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大學全稱莫斯科國立米哈伊爾·瓦西裡耶維奇·羅蒙諾索夫大學,又名莫斯科國立羅蒙諾索夫大學,是1755年由沙皇俄國教育家米哈伊爾·瓦西裡耶維奇·羅蒙諾索夫倡議並創辦,是俄羅斯聯邦規模最大、曆史最悠久的綜合性研究型高等院校,歐洲頂尖、世界著名的高等學府,國際公立大學論壇、歐洲首都大學聯盟、歐洲大學協會成員。
而友誼大學,全稱俄羅斯人民友誼大學,是俄羅斯著名的國立綜合性大學之一,該校始建於1960年,是一所新興的以研究國際關係和世界文化為主的著名學府,被稱為“世界政治家的搖籃”。
不過兩座學校對索科夫來說,隻是知道,卻並沒有進去就讀過,因此聽到謝柯羅的這個問題,他隻能尷尬地回答說:“對不起,總編同誌,我沒有讀過大學!”
得知索科夫沒有讀過大學,謝柯羅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神色,他接著問道:“不知以前有沒有創作經驗,或者在什麼刊物上發表過作品?”
“沒有,我從沒有發表過任何作品。”索科夫很乾脆地回答說:“這次是第一次寫作。”
“將軍同誌,請恕我直言。”了解了索科夫的大致情況後,謝柯羅用不客氣的語氣說:“寫作,不同於指揮作戰。也許您是一位優秀的將軍,但不代表您能成為一名優秀的作家。”
“總編同誌,我同意您的說法。”索科夫對謝柯羅的這種說法,表示了讚同:“隔行如隔山,好的將軍不見得能成為好的作家,同樣,好的作家也不見得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將軍。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請您先看看我的書稿,再說我的書是否有出版的可能,行嗎?”說完,從挎著的公文包裡掏出書稿,雙手捧著遞給了謝柯羅。
但謝柯羅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委婉地說:“將軍同誌,您想學寫作是一件好事。但有些事情不是可以一步登天,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澱,我建議您用兩到三年的時間去學習寫作,等有了足夠的寫作基礎之後,再開始進行創作,那樣成功的希望更大一些。”
麵對謝柯羅的冷漠,旁邊的維爾納有點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抓過索科夫手裡的手稿,強行塞進了謝柯羅的手裡,用不客氣的語氣說:“我說謝柯羅,你可不要犯經驗主義的錯誤哦。索科夫將軍的寫作水平如何,請你先看完這份手稿之後再說。”
“是的,總編同誌。”索科夫在旁邊幫腔說:“如果您看完之後,說這書寫得不好,我立即扭頭就走,絕對不會再來糾纏您。”
平心而論,謝柯羅不覺得索科夫能寫出什麼好的作品,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以及看在維爾納的麵子上,隻能勉為其難地說:“維爾納,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先看十分之一的內容,如果不合我心意的話,我可不會顧忌我們之間的交情。”
早就看過書稿的維爾納,聽謝柯羅這麼說,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提議:“謝柯羅,假如你看了十分之一,都覺得這書不好,我們啥話都不說,直接帶上東西離開。行了嗎?”
雙方達成共識之後,謝柯羅回到辦公桌後坐下,翻開書就開始瀏覽起來。
剛開始時,他有些心不在焉,完全是一種敷衍了事的態度。但看著看著,他就被書中的劇情所吸引。半個小時過後,他準備試看的十分之一的內容已經看完,但他依舊捧著書稿在繼續看。
維爾納見狀,扭頭衝索科夫微微一笑,示意他此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又過了幾分鐘,維爾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謝柯羅的。等對方抬起頭之後,他故意說道:“我說謝柯羅,你應該已經把十分之一的內容都看完了,現在可以把書稿還給我們,我們馬上就離開。”說完,就站起身,同時朝索科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也學自己的樣子站起身。
果然,當索科夫也跟著站起來之後,謝柯羅慌了。因為剛剛的,讓他徹底明白,眼前的這位將軍雖說是第一次寫書,但書的質量一點都不差,如果出版的話,沒準能成為受歡迎的暢銷書。此時此刻,他對索科夫的態度已經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如果說剛剛他還在考慮如何把索科夫攆走,此刻卻巴不得對方留下,和自己好好地談談創作的思路。
“將軍同誌,剛剛真是太失禮了,請您不要介意。”謝柯羅態度恭謹地對索科夫說:“我真是沒想到,您第一次寫,居然寫得如此精彩,肯定是有寫作天賦。”
“謝柯羅,”見自己好友對索科夫的態度發生了變化,維爾納得意洋洋地說:“我去弗拉基米爾時,副導演愛森斯坦同誌就讓我去找索科夫將軍報道,說協助他將改編成電影劇本。說實話,當時我的心裡還挺不情願的,和你的想法一樣,一位將軍指揮作戰也許是一把好手,可要說到寫,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外行。但等我看了將軍寫的這本書,頓時被驚呆了。沒想到一位久經戰陣的將軍,也能創作出如此精彩的作品。”
“沒錯沒錯,維爾納,你說的沒錯。”謝柯羅使勁地點點頭,附和道:“看了將軍寫的書,我才意識自己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差點錯過一位優秀的作家。原本我們已經有了一位不錯的作家,如今又有了將軍這樣的作家,年終總結時,出版成績會相當漂亮的。”
“你說的另外一位優秀作家,是你剛剛提到的那位法捷耶夫吧?”
“沒錯,就是他。”
“總編同誌,”索科夫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道:“這位法捷耶夫同誌創作的,是不是《青年近衛軍》?”
謝柯羅聽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將軍同誌,您怎麼知道?沒錯,法捷耶夫同誌所創作的,就是《青年近衛軍》。”
“我以前聽彆人說過。”索科夫說道:“今年二三月時,這本書開《旗》雜誌上連載。4月上旬,《共青團真理報》從83期起也開始進行連載。我想您可能剛剛是在安排出單行本的事宜。”
“您說的沒錯,將軍同誌。”謝柯羅認可了索科夫的推測:“這本書在報紙和雜誌上連載之後,成績一直非常不錯。為了方便更多的讀者讀到這本好書,我專門組織人手準備出版單行本。”
“我看過這本書,多少知道一些內容。”索科夫對維爾納說道:“《青年近衛軍》是一部愛國主義的英雄史詩,分上下兩部:上部描寫1942年7月德寇進逼克拉斯諾頓城和當地居民撤退時的情景;下部描寫州高官普羅慶柯和區高官劉季柯夫領導下的‘青年近衛軍’對敵人展開的一係列鬥爭。”
“將軍同誌。”謝柯羅聽索科夫這麼說,知道他真的看過這本書,便試探地問:“您喜歡這本書嗎?”
“故事寫得相當不錯,可是結尾我不太喜歡。”索科夫想起那些年輕的抵抗者們最後都落入了德國人的魔掌,全部遭到了殺害,便搖著頭說:“如果他們能活到勝利的那一天,是最理想的大團圓結局。可惜,他們最後都倒在了德國人屠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