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同誌,”索科夫笑著問對方:“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我叫布拉斯,原來是邊防部隊的一名中尉,後來部隊被德國人打散之後,我就帶著十幾名戰士,退到了森林地區,並組建了一個以我名字命名的遊擊隊。”
“布拉斯中尉,”索科夫稱呼著對方原來的軍銜,試探地問:“你的遊擊隊怎麼隻有三十多人啊?”
“將軍同誌,其實我的部隊不止三十多人。”布拉斯向索科夫解釋說:“如果我直接帶著部隊來您的防區,恐怕會與守軍發生誤會。所以我最後隻帶了三十多人,與您的部下進行接觸,其實我指揮的部隊有七百多人。”
“布拉斯中尉,”索科夫的目光停留在包著頭巾的女遊擊隊員身上,試探地問:“不知這位女同誌是…?”
“將軍同誌,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布拉斯遲疑了一下,對索科夫說:“她叫梅爾美,是遊擊隊裡的衛生員。她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她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部隊裡的最高指揮員彙報。”
“梅爾美同誌,”索科夫衝著女遊擊隊員說:“我就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員,你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對我說。”
梅爾美上下打量了索科夫一番,臉上滿是疑惑地問:“你真的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員?”
“沒錯。”索科夫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我就是最高指揮員。”
得知索科夫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員,梅爾美立即原地立正,抬手向索科夫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大聲地說:“將軍同誌,我是飛行員柳芭·謝夫卓娃上士,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向您報告!”
女遊擊隊員的話一出口,不光索科夫等人愣住了,就連帶她過來的布拉斯也傻眼了,他沒想到遊擊隊裡的女衛生員,原來用的是化名,而且以前還是一名飛行員。
“等一等,”索科夫做了一個手勢,打斷了女衛生員後麵的話:“梅爾美同誌,或者什麼柳芭·謝夫卓娃上士,您把我搞湖塗了,您能告訴我,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是啊,梅爾美。”布拉斯同樣吃驚地問:“你一個衛生員,什麼時候又變成了飛行員柳芭·謝夫卓娃上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同誌,沒錯,我的確叫柳芭·謝夫卓娃,而且以前是西南方麵軍的一名飛行員,上士軍銜。”柳芭·謝夫卓娃望著索科夫說道:“我在戰爭爆發之後,接到了一個重要的命令,護送一名攜帶文件的將軍,到前線傳到作戰命令。但令人不幸的時,我們乘坐的飛機,剛飛到文尼察附近,就被德軍的防空火力擊落。
我儘最大的努力,把飛機迫降在一片國防工事伏擊。剛迫降成功,就遭到聞訊趕來的德軍攻擊,還在伏擊的一個暗堡裡,還隱蔽著我軍的一支小分隊,是他們及時出手,才救下了我和那位將軍。”
聽到這裡,索科夫不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因為柳芭·謝夫卓娃所說的內容,他在幾天前恰好聽彆人提起過。
柳芭·謝夫卓娃不知索科夫為什麼要讓自己停下來,便瞪著兩隻迷茫的大眼睛盯著索科夫,想聽聽他接下來會說點什麼。
隻聽索科夫問道:“柳芭·謝夫卓娃,接下來的事情,不如我來說吧。如果我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你可以提出來。”
見柳芭·謝夫卓娃點頭表示讚同,他便繼續說道:“你們被救到地堡後,將軍告訴救你們的那位下士,說是奉命到前沿去傳到進攻命令的,讓他確保你們的安全。但在天黑之後,那名將軍卻試圖攜帶重要的文件,逃亡德國人那邊,好在被阿庫下士阻止了,還把將軍扣留了起來。”
“將軍同誌,”柳芭·謝夫卓娃聽到索科夫提到了阿庫的名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您認識阿庫下士嗎?”
“當然,當然認識。”索科夫給了柳芭·謝夫卓娃一個肯定的回答,接著往下說:“阿庫下士組建了一個臨時的軍事法庭,宣判了那位將軍的死刑。但在準備執行時,那位將軍卻突然劫持了你,並威脅阿庫下士放下武器。”
“沒錯。”柳芭·謝夫卓娃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可不知為什麼,那位將軍始終沒有開槍,反而把我放走了。後來半夜時,他偷偷地溜出了地堡,試圖逃到德國人那裡去,結果卻被暗堡裡的戰士開槍打死了。”
“怎麼樣,柳芭·謝夫卓娃同誌。”索科夫問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吧?”
聽到這裡,柳芭·謝夫卓娃明白肯定是有人把當時所發生的情況,向索科夫進行過彙報,否則他絕對不可能了解得如此詳細。“將軍同誌,您能告訴我,您是如何知道當初所發生的事情嗎?”
“難道你還猜不到,這些事情肯定是阿庫下士告訴我的。”索科夫說道:“你們突圍時,他因為負傷而掉隊,差點就被德國人俘虜了。”
“那他還活著嗎?”柳芭·謝夫卓娃驚喜交加地問道。
“當然還活著,否則我怎麼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啊。”索科夫解釋說:“不過我派他到文尼察的國防工事區執行任務去了,恐怕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他想起阿庫說女飛行員在突圍時失蹤,便好奇地問,“據說你在突圍時失蹤了,你如今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將軍同誌,情況是這樣的。”柳芭·謝夫卓娃解釋說:“我們在突圍時,被德國人打散了。好在一名村裡的大嬸救了我,給我包上頭巾,換上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冒充是她的女兒。
我在村裡住了半年後,聽說附近出現了一支遊擊隊,便告彆了大嬸,進入森林區域去尋找遊擊隊的下落。布拉斯隊長見到我後,康慨地收下了我,並讓我在遊擊隊裡擔任女衛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