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紅著臉說:“對不起,師長同誌,我錯了!”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犯類似的錯誤。”好在尼基京通情達理,並沒有計較此事,反而和顏悅色地對下士說道:“你繼續去隱蔽吧。”
暗哨答應一聲,抬手向尼基京敬禮後,轉身就要進入漆黑的巷子。但尼基京卻叫住了他:“對了,下士同誌,不知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消滅侵略者!”哨兵知道尼基京接下來還要去很多地方巡視,如果不知道口令,恐怕會和哨兵發生誤會,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口令,向對方彙報:“回令是:近衛軍必勝!”
尼基京聽後點點頭,感慨地說:“很不錯的口令。下士同誌,你繼續去執勤吧。”
尼基京帶著警衛員朝鎮子入口處走去時,心裡還在想:除了明哨以外,應該多部署幾個暗哨。就算敵人偷襲時解決掉了明哨,而隱藏在暗處的暗哨,卻依舊能及時地發出警報,使我軍部隊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由於知道了夜間的口令,尼基京和警衛員順利地接近了鎮子入口處的哨兵,他客氣地問:“戰士同誌,你們的連部在什麼地方?”
哨兵朝幾十米外一間亮燈的屋子一指,說道:“喏,師長同誌,就在那裡。”
尼基京在哨兵的引導下,順利地來到了亮燈的連指揮所。邁進房門一開,卻意外地發現二營長也在這裡。屋裡的指揮員本來圍坐在桌邊聊天,看到突然進門的尼基京,慌忙從座位上站起身,挺直身體向對方敬禮。
尼基京
走到幾名站得筆直的指揮員麵前,衝著二營長問道:“少校同誌,你半夜不睡覺,跑到連裡來做什麼?”
少校看了尼基京一眼,響亮地回答說:“報告師長同誌,我是來檢查各連的防務,避免他們在夜間遭到德軍的偷襲,畢竟鎮子附近經常有敵人出現。若是不提高警惕,一旦遇到他們的偷襲,我們就有可能吃大虧。”
“檢查的結果怎麼樣?”尼基京對二營長的答複很滿意,他笑著問:“你們發現了偷襲的敵人嗎?”
尼基京的調侃,頓時讓屋裡的氣氛變得輕鬆下來,二營長不再像剛剛那麼拘束,也放鬆地說:“報告師長,如今一切平安,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隨後,他又主動向尼基京介紹了站在他身邊的幾位指揮員,都是這個連裡的連長、指導員和副連長。
等尼基京和自己手下的指揮員一一握手之後,二營長主動向尼基京提出:“師長同誌,既然您是出來視察防務的,不如讓我陪您到處走走,順便看看另外兩個連的布防情況。”
對於二營長的這個提議,尼基京自然不會反對,他今晚出來的目地,就是想實地考察一下各部隊的夜間執勤情況。於是他爽快地答應說:“好吧,少校同誌,就麻煩你給我當個向導,帶我到處參觀一下。”
少校帶著尼基京和他的警衛員,從戰壕裡出來,朝著營部所在的方向走去。尼基京看了一下方向,發現要不了幾分鐘,就會經過剛剛那個暗哨所在的位置,隻是不知道暗哨這次會不會又出來跳出來對自己進行盤查。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時,迎麵走來一名戴鋼盔的戰士。他開始以為是暗哨又出來了,正準備批評對方幾句。但仔細一瞧,卻發現對方的身形要矮小許多。那戰士見幾名指揮員朝自己走過來,連忙將提在手裡的步槍挎在肩上,站在路邊抬手向幾人敬禮。
尼基京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朝對方掃了一眼,心說按照自己的規定,暗哨執勤都是通宵,這個人難道是來換崗的嗎,但怎麼沒見到原來的暗哨離開呢?
當他們與來人平行,再過片刻就要朝相反的方向分開時,他忽然聞到附近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心頭頓時湧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他握緊手槍,衝著轉身準備離開的那名戰士喊道:“喂,戰士同誌,請等一下!”
被尼基京叫住的士兵,其實並不是蘇軍戰士,而是德軍的一名叫馬蘇奇的偵察兵,兩天前接到指揮官的命令,讓他化妝後潛入近衛第120師的防區,對蘇軍的布防情況實施偵察。
今晚馬蘇奇帶著繪製好的偵察地圖,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蘇軍的防線,回到自己人那邊去。誰知他剛離開藏身地,就看到前麵的路上有兩名蘇軍正沿著街道朝前走,其中一人戴著大簷帽。根據他對蘇軍的了解,出來還帶著警衛員的人,肯定是個軍銜不低的軍官。
正當他考慮該如何在不驚動彆人的情況下,將兩人統統乾掉時,卻看到路邊黑暗的巷子裡跳出來一個人,攔住兩人的去路。雖然距離太遠,他聽不到幾人說了些什麼,但他卻猜到了這個出來盤查的人,肯定是蘇軍的暗哨。
他躲在一個拐角處,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的三名蘇軍官兵,心裡盤算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等尼基京帶著自己的警衛員朝鎮子入口走去時,馬蘇奇依舊站在牆邊沒有動彈。
他的心裡暗自猜測,這名蘇軍軍官肯定是來查哨的,似乎警惕性還不高,如果可以在他返回時將其乾掉。那麼再加上自己身上的蘇軍布防圖,回到自己的部隊以後,不光能獲得勳章和晉升,沒準上級還能給自己一個寶貴的假期,讓自己回國與家人團聚。
想到這裡,馬蘇奇果斷地下定了決心,準備在蘇聯軍官返回時,送對方去見上帝。但在實施
這個伏擊行動以前,必要要鏟除蘇軍的暗哨,免得自己的計劃功敗垂成。
不過蘇軍的暗哨究竟藏在巷子的什麼地方,由於天色太暗,馬蘇奇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他如今能做的,就是貼著牆邊悄悄地靠近暗哨出現的位置,在對方發現自己之前將他乾掉。
擔任暗哨的下士重新回到自己隱蔽的位置後,用警惕的目光盯著巷子外麵的街道,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
其實馬蘇奇和暗哨之間的距離,隻相距不到二十米,但由於房屋的阻隔,他根本看不到暗哨隱蔽的具體位置。為了不驚動暗哨,他把身子緊靠著牆壁,靜靜地聆聽巷子的動靜。
但聽了半天,他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仿佛在自己的四周壓根就沒有暗哨的存在。假如馬蘇奇不是親眼看到暗哨是從這附近冒出來,攔住軍官進行盤查,他差點就以為這裡根本沒有蘇軍的暗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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