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電話?”索科夫有點傻眼了,自己最近好像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怎麼會同時有兩位大本營的領導要在朱可夫的麵前搞自己的狀呢?他本能地問:“元帥同誌,不知那兩個電話裡,都說了關於我的什麼事情?”
“一個電話說你擅作主張,命令自己的部隊朝彆爾哥羅德博物館開炮,導致裡麵關於波爾塔瓦戰役的文物受損嚴重。對於這種毀壞文武的行為,應該予以嚴懲。”朱可夫說道:“而另外一個電話則是為你說好話的,說你雖然下達了炮擊州博物館的命令,但卻是為了消滅隱藏在裡麵的敵人,這種行為是可以原諒的。”
雖然朱可夫並沒有告訴索科夫,是那兩個人給他打的電話,但索科夫還是猜到那位為自己說好話的人,肯定是貝利亞,畢竟不久前盧涅夫剛給他打過電話,沒準他就是念在和盧涅夫的舊情上,出手幫了自己這一把。
索科夫等朱可夫說完後,慢吞吞地問:“元帥同誌,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我?”
“米沙,彆擔心。”朱可夫見索科夫誤會了,連忙解釋說:“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可不是為了處罰你,而是為了搞清楚你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元帥同誌,”既然朱可夫問起,索科夫索性就把敵人躲在州博物館裡負隅頑抗,自己的部隊進攻多次受損,不得不出此下策,命令炮兵立即摧毀州博物館,使德國人沒有藏身之所。他簡單地介紹完前因後果之後,繼續對朱可夫說:“隻有摧毀了建築物,使敵人沒有藏身之所,我們的部隊才能順利地拿下州博物館。”
“我明白了。”朱可夫回答說:“如果有人在提起此事,我知道該如何為你辯解了。”
“謝謝,謝謝元帥同誌。”
“不用客氣,這對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朱可夫說完這話後,話題一轉:“對了,你們在夜間所發起的進攻,如今的戰果如何?”
索科夫雖然及時地把所取得的戰果,向科涅夫報告。但瓦圖京那邊,由於他已經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否向他彙報,就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正因為如此,朱可夫才無法及時地了解自己這裡的戰鬥進展情況。
索科夫見朱可夫急於知道戰況,連忙把夜間戰鬥中所取得的一係列戰果,都向朱可夫進行了詳細的彙報。他最後說道:“元帥同誌,如果天亮之後,我們的友軍能同時從西北和北麵發起攻擊,我相信最遲今天傍晚,我們的軍隊就能解放整座城市。”
朱可夫何嘗不想儘快地拿下這座城市,昨晚明知道敵人在撤退,他也沒有命令部隊發起進攻,是擔心夜戰作戰,沒有什麼作戰經驗的部隊會陷入混亂,到時就會給德國人以可乘之機。如今見城裡的大多數區域,已經被索科夫的部隊所控製,特彆是城南方向,不管是公路還是鐵路,都被徹底切斷,城內殘餘的敵人都無法通過這兩條道路撤退。
“放心吧,米沙。”朱可夫覺得殲滅城內守軍的時機成熟了,便笑著對索科夫說:“等天一亮,不管是沃羅涅日方麵軍還是草原方麵軍的部隊,都將對敵人展開攻擊,爭取在天黑前解放這座城市。”
天亮之後,索科夫沒等來友軍進攻的好消息,卻有參謀急匆匆地跑過來向索科夫報告:“司令員同誌,不好了,根據防空哨報告,如今有大量的敵機,正朝著我們所在的位置飛來,看樣子是準備對我們實施轟炸。”
“司令員同誌,”盧涅夫聽參謀說完後,立即提醒索科夫:“給司令部的成員下達防空命令吧,讓大家都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軍事委員同誌,如果我們現在轉移,城內正在作戰的部隊,就會因為失去統一指揮,而陷入不必要的混亂。到時,被我們困住的敵人就會有機可乘,想方設法地衝破我們的防禦,逃到城外去。”
索科夫說完這番話之後,吩咐薩梅科:“參謀長同誌,立即給女子高炮營的麗達大尉打電話,讓她們做好防空準備,確保司令部的安全。”
幾分鐘之後,德軍的十六架轟炸機飛到了索科夫司令部的上空,開始對地麵俯衝投彈。地麵的高射炮和高射**同時開火,試圖擊落這些肆虐的敵機。
但防空作戰,吃虧的始終是地麵防空部隊。女子高炮營的開火,使她們成為了敵機的攻擊目標,戰鬥進行不到五分鐘,就有三門37毫米雙聯高射炮,兩挺14.5毫米四聯高射**,被敵機投下的戰鬥摧毀,同時,還有二十多名女戰士壯烈犧牲,三十餘人受傷。
但饒是如此,女子高炮營還是在頑強地衝著天空上的敵機開火,竭力地吸引它們的注意,免得它們去轟炸索科夫所在的指揮部。
戰鬥又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鐘,直到蘇軍的十幾架殲擊機趕到戰場,和正在轟炸防空陣地的敵機展開了纏鬥,使敵人無法繼續攻擊地麵。
殲擊機對付沒有戰鬥機護航的轟炸機,空中的形勢很快就呈一邊倒趨勢。原本還耀武揚威的敵機,不時被蘇軍的殲擊機擊中,拖著長長的煙尾,一頭栽向了地麵爆炸。
地麵上的女子高炮營戰士們,每看到一架敵機被擊落,她們都會歡呼雀躍,親自英勇的空軍飛行員打下了敵機。同時,她們會更加努力地對空射擊,試圖把那些還在空中徘徊的德軍轟炸機打下來。
工夫不負有心人,當德軍的轟炸機編隊支撐不住,準備逃離戰場時,有一架不走運的轟炸機被地麵的炮火擊中,頓時淩空爆炸,德軍飛行員甚至連跳傘的時間都沒有,就隨著飛機被炸得粉身碎骨,和那些燃燒的飛機碎片一起,從空中飄灑下來。
不光索科夫的指揮部附近遭到了敵機的轟炸,就連從西北方向進攻的草原方麵軍,從北麵進攻的沃羅涅日方麵軍部隊,也遭到了敵機的轟炸。
敵機成雙機編隊,準備攻擊行進中的蘇軍坦克,或者是擁擠在一起的步兵隊列。但敵機的攻擊並沒有持續多久,就遭到趕來的蘇軍殲擊機攻擊。德軍轟炸機根本不是蘇軍殲擊機的對手,在空中混戰一番後,便紛紛逃回了自己的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