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瓦西裡大樓之所以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是因為我軍的殘餘部隊,仍然控製著周圍包括麵粉廠大樓在內的幾座建築,隨時可以對瓦西裡大樓進行支援,所以德國人進攻的不僅僅是一座樓房,而是一整片的防禦支撐點。”
彼得羅夫和愛森斯坦兩人聽完索科夫的話,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彆看他們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但在寫《斯大林格勒戰役》的劇本時,他們還是接觸了不少參與過斯大林格勒戰役的軍人,了解到了一些內幕。因此,在聽完索科夫的這番話之後,他們雖然感到吃驚,但也沒有盲目地跳出來指責索科夫是在胡說八道。
“弗拉基米爾,你怎麼看?”愛森斯坦望著彼得羅夫問道:“你覺得米沙所說的故事,能否改編為電影劇本?”
“我看可以。”彼得羅夫非常爽快地說道:“而且可以趁著我們這裡的拍攝的機會,順便把這個劇本也拍了。”
“弗拉基米爾,我在想一件事。”愛森斯坦見彼得羅夫非常爽快地同意將索科夫講的故事,改編為電影劇本,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如果這兩部電影同時拍出來,你說說,有沒有機會在全世界上映?”
“在我們國內和歐洲那些被我們控製的國家上映,我覺得問題不大。”彼得羅夫說道:“但要在歐美控製的區域內上映,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光是在翻譯這一點上,就能導致我們的電影無法上映。”
“哎,這倒是一個大問題。”彼得羅夫苦笑著說:“要是有一種能全世界通用的語言,那麼我們的電影在國外上映,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索科夫聽彼得羅夫說到全世界通用的語言時,立即想起了後世被吹噓過一段時間的“世界語”。那是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一些學不好英語的人,杜撰了一種語言,美其名曰地稱其為“世界語”,還大言不慚地說:“最遲到2000年,全世界使用世界語的人數,就會超過四十億人,達到全球總人數的80%。”
但其實這種杜撰出來的語言,就隻是一小撮人自娛自樂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國家為其背書,承認它的合法性。就算到了21世紀20年代,這種曾經一度被吹噓得天花亂墜的語言,知道的人依舊非常有限,更彆說去使用它了。
“米沙。”索科夫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到愛森斯坦在叫自己,連忙抬頭望向對方。愛森斯坦望著索科夫問道:“你在想什麼?”
索科夫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說自己在想後世一種被吹噓得天花亂墜的語言,就算說出來,也會被對方當成神經病。畢竟一種人為杜撰出來的語言,不被任何國家認可,那就根本沒有多大的流通空間。除非你是閒得蛋疼,學來打發時間還行,要以為這種語言真的能發展到全球80%的人使用,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謝爾蓋,我在想,如果我所說的故事,真的能改編為電影劇本,應該找什麼人來演瓦西裡這個角色。”
愛森斯坦聽後哈哈大笑,隨即扭頭對彼得羅夫說:“弗拉基米爾,真是沒想到,米沙居然還是一個急性子。我們還在討論這個故事是否可以改編為劇本時,他已經在考慮,該由誰來扮演這部電影裡的主要角色。”
“索科夫將軍,”彼得羅夫笑過之後,表情嚴肅地問索科夫:“我想問問,這位帶有傳奇色彩的狙擊手瓦西裡·紮伊采夫,他還活著嗎?”
“活著,活著。”索科夫使勁地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去年我還成立了一個狙擊手學校,請他和另外兩名狙擊手,來擔任教官呢。”
索科夫說完這話,忽然想起自己真是糊塗,居然把另外兩名狙擊手忘記了。他抬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懊惱地說:“糊塗,糊塗,真是太糊塗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愛森斯坦和彼得羅夫對視一眼後,重新把目光轉向了索科夫,好奇地問:“米沙,你怎麼了?”
“我剛剛說,我去年組建了一個狙擊手學校,請了瓦西裡和另外兩名狙擊手來擔任教官。”索科夫向兩人解釋說:“其實另外兩名狙擊手的名氣,一點都不比瓦西裡差。”
聽索科夫這麼說,兩人頓時來了興趣:“不知另外兩名狙擊手是誰啊?”
“一名是女狙擊手,全名是柳德米拉·米哈伊爾洛夫娜·帕夫利琴科。”索科夫說道:“她曾狙殺309名德軍,其中包括36名德軍狙擊手,被授予蘇聯英雄的榮譽稱號和金星獎章,並被稱為‘狙擊女王’。”
“嗯,我聽說過她。”彼得羅夫點著頭說:“她參加了摩爾多瓦的保衛戰,保衛過敖德薩、克裡米亞和塞瓦斯托波爾。後來因為負傷,而被送到了莫斯科。傷勢痊愈後,曾經隨我國的青年代表團前往美國訪問,呼籲盟國早日開辟第二戰場,以減輕我們所承受的壓力。”
說到這裡,他望著索科夫有些迫切地問:“索科夫將軍,你打算以她的經曆,再拍一部電影嗎?”
“是的,導演同誌。”索科夫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你打算給這部電影取個什麼名字呢?”
“就叫《女狙擊手》如何?”
“我看可以。”彼得羅夫同意了索科夫的說法之後,繼續往下問:“那關於瓦西裡的那部電影,你又準備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呢?”
想到後世現成的名字,索科夫覺得不用白不用,便很乾脆地回答說:“《兵臨城下》。”
聽完索科夫取的兩部電影名字,彼得羅夫緩緩地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我覺得你所說的這兩個名字都不錯。假如劇本改編能通過審核的話,就采用你的這兩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