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能堅守多長時間?”曼斯坦因冷冷地問道。
施密特連忙捂住話筒,問自己的參謀長:“參謀長,我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最多兩個小時。”師參謀長苦著臉說:“再長,就無法保證了。”
“元帥閣下,”得到師參謀長的答複後,施密特連忙移開了捂住話筒的手:“我們還能堅持兩個小時。”
“什麼,隻能堅持兩個小時?”聽到施密特這麼說,曼斯坦因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就是你們第19裝甲師的戰鬥力嗎?麵對俄國人的進攻,就隻能支撐兩個小時?”
“元帥閣下,”施密特連忙為自己進行辯解:“俄國人為了消滅我們,至少出動了七個步兵師,五個坦克旅的兵力,同時還有強大的炮兵。而我們呢,在經過這幾天的戰鬥,士兵和武器裝備都損失近半。雙方如此懸殊的實力,我們怎麼能擋住他們的進攻呢?”
“我會儘快派部隊去支援你們。”曼斯坦因也不和施密特廢話,在電話用命令的口吻說:“你們務必再給我堅持五個小時。”說完,也沒有給施密特說話的機會,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曼斯坦因起身走到了地圖前,問站在一旁的參謀長:“參謀長,如今的第19裝甲師的形勢非常危急,我們可以派哪支部隊去增援?”
“元帥閣下,我們如今手裡隻有受損嚴重的第六裝甲師。我覺得以他們的現狀,去增援第19裝甲師,顯然是不太現實的。”參謀長畢恭畢敬地說:“我看可以抽調大德意誌師前去增援第19裝甲師,以他們的實力,完全能擊潰圍攻施密特將軍的俄國部隊。”
“大德意誌師不是正在和卡圖科夫的部隊交戰嗎?”曼斯坦因看著地圖上的敵我態勢,不禁皺起了眉頭:“把他們撤下來,不會影響到我們在奧博揚地區的實力嗎?”
“肯定會有一定的影響。”參謀長回答說:“但假如在如今的情況下,不調動大德意誌師去增援,那就意味著我們隻能放棄了第19裝甲師。”
聽完參謀長的話,曼斯坦因思索了許久,開口說道:“好吧,先抽調燧發槍兵團和一個坦克營趕過去支援,隻要他們能將俄國人的包圍圈撕開一個缺口,第19裝甲師就不會被俄國人殲滅。另外,命令空軍出動,對圍攻第19裝甲師的俄國部隊實施轟炸。”
半個小時後,德軍的第一批轟炸機出現在戰場上,他們首先對切斷第19裝甲師退路的步兵第384師的陣地,實施了猛烈的轟炸,給蘇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格裡岑科少將看到空中出現的敵機,連忙命令部隊停止了進攻,就地尋找合適的地點進行防空,同時他還給索科夫打去了電話,向索科夫求助:“司令員同誌,我師遭到了德國空軍的空襲,傷亡不小,請求上級能為我們提供空中支援。”
索科夫所指揮的集團軍,由於在戰役爆發前,是帶有預備隊性質的部隊,因此在重武器方麵的配備是不儘人意的,除了各師所擁有的炮兵團外,沒有直屬的炮兵部隊,更彆說防空部隊了。麵對突然出現的德國空軍,索科夫也是束手無策,不過為了不引起部隊的恐慌,他還在電話裡安慰格裡岑科說:“將軍同誌,不要著急,你先命令部隊進行防空,我立即請求上級出動空軍支援。”
話雖然這麼說,等結束和格裡岑科少將的通話後,索科夫卻犯起了難:要請求空軍的支援,是應該找瓦圖京還是科涅夫呢?
如今自己的部隊歸沃羅涅日方麵軍指揮,似乎應該找瓦圖京。可如今不管是奧博揚還是普羅霍洛夫卡城外,都是戰事激烈,方麵軍所屬的空軍集團軍的戰機,正在這兩個地區與德國空軍展開激戰,以爭奪戰場的製空權,恐怕抽調不出力量支援自己。
而科涅夫的方麵軍裡倒是還有一個空軍集團軍,但自己如今向他求助,他會幫助自己嗎?帶著這個疑問,索科夫讓通訊兵主任接通了草原方麵軍的電話。
接電話的科涅夫,聽出是索科夫的聲音,便不冷不熱地說:“喲,這不是索科夫將軍嗎?怎麼樣,你在沃羅涅日方麵軍過得還不錯吧?”
“方麵軍司令員同誌,瞧您說的。”索科夫不傻,這種話總是能聽出來好壞的,他知道科涅夫的心中有一股怨氣,連忙陪著笑說:“我的部隊隻是臨時劃給沃羅涅日方麵軍指揮,其實我還是草原方麵軍的人。如果我在工作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隻管批評,可千萬彆把我攆到彆的方麵軍去啊。”
聽到索科夫這麼說,科涅夫不禁笑了笑,心說攆這個單詞,用得極妙。他放緩語氣問:“索科夫同誌,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是這樣的,方麵軍司令員同誌。”索科夫聽到科涅夫的語氣變得柔和,心裡不禁暗喜,覺得自己借空軍的事情有戲,連忙說道:“我的部隊正在對德軍的第19裝甲師展開最後的攻擊。眼看敵人就要被我們殲滅了,誰知他們卻出動了空軍,對我們的進攻部隊狂轟濫炸,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為了迅速地消滅第19裝甲師,我想請您出動空軍為我們提供空中支援,把德國人的飛機從天空趕走,確保我們殲滅第19裝甲師的戰鬥順利進行。”
“索科夫同誌,”科涅夫在電話另外一頭試探地問:“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讓我出動空軍,為你們提供空中掩護,以保障你們能順利地消滅第19裝甲師嗎?”
“是的,方麵軍司令員同誌,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