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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柳德尼科夫還是索科夫,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指戰員都搶奪空投物資去了,陣地上的防禦自然就變得薄弱,這就給兵力占優的德軍以可乘之機。
索科夫正在和柳德尼科夫討論如何存放空投物資時,一名提著槍的戰士從外麵闖了進來,喘著氣,大聲地喊道:“師長同誌,不好了,敵人衝上來了!”
“你冷靜點,”柳德尼科夫認出對方是第768團的戰士,連忙打斷了對方的話,“敵人到什麼地方了?”
“他們突破了我們團的陣地,距離這裡隻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了。”戰士激動地說:“師長同誌,您快點轉移吧,否則就來不及了。”
“混賬話,上次敵人衝到我的麵前,我都沒有後退一步,如今還有兩百米,有什麼可以擔心的。”柳德尼科夫衝著戰士問:“你們第768團的團長在什麼地方?”
“團長犧牲了!”
“團長犧牲了?!”柳德尼科夫聽到自己手下的一名團長犧牲了,頓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是怎麼犧牲的?”
“今天進攻的敵人,和以前進攻的敵人不一樣。”戰士回答說:“他們利用彈坑做掩護,采用短躍進的方式,快速地接近我們的陣地,然後投出***,用掩護遮擋我們的視線,團長就是被敵人的***炸死的。”
“如今部隊誰在指揮?”柳德尼科夫大聲地問道。
索科夫得知敵人突破了第768團的防線後,趁著柳德尼科夫向戰士了解情況的工夫,給布裡斯基撥了一個電話。等電話一通,他便直截了當地問:“大尉同誌,敵人已經突破了第768團的防線,你們為什麼不開炮?”
“師長同誌。”布裡斯基顯然早就猜到索科夫會給自己打電話,連忙回答說:“外麵的雪太大,我們根本看不清目標,無法進行炮擊。”
既然炮兵無法對付敵人,那麼就隻能靠步兵來解決了。索科夫放下電話,抓起靠在一旁的突擊步槍,起身對柳德尼科夫說:“上校同誌,您在這裡掌握全局,我帶人去擋住敵人。”
柳德尼科夫先是一愣,等他回過神,想叫住了索科夫時,發現索科夫已經衝進了廢棄的廠房,正在那裡大聲地喊:“警衛排的同誌們,敵人朝我們這裡衝過來了。都跟我來,去把敵人趕走。”
索科夫帶著薩莫伊洛夫的警衛排,從廠房裡呐喊著衝出來,跳過彈坑,跳過歪在倒塌沙包旁扭曲的馬克西姆重**,跳過那一具具雙方官兵的屍體,義無反顧地衝向兩支穿著不同軍服的軍人廝殺的戰場。
衝過這短短的兩百米距離,索科夫他們隻用了一分鐘,然而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攻守雙方至少倒下了數十人。占據人數優勢的德軍,攻勢越發的淩厲,試圖徹底突破蘇軍搖搖欲墜的防線。
戰事發展到了千鈞一發的地步,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考慮或者觀察,索科夫舉起手裡的突擊步槍,朝著不遠處的德國兵扣動了**。幾聲槍聲過後,兩名德國兵應聲倒地,正在和他們廝殺的蘇軍戰士,來不及喘氣,又挺著刺刀衝向了其他的敵人。
看到師長抬手就乾掉了兩名德國兵,身後警衛排的戰士們頓時士氣大振,他們一個個奮勇爭先地衝進了戰團,和敵人展開了近戰。索科夫則站在遠處,從容不迫地對敵人進行著點射。這次他的射擊,比剛剛在衝鋒過程中的射擊更有準備,被他選中的德國兵,幾乎人人都槍響人倒。
警衛排的加入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更何況還有一名上校還親自上陣,連著打倒了好幾名德國兵,他的表現所起到的作用,絕不是配備**的督戰隊所能比擬的。親眼目睹索科夫驚人表現的戰士們,個個腎上腺分泌加劇,仿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不大的功夫,就把剛剛占據上風的德國兵殺得步步後退。
索科夫端著槍,一步步朝前走著,每走一步扣動一次**。每次槍響,都會有一名倒黴的德國兵中彈倒下。但他沒有發現,一名受傷的德軍軍官躺在彈坑裡,看到他從彈坑旁經過,便舉起手槍瞄準了他。
德軍軍官扣動了**,子彈擊中索科夫的腰部,他隻是渾身一震,卻沒有應聲倒下。德軍官正納悶對方怎麼中彈後沒有倒下時,索科夫已經回過頭,發現了躺在彈坑裡的軍官,便調轉槍口,朝他連開了幾槍,將他打死在彈坑裡。
在後方指揮進攻的文策爾上校,通過望遠鏡看到自己的二營,眼看就要突破蘇軍的防線,但卻因為一支小部隊的出現,而讓形勢發生了逆轉。“怎麼會這樣呢?”文策爾放下望遠鏡,問一旁的二營長施瓦澤上尉:“為什麼你的部下會被俄國人趕回來呢?”
施瓦澤舉起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一陣後,對文策爾說:“上校先生,據說街壘廠裡有一支來自馬馬耶夫崗的援軍,擊退我們的會不會就是這支部隊?”
關於令人頭痛的索科夫帶兵進入街壘廠一事,第305團的軍官都聽到了風聲,雖說並沒有得到師長的證實,但大家心裡都很明白,假如自己再繼續進攻街壘廠,早晚會和這支部隊碰上。沒想到,今天冒雪進攻,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因為這支部隊的出現,讓之前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見到文策爾不說話,施瓦澤小心翼翼地問:“上校先生,命令部隊繼續進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