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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索科夫的這番肺腑之言,阿西婭的心裡很感動,她知道索科夫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因此才不把自己安排到危險的崗位去。
她起身走到了索科夫的麵前,在他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感激地說:“米沙,謝謝你的一番好意。不過我作為一名助理軍醫,我的責任就是救護受傷的戰士。我看如果有可能,你還是把我安排在一線作戰部隊吧。”
見阿西婭執意要前往一線部隊,索科夫也**再勸,以他對阿西婭的了解,就算自己再勸,對方恐怕也不會答應留在集團軍的野戰醫院。
索科夫在腦子裡把幾個師都想了一遍,最後想到霍赫洛夫的第182師,是最先投入戰鬥的部隊,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肯定不會把什麼重大的作戰任務交給他們師,如果讓波西婭去該師,倒是可以把危險降到最低。
想到這裡,他對阿西婭說:“阿西婭,既然你想去一線部隊,不如就去霍赫洛夫上校的第182師吧,在這次阻擊帝國師的戰鬥中,他們是第一個投入戰鬥的。這是一支**的部隊,假如你**異議的話,我就安排你去找個師?”
阿西婭哪裡知道索科夫的那點小心思,還有些擔心地問:“米沙,對方會同意要我嗎?”
“放心吧,隻要有我在,你要去哪個師,都**人敢反對的。”說著,索科夫站起身,走到放在牆邊的電話機旁,他搖動了幾下手柄,把聽筒貼在耳邊,聽到裡麵有聲音傳出來時,他對著話筒說:“我是索科夫,給我接第182師師部。”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到霍赫洛夫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後,索科夫語氣平靜地說:“上校同誌,我打算派個助理軍醫去你的師野戰醫院,不知你是否願意?”
“司令員同誌,我們師野戰醫院的醫護人員一直嚴重不足,您能給我們派助理軍醫過來,那真是太好了。”霍赫洛夫上校試探地問:“不知他什麼時候能過來?”
“不是‘他’而是‘她’,是一位女助理軍醫。”俄語中的“他”“她”在稱呼上還是有區彆的,索科夫意識到對方誤會自己會給他們派一名男軍醫過來,便特意進行了說明,最後強調說:“你們要確保她的安全......”
誰知他的話還**說完,就被霍赫洛夫打斷了:“什麼,司令員同誌,您打算派一名女助理軍醫過來。這樣合適嗎?要知道,男軍醫在前線更受歡迎。”
阿西婭聽到對方婉轉地拒絕了自己的加入,臉上的表情不禁黯淡下來。索科夫見狀,把眉頭一皺,不滿地說:“上校同誌,難道你不知道,在戰場上隻有軍人和**,並**男女之分嗎?”
“司令員同誌,您這話說得沒錯。”對於索科夫的這種說法,霍赫洛夫倒是表示了讚同,但他依舊固執地說:“可是女人上戰場,會不會感到害怕啊?”
“不會的。”索科夫斬釘截鐵地說:“她曾經參與了整個***格勒保衛戰,並多次從戰場上把傷員背下來,她一點都不害怕打仗。”
原本霍赫洛夫還想繼續拒絕的,可聽到索科夫提到了***格勒保衛戰,立即意識到索科夫之所以一再向自己推薦此人,恐怕與這位女軍醫有些什麼瓜葛。想到這裡,霍赫洛夫試探地問:“司令員同誌,我想問問,這人和您是親戚嗎?”
“是的,是我的親戚。”索科夫看了一眼阿西婭,繼續說道:“難道你們要先看她是不是我的親戚,才能覺得是否讓她加入你們的野戰醫院嗎?”
“不是的,司令員同誌。”見索科夫的話一針見血,但霍赫洛夫還是竭力掩飾著:“既然是打過仗的女軍醫,那我代表我師的全體指戰員歡迎她的到來。”
“那好,明天我派人送她過去。”索科夫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笑著對阿西婭說:“阿西婭,事情已經搞定了,霍赫洛夫上校歡迎你加入他們的師野戰醫院。”
“米沙,這真是太好了。”阿西婭坐在索科夫的腿上,張開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了兩下,激動地說:“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兩人開開心心的吃完了午餐,索科夫正想趁薩梅科在指揮部幫自己盯著的工夫,在家裡和阿西婭好好地探討一下人生。雖說兩人早在***格勒保衛戰開始前,就領取了***書,但到此刻還是有名無實,索科夫想利用這個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讓兩人的婚姻名副其實。
誰知一切正在按步驟進行時,卻被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打亂了。隻差臨門一腳的索科夫氣得衝門口吼道:“誰在外麵?”
“司令員同誌,是我。”門外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我是薩莫伊洛夫中尉。”
索科夫胡亂地套上衣服,跳下床,光著腳來到門口,伸手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薩莫伊洛夫,見索科夫出現在門口,連忙向後退了一步,隨後抬手敬禮:“司令員同誌,軍事委員同誌請您立即回指揮部。”
索科夫從對方的話中敏銳地捕捉到一個信息,讓他來喊自己的人是軍事委員盧涅夫,而不是參謀長薩梅科,看來其中是出了什麼問題。於是他板著臉問:“有什麼事情嗎?”
“有一位從莫斯科來的大人物,要見您。”薩莫伊洛夫有些慌亂地回答說:“軍事委員同誌命令我立即過來找您。”
“從莫斯科來的大人物?”索科夫聽到這裡,心裡不禁泛起嘀咕,朱可夫剛離開**多久,又會有哪個大人物來這裡找自己呢?而且一向膽大的薩莫伊洛夫,在提到此人時,身體居然有些不自覺地發抖,看來他非常懼怕此人。為了搞清楚來的是誰,他試探地問:“中尉同誌,你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