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的警衛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全部報銷了?”施密特被參謀長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追問道:“什麼武器這麼厲害,俄國人是使用了毒氣彈嗎?”
“師長閣下,俄國人是不會使用毒氣彈的。”參謀長苦笑著回答說:“應該是傳說中的新式火箭彈,這種火箭彈的體積不大,便於攜帶,可以在不同的地形發射,其它的友軍吃了不少這種武器的虧。”
“那我們怎麼辦?”施密特確認自己所依賴的警衛連已經報銷了,不由慌了神:“警衛連報銷了,俄國人很快就能衝到我們的麵前。”
“師長閣下,”參謀長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在如今的情況下,假如繼續打下去,就是白白送死,不如再勸施密特投降。假如他不答應的話,自己也會想辦法讓他答應的:“辦法,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放下武器向俄國人投降,這樣還能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事到如此,施密特知道再繼續頑抗下去,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場。他在經過短暫的思索後,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好吧,參謀長,那命令殘餘的部隊停止抵抗,向俄國人投降。”
隨著命令的下達,戰場上的槍炮聲變得稀疏起來,一處又一處還在負隅頑抗的德軍陣地,都舉起了白旗,向附近的蘇軍指戰員投降。
“參謀長同誌,”索科夫得知德軍開始打出白旗投降,可卻沒有聽到師長施密特被俘的消息,便問薩梅科:“怎麼沒有德軍師長施密特將軍被俘的消息呢?”
“司令員同誌,如今圍住德軍師部的有好幾支部隊,”薩梅科向索科夫報告說:“他們都在等待您的命令,看您準備把俘虜德軍師長的榮譽,留給哪支部隊。”
索科夫看了一眼薩梅科提供的部隊番號,在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指揮員名字,便指著那個名字對薩梅科說:“參謀長,立即給前沿發電報,就說讓海軍陸戰第84旅的一營長沙姆裡赫海軍少校,去接受施密特的投降。”
聽到索科夫直接點了沙姆裡赫的名字,薩梅科心裡頓時明白,索科夫是想把這樣的榮譽,留給自己的老部下,便心領神會地說:“我明白了,司令員同誌,我立即給旅長丘瓦紹夫上校打電話,讓他派沙姆裡赫營去德軍師部接收俘虜。”
沙姆裡赫營所在的位置,距離德軍師部大概有兩百米,在他們的右翼,是步兵旅的一個營。在等待受降的時間裡,營裡的幾名連級指揮員都聚在一起討論,集團軍司令部會命令哪支部隊,去俘虜德軍師長施密特。
副營長雅庫達海軍大尉聽幾位連長聊了一陣後,插嘴說:“同誌們,如今距離德軍師部最近的部隊,是步兵旅的三營,他們距離敵人指揮部不到一百米,而我們呢,則在兩百米開外。假如你們是上級指揮員,你們會派哪支部隊去接受德軍投降呢?”
聽雅庫達這麼一說,幾位連長頓時如同泄氣的氣球一般沒了精神。是啊,副營長說得有道理,一個距離德軍指揮部不足百米,一個距離兩百米開外,由哪支部隊去受降,這不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麼?
就在眾人灰心喪氣時,一名通訊兵急匆匆地跑過來。他來到沙姆裡赫的麵前後,大聲地說:“報告營長同誌,師長的電報。命令您立即率部隊前往德軍師部,接受德軍的投降。”
“什麼,讓我們去受降?”本來已經對俘虜德軍師長一事不抱任何希望的沙姆裡赫,一把搶過了通訊兵手裡的電報,仔細地瀏覽起來。他連著看了四五遍,確定通訊兵剛剛所說的話都是真實,便把電報朝雅庫達的手裡一塞,隨後衝著幾位還沒明白過的連長說道:“連長同誌們,立即回到你們的部隊去,讓戰士們整理軍容,隨我前去接受敵人的投降。”
幾位連長在短暫的驚愕後,立即歡呼了起來。他們整齊地抬手向沙姆裡赫敬了一個禮,轉身沿著戰壕跑回各自的部隊,去集結戰士準備前去受降。
幾分鐘之後,各連已經完成了集結,沙姆裡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轉身對一旁樂得合不攏嘴的雅庫達說:“走吧,副營長同誌,我們現在去接受德國人的投降。”
沙姆裡赫率領部隊,成散開隊形向德軍師部圍了過去。沿途遇到的德軍官兵,見他們過來,立即扔下手裡的武器,麵無表情地站在路邊,聽任他們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也有個彆德軍官兵的眼中都是怒火,惡狠狠地盯著這些從麵前走過的蘇軍指戰員。
來到德軍師部時,沙姆裡赫發現門外已經站了不少的人,從他們身上的製服來看,大多數都是軍官。看到沙姆裡赫走近,其中一名上校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名少尉軍官。
他來到沙姆裡赫的麵前停下,嘰裡哇啦地說了一大堆,那名德軍少尉連忙把他的話翻譯成俄語:“少校先生,我是第19裝甲師的參謀長,是特地向貴軍投降的。”
沙姆裡赫帶人過來時,還擔心出現語言不通的情況,如今發現跟在德軍參謀長身後的少尉,說的一口流利的俄語,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他拉了拉軍服的下擺,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大聲地說:“我是第27集團軍海軍陸戰第84旅一營營長沙姆裡赫少校,奉司令員索科夫少將的命令,前來將你們俘虜。”
站在人群中的施密特,聽完少尉的防疫,知道來的部隊是索科夫的部下,心裡頓時踏實了幾分。他朝前走了幾步,來到沙姆裡赫的麵前站定,舉手向他敬禮,畢恭畢敬地說:“第19裝甲師師長施密特,率領全師官兵向你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