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索科夫的身上、臉上都是鮮血,科什金有些緊張地問:“司令員同誌,您負傷了?”
索科夫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身上,隨後搖著頭說:“沒有,我身上都是德國人的血。行了,彆磨蹭了,快點帶人上樓去消滅剩下的德國人嗎?”
科什金留下了幾名戰士,負責保護索科夫的安全,隨後帶著人衝上了樓,去消滅那些剩餘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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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從自己身邊衝上樓的指戰員們,索科夫的心裡多少踏實了一些。雖然不知道有多少敵人衝進了大樓,但自己上百號的部下衝上去,要把敵人全部消滅,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樓上激烈的槍聲隻響了幾分鐘就停止了,索科夫不知道上麵是什麼情況,也沒有輕易上樓冒險,而是留在樓下靜靜地等著消息。
等了一陣,聽到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在索科夫身邊擔任警戒的戰士,立即本能地將槍口對準了樓梯口,準備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勁,就立即毫不客氣地開火。
但就在這時,腳步聲停止了,隨後傳來了科什金的聲音:“我是科什金,下麵不要開槍。”
聽到科什金的聲音,索科夫連忙招呼身邊的戰士“是科什金大尉,大家都把槍放下,彆誤傷到自己人。”
等戰士們收好槍,索科夫才衝著上麵喊道:“科什金,沒事了,下來吧。”
聽到索科夫的喊聲,樓梯上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很快索科夫就在樓梯的拐角處,看到科什金,與他一起下樓的還有西多林。
西多林見到索科夫滿臉是血,頓時被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索科夫的麵前,關切地問:“司令員同誌,你負傷了?”
“沒有。”索科夫使勁地搖搖頭,回答說:“我沒有負傷,這都是敵人的鮮血。”
雖然索科夫已經這樣說了,但西多林還是不放心地將他仔細檢查一番,確認他的確沒有負傷後,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說道:“上帝保佑,你沒有負傷,否則就麻煩了。”
“參謀長,你沒有負傷吧?”
“沒有,我沒有負傷。”西多林說道:“根據我的觀察,德國人本來想搜查我藏身的那間屋,但幸好你把他們引走了,等於是間接救了我一條命。”
索科夫把目光轉向了科什金:“大尉同誌,樓上的敵人消滅了嗎?”
“是的,司令員同誌。”科什金點了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都消滅了。”
“一共消滅了多少人,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索科夫問道。
“我們傷亡了15人,其中4人犧牲。”科什金回答說:“擊斃敵人11名。”
“大尉同誌,你帶人在大樓裡仔細搜索一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等科什金帶人離開後,西多林心有餘季地說:“司令員同誌,看來你是對的。我們司令部的安保工作做得還是不好,才導致德國人能如此輕鬆地衝進來。”
索科夫見西多林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但點了半天都沒有點燃。他接過對方手裡的火柴盒,劃燃火柴後為對方點上了煙,說道:“參謀長同誌,這次是意外。我相信經過這次之後,警衛處長會吸取教訓,真正地加強司令部的警衛工作。”
“司令員同誌,我有個想法。”西多林把索科夫拉到一旁,見周圍的戰士聽不到自己說話,才低聲對索科夫說:“要不,你讓科什金來擔任警衛處長的職務。不管怎麼說,他是出身內務部,在安保工作方麵,有獨到的一麵。而且他還是你帶來的,對你的忠誠度是沒得說,假如由他擔任警衛處長,那以後你的安全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參謀長,我看沒有這個必要。”索科夫說道:“其實警衛處長還是蠻有能力的,我們總不能因為他的一次失誤,而將他一棍子打死嘛。我看就讓他繼續留任,以觀後效。還有一點最關鍵的,警衛處長的軍銜是上校,而科什金是大尉,軍銜等級相差太遠了。”
這時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人還不少,索科夫身邊的戰士慌忙端起槍,瞄準了那個方向。
但片刻之後,他們又紛紛放下了槍,因為他們看到來的人裡麵,走在最前麵的不是彆人,正是負責司令部安保工作的警衛處長。
警衛處長來到索科夫和西多林的麵前停下,抬手敬禮後,紅著臉說:“對不起,司令員同誌,我帶人來晚了,你們沒事把?”
“我們沒事,都挺好的。”索科夫擔心自己臉上的血嚇著對方,便主動說:“我沒有負傷,身上都是德國人的血。”
得知索科夫沒事,警衛處長心裡多少踏實一些。他麵對索科夫說道:“司令員同誌,對不起,因為我工作的失誤,導致您和司令部的成員都處於危險之中,請您處分我吧。”
平心而論,索科夫真的想把這位固執的警衛處長撤職,換一個能堅決服從自己命令的人。但如今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科什金倒是對自己忠心,可惜軍銜太低了,就算自己將警衛處長免職,他也接替不了這個職務。
在這種情況下,索科夫隻能故作大度地說:“處長同誌,吸取這次的教訓吧。在安保工作方麵,就算措施再嚴密,也是完全有必要的,這樣可以把出問題的幾率降到最低。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此下次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放心吧,司令員同誌。”警衛處長紅著臉對索科夫說道:“我絕對不會再讓類似的事件發生。若是真的有下一次,不用您送我上軍事法庭,我會拿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一槍的。”
“行了,處長同誌,彆說了。”西多林板著臉對警衛處長說:“闖進樓裡的敵人已經全部消滅了,你如今的工作,就是處理善後事宜。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