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話後,看到伊麗莎白依舊保持著警惕,趕緊又補充道:“我知道你的未婚夫安德裡亞斯,是反法西斯主義者,還是地下組織的領導……”
安德裡亞斯這個名字,頓時讓伊麗莎白的警惕性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驚呼一聲,一把抓住索科夫的手臂,激動地問:“安德裡亞斯如今在什麼地方,他還好吧?”
索科夫急於將伊麗莎白帶到集團軍司令部,自然不會將安德裡亞斯被德國人殺害的消息,告訴她,而是含糊其辭地說:“伊麗莎白,我奉命帶你到集團軍司令部。有關安德裡亞斯的具體情況,等到了地方,我想會有專人告訴你的。”
伊麗莎白得知到了集團軍司令部,就能得到自己未婚夫的確切消息,便再也待不住了,她拽住索科夫的手臂,朝教堂外走去,同時著急地說:“少校先生,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教堂外停著一輛吉普車,這是伊斯特拉營占領了馬克拉基鎮以後,朱可夫專門派人送來的,說可以方便索科夫的出行。
索科夫和伊麗莎白坐進了車的後排,一關上車門,索科夫就吩咐司機:“司機同誌,開車吧!在一個小時內,一定要趕到蘇希尼奇。”
“放心吧,營長同誌。”司機頭也不回地說:“我一定會按時將您送到蘇希尼奇的。”
“少校先生,”吉普車啟動後,伊麗莎白一改往日沉默寡言,而是有點喋喋不休地對索科夫說:“自從去年十月,我被奉命調到東線,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未婚夫。給他寫了十幾封信,但是他一封都沒有回,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情,讓我的心裡始終不踏實……”
索科夫雖然已經知道伊麗莎白的未婚夫死在了集中營,但他卻不能告訴對方,隻能裝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仔細地聆聽伊麗莎白所講述的故事。等到故事講完,索科夫的心裡已經完全確定,伊麗莎白早已和安德裡亞斯一樣,成為了一名堅定的反法西斯主義者。她在德軍的通信部門裡工作,肯定還有什麼特彆的任務。若不是考慮到自己的級彆不夠,以及伊麗莎白對自己還沒有完全信任,他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吉普車來到集團軍司令部的門口停下,門口執勤的軍官看到索科夫從車裡出來,立即走過來問道:“是索科夫少校嗎?”
“是的,我是索科夫。”
“您好,少校同誌。”軍官朝索科夫敬了一個禮,扭頭望著他身後的伊麗莎白,問道:“這位就是你帶來的伊麗莎白少尉嗎?”
伊麗莎白聽到軍官問到自己的名字,連忙上前一步答道:“沒錯,我就是伊麗莎白!”
“少尉女士,我是奉命到這裡來接你的。”軍官把身子一側,閃到了路邊,伸手朝建築物一指說道:“請您跟我來,我帶您到政治部主任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