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2章 艱難的跋涉(上)(2 / 2)

紅色莫斯科 塗抹記憶 6607 字 9個月前

“乾得不錯!”朱可夫稱讚索科夫一句後,又問出了自己最關切的那個問題:“有希望活著霍特嗎?”

“對不起,元帥同誌,不能。”索科夫知道要想不讓上級在戰鬥結束後,追究自己的責任,就必須對朱可夫說實話:“根據我們剛剛獲得的情報,霍特已經帶著一支小部隊,向西穿過森林和沼澤逃走了。”

“嗯?!霍特逃走了?”

“是的,逃走了!”

“他是怎麼逃走了?”得知煮熟的鴨子飛了,朱可夫不滿地問道。

“根據我們審訊俘虜得知,”索科夫知道如果不向朱可夫講清楚,恐怕會引起對方雷霆大怒,連忙解釋說:“霍特帶著司令部的成員在撤退時,看到前方的部隊遭到我們的攻擊,知道再繼續前行,不是被俘就是死在亂軍之中,於是便扔掉了隨行的坦克、裝甲車和桶車,以及一批傷員,帶著兩百多名官兵,穿過森林向西逃竄了。”

“那你有沒有派人去追趕呢?”

“沒有。”索科夫很乾脆地回答說:“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朱可夫咬著後槽牙問道:“難道你就準備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逃回彆爾哥羅德嗎?”

“元帥同誌,我也是沒有辦法。”索科夫無奈地說:“您也知道,要搜索如此大的一片森林和沼澤,所需要的部隊肯定不少。而如今我手裡所有的部隊,都投入了對南逃德軍的攻擊中,實在是抽調不出兵力。”

索科夫的這份解釋,雖然依舊無法讓朱可夫感到滿意,可他卻很清楚,索科夫說的都實情。假如第27集團軍沒有參加那麼多場戰鬥,沒有損失大量的兵員,那麼此刻倒是有抽調兵力去搜尋霍特的可能。但如今的狀態下,隻能聽任霍特逃跑了。

不光朱可夫等人在關心霍特的下落,就連曼斯坦因也為他的安危而擔心。當他得知霍特的裝甲集團軍在撤退時,遭到了蘇軍的攻擊出現了潰敗時,立即命令自己部下給霍特發電報,想了解他的最新動向。

但此刻的霍特正穿行在森林裡,為了防止暴露目標,轉移一開始,他就命令報務員關閉了電台,免得蘇軍根據電台的信號發現了自己的蹤跡。

正是因為霍特等人在森林裡行軍時,主動地關閉了電台,才導致曼斯坦因司令部的電台,始終無法與他們取得聯係。

看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可霍特遲遲聯係不上,曼斯坦因有些抓狂了。他沒想到這次的堡壘行動,居然會以這樣的慘敗而收場,假如真的搭上了霍特的性命,在小胡子那裡還不知道該如何交代呢。

霍特帶著部下進入森林後,依靠指北針的指引,朝著西麵行進。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就被一片沼澤擋住了去路。

急於脫身的**津,立即命令五名士兵到前麵去探路。誰知這些士兵都沒有穿過沼澤的經驗,朝前走了二三十米,就陷入了泥沼之中。有四名士兵當場就被沼澤吞沒了,走在最後的一名士兵,幸好距離岸邊還不太遠,被岸上的士兵及時救起。

經過這次失敗的探險後,不管**津如何給士兵們下命令,甚至威脅他們,都沒有人願意再去探路,免得白白丟掉自己的性命。

見士兵因為怕死,都不肯去探路,霍特也急了,他問**津:“參謀長,士兵不肯去探路,我們該怎麼辦?”

“司令官閣下!”**津親眼看到幾名士兵在瞬間被沼澤吞沒,他被俄羅斯吃人的沼澤嚇壞了,彆說此路不通,就算有士兵蹚到了對岸,他也不敢輕易去冒險。此刻聽到霍特問自己,他隻能小心翼翼地說:“要不,我們從沼澤的邊緣繞過去吧?”

“繞過去?!”霍特看了一眼一眼望不到邊的沼澤,皺著眉頭說:“如果繞路的話,我們要走多少冤枉路?”

**津在心裡計算了一下道路後,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大概要多走二十多公裡。”

“多走二十多公裡?”霍特冷笑一聲說:“參謀長,假如我們繞了二十多公裡,又被新的沼澤擋住去路,又該怎麼辦?難道還是繞路嗎?這樣的話,就算沒有俄國人追趕我們,我們恐怕也會因為繞路而水儘糧絕,直到全部死在這該死的森林裡為止。”

“可是,剛剛探路的幾名士兵,都被該死的沼澤吞沒了。”**津為難地說:“如今沒有人願意去探路。”

“沒人探路,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死嗎?”霍特說著,衝旁邊叫了一聲:“副官!”

隨著霍特的喊聲,一名德軍中校出現在他的麵前,態度恭謹地問:“司令官閣下,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副官,立即安排人手去重新探路。”霍特知道如今的士兵都被嚇破了膽,如果不采取點強製手段,是沒有人願意就範的,便吩咐自己的副官,“誰要是不服從命令,我授權你可以將其就地槍決。”

得到尚方寶劍的副官,立即跑去招募人手,讓他們再次去探路。

一名被點到名的德軍下士,望著前麵的沼澤,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中校先生,我還沒有活夠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見這名下士拒絕執行自己的命令,副官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掏出手槍,對準他的後腦勺就開了一槍。下士應聲倒地,身體栽倒在水裡,頭部傷口流出的鮮血,立即染紅了一大片沼澤的水麵。

周圍的士兵看到霍特的副官態度如此強硬,下士隻是說自己不願意去送死,居然二話不說,直接就開槍把他斃了。

不得不說,副官殺雞儆猴的效果還是蠻不錯的。殺了下士這隻雞,其餘的猴都老式了,被副官點到名字的士兵,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乖乖地站在了沼澤的邊緣,準備下水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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