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見索科夫不看自己的配給證,謝爾蓋連忙上前拿起那張配給證,重新放進了錢包裡,“我一般都把配給證放在錢包裡。”
“居然你平時都把配給證放在錢包裡,我想問問,阿夫傑耶夫是如何從你的錢包裡把配給證偷出來的?”
老頭意識到自己可能說漏嘴了,連忙辯解說:“可能是我當時急著買東西,便提前把配給證拿了出來。誰知被那小偷看到了,他便故意撞了我一下,偷走了我身上的配給證。”
“你在撒謊。”索科夫用力一拍桌子,對謝爾蓋說:“我聽當事的民警說,你雖然指出了有可能偷你配給證的幾人,但那些人明顯都是你利用的幌子,你對民警一口咬定是阿夫傑耶夫偷了你的配給證。甚至民警在提出搜身時,你竟然讓他先搜阿夫傑耶夫,這樣就坐實了對方的小偷的身份。對吧?”
謝爾蓋擔心自己說得多,錯得多,便開始說車軲轆話:“指揮員同誌,你們肯定搞錯了,我不是你們要抓的人。你們肯定搞錯了......”
“夠了,彆在我這裡演戲了。”索科夫冷笑著說:“你被帶到這裡來了以後,我已經命人去搜索你的住處,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得知索科夫已經派人去搜查自己的住處,謝爾蓋的腦門上不禁冒出了成片的冷汗。看到他的這個反應,索科夫根據相信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他繼續問道:“說吧,你是怎麼幫一部報廢的電台,藏在了阿夫傑耶夫的住處?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同夥?”
然而不管索科夫怎麼發問,謝爾蓋都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就是什麼都不肯說。索科夫見對方一直不吭聲,便停止了詢問,而是扭頭和站在身後的凱斯特,閒聊了幾句城裡的情況。
就在局麵陷入尷尬之際,薩莫伊洛夫帶著一名戰士急匆匆地走了經理,興奮地向索科夫報告說:“師長同誌,您瞧瞧,我在他的家裡找到了什麼?”說著,便把一個褐色的皮箱,放在了索科夫的麵前。
凱斯特上前打開,裡麵居然又是一部電台和配套的天線、耳機和發報器。索科夫望著謝爾蓋,冷冷地問道:“謝爾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謝爾蓋知道再如何抵賴也是沒有用處的,便長歎一口氣,說道:“好吧,我招。其實我是德國人安排在城市的間諜,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城裡到處走動,了解你們的布防情況,並通過電報發給德國人。”
“你這個該死的叛徒。”阿尼西莫夫聽到這裡,不由怒火中燒,他挽起衣袖,就想上去教訓這個德國特務,但卻被索科夫攔住了。
索科夫麵無表情地問:“謝爾蓋,老實交代,你在肥皂廠裡的同夥是誰?是不是那位副廠長?”
本來還想避重就輕說一些無關痛癢問題的謝爾蓋,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不由被驚得目瞪口呆。看到他的這個表情,凱斯特假如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他這個民警局長就可以換人了。他連忙對索科夫說:“司令員同誌,我立即帶人去抓捕那名副廠長。”
“去吧,”索科夫點點頭,特意叮囑他說:“記住,城裡肯定還有不少潛伏的德國特務,你們抓捕副廠長時,一定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免得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