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拉夫琴科的坦克第6集團軍向南推進時,卻突然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雪,坦克部隊前進的道路,被積雪所阻擋。
索科夫得知這個消息後,不禁苦笑連連,他沒想到烏克蘭的氣候和俄羅斯差不多,都要進入四月了,但說暴風雪還是說來就來,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
“司令員同誌,我們該怎麼辦?”薩梅科對索科夫說道:“根據氣象部門的報告,暴風雪至少還要持續兩天。恐怕坦克第6集團軍的行動,不得不向後推遲。”
索科夫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問眾人:“你們戰前誰在烏克蘭待過?”眾人聽索科夫這麼問,都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戰前不曾在烏克蘭待過。
好在斯米爾諾夫及時提醒索科夫:“司令員同誌,波涅傑林在戰爭爆發的初期,就在烏克蘭擔任集團軍司令員,想必他對烏克蘭的情況很了解。”
一語驚醒夢中人,索科夫抬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懊惱地說:“對啊,我怎麼把波涅傑林中校忘記,他在烏克蘭待的時間長,很多事情都有發言權。”
隨後,他吩咐通訊兵主任:“立即幫我聯係近衛第41師的指揮部,找波涅傑林中校講話。”
再說波涅傑林正準備帶著部隊出發,前往羅馬尼亞境內接替第27邊防團的防區,忽然接到了索科夫打來的電話,心裡還覺得挺奇怪的:“司令員同誌,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波涅傑林中校,你戰前在烏克蘭待了不少的時間吧?”
“是的,司令員同誌。”波涅傑林雖然不明白索科夫問這話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地回答說:“我在烏克蘭待了差不多有二十年的事情,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這樣的,溫格內方向突然下起了暴風雪。”索科夫在電話裡問道:“我想問問,烏克蘭三月底四月初下暴風雪,會持續多長時間?”
不管怎麼說,波涅傑林也是當過司令員的人,考慮問題自然和常人有區彆。他聽到索科夫這麼問,先是一愣,隨後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便主動說道:“司令員同誌,你儘可放心。這個季節下暴風雪,會導致強降溫出現。如此一來,原本泥濘難行的道路,會重新上凍,這樣非常有利於我們坦克部隊的運動。”
索科夫給波涅傑林打電話,就是想搞清楚,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坦克第6集團軍能否按照計劃,向溫格內推進,並事先突破邊境的作戰目的。此刻聽到波涅傑林的解釋,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
放下電話後,胸有成竹的索科夫對薩梅科說道:“參謀長同誌,立即給克拉夫琴科將軍打電話,告訴他,既然風雪這麼大,就讓部隊停下來休整,等風雪停了之後再出發也不遲。”
“司令員同誌,”見索科夫對此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薩梅科連忙提醒他說:“暴風雪導致我軍的部隊行動遲緩,若是讓部隊停下來休整,恐怕會影響他們進入羅馬尼亞境內的時間。我看還是讓他們冒雪行軍吧,大不了速度慢一點。”
“參謀長同誌,冒雪行軍有很多弊端,若是坦克在路上拋錨,就算想檢修也是一個大問題。”索科夫說道:“我看還是等暴風雪停止之後再趕路吧,那時道路已經上凍,方便我們的坦克和各種車輛行駛。”
“好吧。”見索科夫已經把該考慮的問題,都考慮到了,薩梅科點著頭說:“那我立即給克拉夫琴科將軍打電話,把你的意思轉告給他。”
克拉夫琴科在接到薩梅科的電話前,正在為部隊的行軍而犯愁。他的參謀長和薩梅科的想法一樣,突然出現的暴風雪導致部隊的行軍速度減緩,但如果不繼續趕路,就無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
但克拉夫琴科卻不讚同自己參謀長提出的方桉,他振振有詞地說:“參謀長同誌,我們行軍的路上有很多湖泊和沼澤,積雪會遮蓋它們的本來麵目,若是我們冒雪行進,那麼坦克就有可能陷入湖泊或者沼澤之中,技術裝備的額外損失,將會使我們接下來的戰鬥,變得更加艱難。”
兩人正說話時,阿富寧前來拜訪,看到克拉夫琴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是深表同情:“克拉夫琴科將軍,你說得對,坦克是無法和我們的戰士相比的。不管多麼糟糕的地形,我們的戰士都能想辦法通過,可是坦克卻不行。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等到暴風雪完全停止之後,我們再繼續趕路。”
集團軍參謀長立即反駁道:“阿富寧將軍,你麾下的近衛第41師已經進入了羅馬尼亞境內,成為第一支進入他國國境的軍隊,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我們集團軍的進展,已經遠遠比預期更慢,若是因為暴風雪的耽誤,而貽誤戰機,恐怕司令員同誌那裡也不好交代。”
幾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桌上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參謀長伸手抓起了話筒,說道:“這是坦克第6集團軍司令部,您是哪裡?”
“我是薩梅科。”薩梅科聽出是坦克集團軍參謀長的聲音,也不和他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地問:“克拉夫琴科將軍在嗎?”
“在的,參謀長同誌。請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叫他。”說完,參謀長就用手捂住了話筒,扭頭對克拉夫琴科說:“司令員,您的電話。”當克拉夫琴科伸手接話筒時,參謀長還壓低嗓門說了一句,“是薩梅科將軍打來的。”
“您好,薩梅科將軍。”克拉夫琴科知道薩梅科是索科夫的助手,便客氣地問:“是不是索科夫將軍有什麼最新的指示給我?”
“您猜得一旦都沒錯,克拉夫琴科將軍。”薩梅科如實地回答說:“司令員同誌的確有命令給你們。”
“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