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5章(2 / 2)

紅色莫斯科 塗抹記憶 6892 字 9個月前

兩人又聊了一陣後,索科夫放下了電話。

維爾納並沒有見過阿西婭,也不知道索科夫已經結婚了,還好奇地問:“將軍同誌,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的,是我的妻子。”

維爾納聽後滿臉震驚地說:“什麼,是你的妻子?你結婚了?”

“沒錯,我已經結婚了。”

“什麼時候結的婚?”維爾納這個好奇寶寶繼續追問道。

“斯大林格勒戰役爆發前,我們在斯大林格勒的民政局登記的。”

“那有孩子嗎?”

“我的妻子已經懷孕,孩子在明年三月左右就能出生。”

聽索科夫這麼說,維爾納向他伸出手:“將軍同誌,請提前接受我的祝賀,祝賀你再過幾個月就要當父親了。”

索科夫笑嗬嗬地和他握了握手,反問道:“編劇同誌,您的妻子和孩子如今在什麼地方?”

誰知這話一出,維爾納的臉上頓時變得鐵青。索科夫見狀,立即意識到自己可能提到了對方的什麼傷心往事,連忙歉意地說:“對不起,編劇同誌,我不太了解你i的情況。如果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請你多多原諒。”

“沒事沒事。”維爾納擺擺手,故作大度地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

索科夫聽後一驚,隨即反問道:“是死在德國人的手裡嗎?”

沒想到維爾納卻搖搖頭說:“37年的時候,我妻子因為去了一趟英國領事館,和幾名外交官的夫人喝了一次下午茶,就被人扣上了間諜的帽子,和我的一對兒女一起並被關進了監獄。關押了兩年之後,就被送往了西伯利亞。長期的牢獄生活,讓我的妻子和孩子的身體都變得很差,當年的冬天就死於了肺結核。”

“三個人都死於肺結核?”索科夫有些意外地問。

“是的,在內務部給我的通知裡,就說母子三人是死於肺結核。”

索科夫聽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既然維爾納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毀關進了監獄,他怎麼會平安無事呢?便小心翼翼地問:“當時您在什麼地方?”

“我在西班牙。”維爾納說:“當時製片廠要拍攝一部反映西班牙內戰的電影,我作為廠裡的資深編劇,自然是少不了的。我的妻子出事之後,曾經有人要把我召回國,好在廠長頂住了壓力,讓我繼續留在西班牙,直到40年才回來。”

“那你有沒有去西伯利亞去看過你的妻子和孩子?”

“沒有。”維爾納搖搖頭,表情痛苦地說:“我曾經到有關部門打聽過他們的下落,但誰也說不清具體的問題。或者說,他們所關押的地點是絕對保密的,不能讓外人知曉。戰爭爆發後不久,我終於得到了關於妻子和孩子的消息,才知道他們已經死於肺結核。”

維爾納妻子的遭遇,讓索科夫聯想到了布瓊尼元帥。他的妻子也因為出入使館,而被彆人扣上了間諜的帽子,布瓊尼雖然身為元帥,卻無法為他提供任何幫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投入了監獄,直到史達林去世後,他的妻子才得以重獲自由。

兩人坐在休息室裡,尬聊了兩個多小時後,阿克薩拉再次出現在屋裡,對兩人說道:“兩位同誌,總編要見你們,請你們跟我來。”

再次來到總編室之後,謝柯羅開門見山地說道:“索科夫將軍,您的書我已經看完了。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這是一本非常優秀的,出版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現在我就想問您一件事。”

“總編同誌,”雖說索科夫早就知道這本書能出版,但親耳聽到總編謝柯羅這麼說,他的心情還是非常激動的:“您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問吧。”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謝柯羅肯定會問自己創作這部的初衷是什麼,他已經開始在腦子裡盤算,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謝柯羅卻出人意料地問:“將軍同誌,我想問問,這本書的稿費,您是想一次性結清呢,還是按照印刷量來計算版稅。”

索科夫心裡很清楚,《這裡的黎明靜悄悄》這本書後來被翻譯成多國語言發行,如果隻是拿一次性稿費,就算謝柯羅給得再高,恐怕也是不劃算的。就好像後世著名的《鬼吹燈》,作者以千字五十元的價格賣掉,後來這套書大火特火都與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索科夫肯定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發生。因此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說:“總編同誌,我還是傾向於按照印刷量來計算版稅。”

對索科夫的這個答複,謝柯羅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點著頭說:“將軍同誌,雖說我們今天剛認識,但我還是要和您說幾句心裡話。如果是其他作家的書,我肯定建議他們拿一次性的稿費,這樣就算書的銷量再差,他們也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可是對您寫的這本書,我是非常看好的。如果發行之後,完全有可能成為暢銷書,如此一來,拿一次性稿費就有點太吃虧了。”

“謝柯羅,不知你給將軍同誌的版稅比例是多少?”

“這個不好說。”麵對維爾納提出的問題,謝柯羅有些為難地說:“雖說我是出版社的總編,但有些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需要召集相關人員開會討論。據我的估計,將軍同誌這本書的版稅,大概在10~18%之間。”

可能是擔心索科夫不高興,謝柯羅還特意向他解釋說:“因為您是新人作家,所以就算這本寫得再好,恐怕也拿不到太高比例的版稅,這一點希望您能理解。”

索科夫點點頭,通情達理地說:“我理解,我理解!”

“將軍同誌,”謝柯羅見索科夫並不在意版稅的多少,心裡多少鬆了口氣,隨即又問:“不知您最近是否有沒有新的寫作計劃?”

“謝柯羅,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維爾納在旁邊幫腔說:“將軍同誌剛寫出如此精彩的,怎麼也得休息一段時間,才能開始新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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