪裡?”
“自然是回阿德隆大酒店。”索科夫說道:“沒有阿傑莉娜在身邊,和這些德國人打交道還真是不方便。”
“下午去戰俘營,需要提前做什麼準備嗎?”瓦謝裡果夫試探地問。
“當然,”索科夫點著頭說:“從戰俘營裡挑選出的戰俘,我們要把他們轉移到新的住處安頓下來。所以你要想辦法搞幾輛大巴,明白了嗎?”
“當然明白,將軍同誌。”
車隊從勃蘭登堡門前經過時,索科夫看到有一支拍攝團隊,正在給指揮交通的女兵拍照和攝影,連忙吩咐司機:“停車!”
隨著索科夫的命令下達,幾輛吉普車都陸續停在了路邊。
索科夫推開車門,站在馬路牙子上,看著正在拍攝的劇組。
“將軍同誌。”一名少尉軍官從劇組的人群裡跑出來,抬手向索科夫敬禮:“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少尉同誌,”瓦謝裡果夫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拍紀錄片,少校同誌。”少尉見瓦謝裡果夫問起,自然要如實報告:“正在指揮交通的女兵,叫莉迪亞·斯皮瓦克,1925年出生在烏克蘭,今年正好20歲,她是我們這次拍攝的重點。”
少尉所提到的莉迪亞·斯皮瓦克,索科夫曾經從資料裡見過,她1925年出生於烏克蘭的紮波羅熱州,1984年10月去世,享年59歲。但她所拍攝的鏡頭,都能在各種介紹柏林戰役的紀錄片裡看到。
“那位女兵又是誰?”瓦謝裡果夫朝另外一位站在路邊,手裡拿著兩支信號旗的年輕女兵問道:“也是參與拍攝的嗎?”
“是的,少校同誌。”少尉回答說:“這位女兵叫瑪利亞·菲利波芙娜,1924年2月出生。”
索科夫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位叫瑪利亞·菲利波芙娜的女兵,在自己穿越前,都九十多歲了,還活得好好的,每年紅場閱兵,都是被邀請的嘉賓,想必她活100歲應該沒有問題。
莉迪亞·斯皮瓦克拍攝完畢後,就由瑪利亞·菲利波芙娜上場,站在道路中間像往常一樣指揮交通,並沒有因為有攝影師在拍攝,就出現因為緊張而導致動作變形的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