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結束和柳德尼科夫的通話後,雅科夫向他報告說:“米沙,我已經給三位軍長打了電話,讓他們儘快趕過來開會,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們宣布。”
“雅沙,你做得對。”索科夫等雅科夫說完後,點著頭說:“我本來就想讓他們過來開會,正準備等電話打完之後,再讓你通知他們的,誰知你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由於三位軍長距離索倫的距離不同,所以他們雖然接到通知的時間差不多,但卻不是一起到的。
最先到達司令部的是近衛第18軍軍長阿富寧中將,他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雅科夫:“參謀長同誌,這麼急著叫我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作戰任務嗎?”
“你先坐下。”雅科夫朝會議桌旁的椅子一指,說道:“等另外兩位軍長到了之後,我們再統一宣布。”
接著趕到的是丘馬科夫,他一進門就問了和阿富寧同樣的問題,但索科夫和雅科夫依舊沒有給他做任何的解釋,隻讓他坐下等麥列霍夫的到來。
丘馬科夫見從索科夫這裡無法獲得有用的情報,便湊近阿富寧,小聲地問:“阿富寧將軍,你知道司令員同誌把我們叫到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阿富寧苦笑著搖搖頭,隨後聳了聳肩膀,把雙手一攤,無奈地說:“丘馬科夫將軍,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彆看我比你先來,但我也不知道司令員緊急召集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又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在阿富寧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麥列霍夫終於出現在門口。
看到麥列霍夫到了,雅科夫開口說道:“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我現在向你們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有意停頓了片刻,以觀察三位軍長的表情。看到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他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我們在不久前,接到了方麵軍司令部的正式通知,與我們作戰的島國天煌,已經向他的部隊下達了投降詔書。”
三位軍長聽雅科夫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最誇張的莫過於麥列霍夫,他把雙手高舉過頭頂,歡呼起來:“烏拉,這樣我們就不用再和關東軍繼續打下去了。”
他之所以如此高興,完全是因為他的部隊在今天的戰鬥中進展不順。正在心煩意亂之際,忽然聽說島國的天煌下詔書投降,那麼這場仗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自己部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收繳關東軍的武器,接受他們的投降。
誰知他們剛高興不到一分鐘,站起來的索科夫就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軍長同誌們,你們是不是覺得島國的天煌下達了投降的詔書,與我們作戰的關東軍就會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向我們無條件投降呢?我現在鄭重其事地告訴你們,千萬不要抱著這樣的幻想,否則就有可能吃大虧。”
“為什麼呢,司令員同誌。”麥列霍夫不解地問道:“既然是他們的天煌下達的投降命令,難道關東軍裡還有人敢不服從嗎?”
“不服從的大有人在。”索科夫把倭寇一向有以下克上傳統的事情,向三位軍長詳細地講述一番後,最後強調說:“關東軍裡的很多軍官,雖然明知道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但讓他們就這樣放下武器投降,他們顯然是不願意的。不但他們不願意投降,甚至還會阻止其他人向我們投降,他們會在軍隊中製造謠言,說官兵們在廣播裡聽到的天煌詔書是假的,是我軍的一個陰謀,從而迫使他們的官兵與我們決一死戰。”
聽完索科夫的講述,阿富寧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司令員同誌,那我們原定的空降作戰,還是按照原計劃實施嗎?”
“當然。”索科夫使勁地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執行。”
阿富寧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說道:“葉廖明師雖說訓練的時間不長,但要讓戰士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掌握空降作戰的技能,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突然宣布取消空降作戰計劃,我擔心指戰員們的情緒會出現波動。既然一切照舊,那就沒啥可擔心的了。”
“除了空降作戰計劃繼續執行外,”雅科夫接著說道:“對關東軍的進攻是一刻不能停。”
“參謀長同誌,”麥列霍夫等雅科夫的話告一段落後,插嘴說道:“我們今天的進攻非常不順利。”
“麥列霍夫將軍,”索科夫雖說在戰報裡,看到了第49軍的戰鬥情況,但一些細節他卻並不了解,既然麥列霍夫主動提起,他便順水推舟地說道:“把你們軍的戰鬥情況,給我們大家講講吧,讓我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好的,司令員同誌。”麥列霍夫點了點頭,開始講述部隊在配合坦克集團軍進攻的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都一一地說給了索科夫聽,他最後頗為無奈地說:“雖說我們前方的道路是一片平原,但關東軍的陣地隱藏在半人高的雜草裡,讓我們的炮兵找不到準確的攻擊目標。還有,敵人利用雜草遮擋我軍指戰員視野的有利條件,埋設了大量的步兵雷和反坦克雷,讓我們在推進過程衝,付出了極大的傷亡,從而大大地遲滯了我軍向前的推進速度。”
“司令員同誌。”戈羅霍夫得知第49軍由於地形的限製,向前推進遲緩,心裡不免著急,連忙向索科夫尋求對策:“我們該采用什麼辦法,來對付狡猾的關東軍嗎?”
戈羅霍夫的話一問出口,整個會議室頓時變得安靜下來,大家都在努力地思索,有什麼有效的辦法,可以清除關東軍隱蔽的防禦陣地,並減少部隊向前推進過程中的傷亡。
索科夫站起身,背著手在會議室裡來回地走動著,腦子裡快速思索,該用什麼辦法,來解決眼前的難題。
不知過了多久,盧金為了緩解屋裡沉悶的氣氛,調侃地說道:“可惜如今是夏天,假如是冬天的話,隻要來一陣西伯利亞寒流,沒準就能把關東軍凍死在他們簡易的防禦工事裡。”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索科夫聽盧金這麼說,腦子裡頓時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連忙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雙手扶住桌子的邊緣,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對著眾人說道:“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對付關東軍的野戰工事。”
眾人正在絞儘腦汁地想辦法,忽然聽到索科夫說他已經想到了辦法,臉上不禁露出了吃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