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少校的電文發出後不久,就被東南方麵軍的情報部門截獲了。參謀長紮哈羅夫少將拿著電文,來向葉廖緬科和赫魯曉夫報告說:“司令員、軍事委員同誌,我們剛截獲了德軍的一份電文,我覺得有點意思,特地拿來給你們看。”
“一份比較有意思的電文?”赫魯曉夫聽到紮哈羅夫這麼說,起身從他的手裡接過電文,然後笑著對葉廖緬科說:“司令員同誌,我們就一起來看看這份電文吧。”
“赫魯曉夫同誌,”葉廖緬科望著赫魯曉夫說道:“快點念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赫魯曉夫點了點頭,開始念手裡的電文:“經過仔細勘察,在距離村莊約兩公裡的地方,發現了一處可能是俄國人架設火箭炮的位置,團部和警衛部隊的全軍覆滅,可能是遭到了來自此處的火箭彈襲擊……”
念完電報上的內容後,赫魯曉夫把電報放在了桌上,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半個月前,雅科夫曾渡河去過馬馬耶夫崗,他所押送的軍火,應該就是這種新式火箭彈吧。”
“是的,我曾經和烏斯季諾夫同誌聯係過,從他那裡得知,雅科夫押送的軍火,就是這種新式火箭彈。”葉廖緬科回答說:“據說火箭彈還是索科夫中校提出的設計,軍工部門予以研製的,據說威力不弱於喀秋莎火箭炮所用的那種火箭彈。”
聽葉廖緬科提到了索科夫,赫魯曉夫忍不住歎了口氣:“小米沙前段時間在戰鬥中負傷了,由集團軍副參謀長維特科夫上校接替他指揮。這段時間德軍對馬馬耶夫崗的進攻,雖然都被粉碎了,但步兵旅的傷亡遠遠大於前期。照這樣打下去,我覺得最多再過一個星期,他們就要被撤銷建製了。”
“你說得沒錯。”對於赫魯曉夫的這種說法,葉廖緬科表示了讚同:“以前索科夫中校擔任旅長時,不管敵人的進攻有多麼凶猛,他總是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果。自從維特科夫接替了他的指揮後,部隊的傷亡就直線上升,我想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兩人所采用的戰術不同吧。”
“參謀長同誌,”赫魯曉夫扭頭問紮哈羅夫:“給第62集團軍司令部打個電話,問問崔可夫,火箭彈襲擊德軍指揮部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給我們一個消息的報告,以便對參與戰鬥的指戰員予以表彰和嘉獎。”
紮哈羅夫等赫魯曉夫說完後,用手一指擺在桌上的電話:“我可以用這部電話嗎?”在得到允許後,他走到了桌邊,正要拿起那部高頻電話的話筒時,電話鈴聲卻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他連忙拿起話筒:“我是紮哈羅夫參謀長……您好,總參謀長同誌,請您有什麼指示?……什麼,更改部隊的番號?……明白了,我會把大本營的命令,向司令員和軍事委員轉達的。再見!”
紮哈羅夫放下電話後,向葉廖緬科和赫魯曉夫報告:“司令員、軍事委員同誌,剛剛接到總參謀長華西列夫斯基將軍的電話,說鑒於斯大林格勒方麵軍和東南方麵軍兵力大增,其防禦地帶太長,從1942年9月28日開始,將原斯大林格勒方麵軍改稱頓河方麵軍,原東南方麵軍改稱斯大林格勒方麵軍,原有的指揮機構不做任何變動。”
“見鬼,怎麼在這種時候更改部隊的番號。”葉廖緬科小聲地嘀咕一句後,吩咐紮哈羅夫:“參謀長,你給第62集團軍司令部打電話時,把改番號的事情,也順便通知崔可夫。”
電話接通之後,紮哈羅夫對著話筒說道:“你好,崔可夫將軍,我是方麵軍參謀長紮哈羅夫。我給你打電話,要說的是兩件事。第一,根據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從9月28日開始,我們方麵軍的番號,由原來的‘東南方麵軍’更改為‘斯大林格勒方麵軍’;而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的‘斯大林格勒方麵軍’改名為‘頓河方麵軍’。原有的指揮機構不做任何變動。”
以“斯大林格勒方麵軍”命名的部隊,部署在遠離城市的地域;而堅守斯大林格勒的部隊,頭上卻盯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東南方麵軍”的番號,讓城內的各級指揮員都感到有些不倫不類,此刻聽說部隊的番號,將正式更改為“斯大林格勒方麵軍”,崔可夫不禁喜出望外:“太好了,參謀長同誌,這真是太好了。這麼一改番號,我們這支堅守斯大林格勒的部隊,才算是真正的名副其實。”
崔可夫高興了片刻,忽然想起紮哈羅夫說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了兩件事,連忙又問道:“對了,參謀長同誌,您不是說兩件事要宣布嗎?還有一件事呢?”
“是這樣的,崔可夫將軍,我們截獲了一份情報,說昨晚德軍的一個團部,疑似遭到了我軍的火箭炮襲擊,團級指揮官和警衛部隊被全殲。”紮哈羅夫對著話筒說道:“我想問問,是哪支部隊執行的偷襲任務?”
消滅德軍指揮部的行動,索科夫覺得算不了什麼大事,因此不管在行動前,還是行動結束後,都沒有向集團軍司令部報告,以至於崔可夫聽到紮哈羅夫的這個問題後,居然是無言以對。他用手捂住話筒,對旁邊的克雷洛夫說:“參謀長,紮哈羅夫將軍告訴我,我們昨晚有支部隊在夜襲中,消滅了德軍的一個團部,你抓緊時間查一下,是哪支部隊做的。”
“司令員同誌,”聽到崔可夫的這道命令,克雷洛夫有些為難地說:“我們所屬的部隊番號繁多,一時間根本沒有查找。不知道方麵軍司令部有沒有更詳細一點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