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戈瓦亞大尉,”跟著索科夫一起過來的波列堅科見狀,不滿地問道:“你給我解釋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波列堅科少校,我想我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索科夫不等盧戈瓦亞說話,便搶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與這位警官擁抱的戰俘,應該是警官的兒子。”
“啊?!”波列堅科聽後滿臉震驚地問:“將軍同誌,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波列堅科少校。”索科夫看到盧戈瓦亞和他的看守們站在旁邊沒動,心想對方肯定也知道了這件事,便衝著他說:“盧戈瓦亞大尉,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完全正確,將軍同誌。”盧戈瓦亞滿臉堆笑地說:“我剛剛了解過情況,的確如您所說的這樣,這名戰俘就是這位老警察的兒子,他們父子重逢,難免有些失態。”
這時拜爾也發現了索科夫的到來,連忙鬆開了那名戰俘,抹了一把眼淚,隨即對索科夫說:“將軍同誌,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二兒子佐爾達。佐爾達,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索科夫將軍,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這個戰俘營,更彆說找到你了。”
索科夫等阿傑莉娜幫自己翻譯完畢後,好奇地問:“拜爾警官,你找到了你的二兒子,那麼大兒子呢?他在這個戰俘營裡嗎?”
經索科夫這麼一提醒,拜爾立即想起了自己這次來戰俘營的目的,一是為了幫著挑選參加警備分隊的戰俘,二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如今二兒子已經找到了,雖說他形容憔悴,但還活著,這比什麼都強。拜爾一把抓住佐爾達的手臂,緊張地問:“你哥哥呢,你哥哥菲利普在什麼地方,也在這座戰俘營裡嗎?”
“是的,父親。”佐爾達回答說:“他也在這個營地裡。”
“他在什麼地方?”得知自己的大兒子也在這裡,拜爾的目光裡向四處張望,試圖從周圍的人群中,找到自己另外一個兒子。
“他不在這裡。”佐爾達說道:“他生病了,沒有出來集合。”
“他生病了?”拜爾緊張地問:“生的什麼病,嚴重嗎?”
麵對拜爾一連串的提問,佐爾達看到周圍站著的眾人,顯得很是猶豫,不知是否應該把真相告訴自己的父親。
“波列堅科少校,”索科夫扭頭對波列堅科說道:“我打算親自去看看拜爾警官的兒子,這裡的工作,就麻煩你負一下責。盧戈瓦亞大尉,帶我去病號所在的地方。”
就這樣,波列堅科留下繼續進行戰俘的挑選工作,而索科夫、阿傑莉娜、瓦謝裡果夫和拜爾父子等人,在盧戈瓦亞的帶領下,朝著戰俘病號所在的地方前進。
索科夫發現盧戈瓦亞帶著自己幾人在諸多的木屋中間繞來繞去,似乎在拖延著時間。索科夫察覺到這種情況之後,也沒有吱聲,他心裡很清楚,盧戈瓦亞可能已經偷偷派出人手,準備把拜爾的大兒子轉移到一個單獨的房間,等完成轉移後,再帶自己直奔目的地。
“將軍同誌,”瓦謝裡果夫同樣察覺到盧戈瓦亞帶著自己這群人在木屋中間繞路,便湊近索科夫身邊提醒道:“我怎麼覺得盧戈瓦亞大尉帶著我們在繞路呢?”
“少校,你觀察得很仔細。”索科夫微笑著回答說:“我想拜爾的大兒子,原來所住的地方一定非常糟糕。大尉知道我要去探視他,所以偷偷派人轉移對方。等轉移到位之後,我們就能見到拜爾的大兒子了。”
這時,有一名看守急匆匆地跑過來,湊近盧戈瓦亞的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而盧戈瓦亞聽後,在不停地點頭。
等盧戈瓦亞揮手讓看守站在一旁後,扭頭對索科夫說:“將軍同誌,我想起來了,菲利普上午發燒,我們已經把他送到了醫務室。如果不是我的部下來提醒我,我差點把這件事忘記了,還帶著你們往彆的地方走。”
索科夫是看破不說破,說道:“那帶我們去醫務室吧。”
在盧戈瓦亞的帶領下,索科夫等人來到了醫務室的門口。
索科夫看了一眼這個醫務室的大小,知道裡麵站不了太多的人,便對瓦謝裡果夫說道:“少校,你就不必進去了,留在門口等我們出來吧。”
“好的,將軍同誌。”
見索科夫把自己的警衛人員留在了屋外,盧戈瓦亞自然也不會帶身後的看守們進屋,同樣吩咐他們在外麵等待,然後畢恭畢敬地對索科夫說:“將軍同誌,請吧!”
醫務室裡有一名外麵套著白大褂,裡麵穿著軍裝的女軍醫,看到盧戈瓦亞進門,立即抬手向他敬禮,正準備報告的時候,卻被盧戈瓦亞抬手打斷了,隨後用手指著索科夫說道:“瑪麗娜,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索科夫將軍,他是來戰俘營視察,順便到這裡來探視菲利普的,他的情況怎麼樣?”
“高燒41度,”瑪麗娜表情嚴肅地對盧戈瓦亞說道:“我這裡沒有合適的退燒藥,隻能采用物理降溫的方式,想法讓他的體溫先降下去,否則有可能把腦子燒壞。”
得知菲利普高燒41度,索科夫都驚呆了。平時人發燒溫度到了39度,都全身發燙,而這個菲利普的體溫居然達到了41度,如果不能儘快退燒,有可能燒壞腦子,讓他變成了一個白癡。
“他人在什麼地方?”索科夫問道。
瑪麗娜朝不遠處的一個屏風一指,說道:“就在那裡。”
索科夫上前拉開了屏風,看到後麵擺著一張病床,床上躺著一名形容憔悴、滿臉絡腮胡子的戰俘,滿臉通紅、雙眼緊閉,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索科夫隻看了一眼,就知道瑪麗娜並沒有說謊,菲利普的確是在發高燒。,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