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先生!”誰知原本坐著的科莫利,聽到烏紮科夫這麼說之後,卻猛地站起身,表情嚴肅地說:“雖說我們和德國盟友在***格勒遭到了**,可是您卻不能侮辱我們意大利軍隊的榮譽。”
烏紮科夫來戰俘營之前,就聽過二營長的彙報,得知自己的部隊衝進了戰俘營之後,堅守戰俘營裡的意大利軍隊,隻進行了象征性的抵抗,便放下武器投降,因此心裡格外看不起這支部隊。此刻聽到科莫利的反駁,他還用調侃的語氣問:“怎麼,上尉先生,難道我說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當然說得不對。”事關軍隊的榮譽,科莫利上尉表情凝重地開始反駁:“我們軍隊承擔的任務,主要是維護德國盟友的後勤補給線和側翼次要位置防守,既然上戰場的時間少,因此戰果肯定是不如身為攻堅主力的德國盟友。”
科莫利的話引起了烏紮科夫的好奇,他皮笑肉不笑地問:“上尉先生,按照你的說法,如果讓你們的部隊去堅守頓河防線,我軍就很難取得突破嗎?”
“這是肯定的,中校先生。”科莫利昂著頭自豪地說:“你們的軍隊進攻頓河流域時,我所在的第35軍與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還有兩個德國師,都陷入了你們的重重包圍,覆亡在即。
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是我們勇敢地向你們發起了攻擊,甚至展開了肉搏戰。經過激烈的白刃戰,全軍有四千多人成功突圍。而人數龐大的羅馬尼亞集團軍全軍覆滅,就連你們認為戰鬥力強悍的德國人,也僅有兩千人突出重圍。”
科莫利所說的戰例,由於某種需要,蘇軍方麵是肯定不會報道的。因此彆說烏紮科夫不知道,就算是索科夫,也同樣不了解。
烏紮科夫乾笑兩聲,把話題轉移到自己急需知道的內容:“上尉先生,我想問問,戰俘營裡關押著兩千多戰俘,為什麼傷員的人數會這麼少呢?”
科莫利聽到這個問題,遲疑了片刻,隨即有些猶豫地回答說:“重傷員都被槍斃了,免得他們浪費我們寶貴的藥品。”
烏紮科夫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咬著後槽牙問道:“是你下令槍斃的嗎?”說這話時,他的手伸向了腰間,搭在槍套上,一**莫利給出肯定的回答,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拔出手槍,朝對方射擊。
“不,不是,不是我下的命令!”科莫利看到烏紮科夫的手搭在槍套上,深怕對方拔出手槍朝自己射擊,慌忙驚恐地嚷道。
“那是誰呢?......我問的是,是誰下的命令?”烏紮科夫提高嗓門問道。
“德國人,是德國人。”科莫利辯解說:“我的連隊是三天前,剛剛進駐的戰俘營。在我們接替德國人防務時,我就在戰俘營外的森林裡,發現了至少四百具屍體,都是被德國人槍斃的傷員。”
“該死的德國佬。”烏紮科夫氣得在桌上捶了一拳,把擔任審訊記錄的參謀嚇了一跳:“要是見到那幫德國人,我絕對饒不了他們。他們是哪一部分的?”後麵一句話是問科莫利。
“是旗衛隊師的一個擲彈兵連。”科莫利的心裡很清楚,假如自己把事情交代清楚,恐怕就會把性命丟在這裡,連忙老老實實地回答說:“黨衛軍做事一向如此凶殘,被他們抓住的傷員,隻要覺得**任何治療價值的,都會被全部處決。”
“把他帶下去。”烏紮科夫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內容,再審訊下去,已經**任何意義,便讓二營長把人帶下去,然後又叫過一名參謀,吩咐他說:“立即給集團軍司令部發報,說我們已經成功地奪取了戰俘營,請求上級指示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