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德國人停止使用火焰噴射器,而是待在距離暗堡不遠的位置,靜靜地觀察著暗堡這裡的情況。
我的一名機槍手,忽然打開頭頂的蓋板,直接鑽了出去。我擔心他出危險,感覺也跟了上去,結果發現他用一塊白布,包著一挺轉盤機槍的槍管,直接把槍從火堆裡抽了出來。接下來,他把白布包在了槍管上,然後抱著機槍衝出了暗堡。
很快,我就聽到他在外麵大聲地喊:彆開槍,彆開槍,我投降。
我聽到這個聲音,肺都快氣炸了,連忙一個健步衝到了射擊孔,打算從那裡開槍將這個該死的叛徒擊斃。
我站在射擊孔前,看到機槍手揮舞著綁在機槍槍管上的白布,嘴裡不停地喊著:不要開槍,我投降,我投降!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可能出了差錯,這名機槍手並不是真的要向德國人投降,而是準備執行什麼計劃?
遠處隱蔽起來的德國人,聽到機槍手的喊聲,又看到他舉著白旗一步步走出來,以為他真的要投降,都紛紛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想看看這名機槍手待會兒是如何向他們搖尾乞憐的。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機槍手距離他們還有十幾米時,忽然將高舉的機槍放平,槍口對準這幫德國人就猛烈地扣動了扳機。
在一陣清脆的射擊聲中,七八名德國兵應聲倒地,剩下的士兵不是就地臥倒,就是尋找安全的地方隱蔽起來,和機槍手展開了對射。
機槍手站在無遮無擋的開闊地上,很快就被德國人的子彈打中,身上暴起無數的血霧。他的身體搖晃著,卻堅持打完了轉盤裡的所有子彈,才仰麵倒了下去。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機槍手壓根不是去向德國人投降,而是想把德國人從藏身處騙出來,用機槍在近距離消滅他們。
這時,我聽到身後的蓋板又響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哪位部下出來了。但轉頭一看,居然是那位將軍,他見我發現了他,立即用手槍朝我開了一槍。不知是我的運氣好,還是他的槍法太差,如此近的距離,卻沒有打中我。
開槍之後,他扭頭就跑出了地堡,朝著德國人所在的位置跑去。我看到他手裡提著的公文包,知道他準備把我軍的機密泄露給德國人,哪裡肯放過他,立即追了出去。在距離暗堡十幾米遠的地方,我追上了他,並用槍托把他砸暈,然後拖回了暗堡。”
“阿庫同誌,”科什金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你是不是把他拖回暗堡後,就直接槍斃了?”
“沒有,中尉同誌。”阿庫看著眼前這位戴著藍帽子的中尉,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發怵:“就算他有叛變的跡象,但他也是一名將軍,我這個小小的下士怎麼該隨便槍斃他。
我決定組建一個臨時的軍事法庭,對這位將軍進行審判。向三名戰士和女飛行員講述完將軍的罪行後,我開口問道:你們說說,我們該如何處置這位準備投敵的將軍?同意槍斃他的,請舉手!
我的話音剛落,四人的手就齊刷刷地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