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部隊開拔,索科夫破天荒地待在了自己的指揮部裡,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甚至連從莫斯科打電話過來的朱可夫,聽到說話的人是索科夫時,也大吃一驚,頗為疑惑地說:“米沙,按照你的性格,你不是又扔下指揮部,跑到最前沿去了嗎?”
“元帥同誌,”聽朱可夫這麼問,索科夫笑嗬嗬地回答說:“大本營不是剛下達了一道新的命令,凡是師級以上指揮員,都不準擅自前往一線。”
“有這道命令嗎,我怎麼不知道?”不管有沒有這道命令,索科夫沒有到處去跑,他的心裡就踏實多了,他可不想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就此隕落。“不過這樣也好,你就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指揮部裡,不能像一名普通的連長一樣四處亂跑了。說實話,你還很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可不想你因為自己的任性,而白白地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麵對朱可夫的批評,索科夫是欣然接受:“元帥同誌,您批評得對,我作為一名指揮員,應該隨時堅守自己的崗位,而不是扔下部隊到處跑。”
雖然覺得索科夫有些反常,但朱可夫卻猜不到原因。如果他知道索科夫這次之所以沒有跑到所有部隊前麵的原因,是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恐怕早就把他臭罵一頓了。他繼續問道:“到達普羅霍洛夫卡地域的部隊,你打算如何部署?”
索科夫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部署,向上級進行彙報。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就算是向科涅夫彙報了,他也不會在意的。此刻既然朱可夫問道,他連忙回答說:“我把部隊分成三個梯隊。第一梯隊是由福緬科少將的步兵第84師,和波盧博亞羅夫將軍近衛坦克第4軍,他們將部署在普肖爾河的左岸;而科伊達上校的步兵第188師作為第二梯隊,霍赫洛夫上校的步兵第182師為第三梯隊,他們依次配備在普肖爾河的右岸。”
“米沙,”朱可夫聽完索科夫的彙報後,提醒他說:“雖說普肖爾河上有橋梁,但河麵卻有一百多米寬,一旦戰鬥打響後,敵人的空軍炸斷了橋梁,你打算如何調動兩岸的部隊?”
“元帥同誌,您所說的問題,我都考慮到了。”索科夫向朱可夫解釋說:“我命令工兵營在河上架設浮橋,其中有一道浮橋,就是專門供裝甲部隊通過的。”
“一道專門供裝甲部隊通過的浮橋?”朱可夫從索科夫的話中,聽出了一些不對勁,“那另外的橋梁,難道是專供步兵通過的嗎?”
“真不愧是元帥同誌,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我的用意。”索科夫在不著痕跡地拍了朱可夫的馬屁之後,接著說道:“您應該見過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時所使用的簡易浮橋,工人用繩索把空油桶綁在一起,建立隻能供步兵通過的浮橋……”
聽到索科夫的講述,朱可夫想起自己在德軍第六集團軍被全殲後,進入城市所見到的那一幕,索科夫所說的這種浮橋,在廠區外的河麵上非常多的,雖說隻能供步兵通過,但架設簡單,熟練的人員隻需要十幾分鐘,就能完成這種浮橋的架設。
“嗯,考慮得很周到。”朱可夫點著頭說:“就算這種步兵使用的浮橋,被敵人的飛機炸毀,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修複,而且所費的材料和時間都不多。”
在停頓片刻後,朱可夫又接著問:“如今在普肖爾河的沿岸,可沒有什麼像樣的工事,更彆說反坦克壕溝了。如果遇到德軍坦克的突擊,你打算如何運用?”
“元帥同誌,雖然我們在短時間內,無法在陣地前挖掘反坦克壕溝,但卻可以布設雷區,再結合火箭筒,來對付德軍的坦克突擊。必要時,我們的坦克軍還可以主動出擊,和敵人的裝甲部隊來一場坦克決戰。”
“你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但真的打起仗來,不知你能否做到。”朱可夫說道:“我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
“請等一下,元帥同誌。”感覺到朱可夫要掛斷電話了,索科夫連忙加快語速說:“我想問問,普羅霍洛夫卡地域的戰鬥將在什麼時間展開?”
“我們和德國人的大部隊,都陸續到達了普羅霍洛夫卡地域。”朱可夫聽到這個問題,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具體什麼時間交戰,我說不好,但我隻能告訴你一句話:大戰一觸即發。你們必須早點做好戰鬥準備。”
薩梅科等索科夫放下電話後,試探地問:“司令員同誌,我們真的不在普羅霍洛夫卡地域挖掘防坦克壕了?”
索科夫的心裡恨不得在那裡挖幾道戈蘭壕,讓德國人在無法逾越的防坦克壕前哭泣。可這種好事隻能想想,卻根本無法實現,戈蘭壕的工程量太大,就算有起重機械的幫助,也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工,如今臨陣磨槍根本就不趕趟。
這次的部隊開拔,索科夫破天荒地待在了自己的指揮部裡,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甚至連從莫斯科打電話過來的朱可夫,聽到說話的人是索科夫時,也大吃一驚,頗為疑惑地說:“米沙,按照你的性格,你不是又扔下指揮部,跑到最前沿去了嗎?”
“元帥同誌,”聽朱可夫這麼問,索科夫笑嗬嗬地回答說:“大本營不是剛下達了一道新的命令,凡是師級以上指揮員,都不準擅自前往一線。”
“有這道命令嗎,我怎麼不知道?”不管有沒有這道命令,索科夫沒有到處去跑,他的心裡就踏實多了,他可不想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就此隕落。“不過這樣也好,你就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指揮部裡,不能像一名普通的連長一樣四處亂跑了。說實話,你還很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可不想你因為自己的任性,而白白地丟掉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