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第聶伯河上的橋梁被炸毀的消息,傳回莫斯科之後,最高統帥本人勃然大怒,立即給前線的西方麵軍司令員鐵木辛哥元帥打電話,讓他嚴厲地處罰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但鐵木辛哥因為人不在斯摩棱斯克,便將此事交給盧金中將來處置。而盧金接到這道命令之後,經過仔細的調查,發現馬雷舍夫上校炸毀橋梁是為了阻止德軍渡過第聶伯河,占領城市的北部地區,對方所做出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搞清楚怎麼回事後,盧金立即向鐵木辛哥元帥報告,說明了馬雷舍夫上校炸毀橋梁的原因,並主動提出,對於馬雷舍夫上校的這種舉動,不但不應該受到處罰,相反還應該給予他應得的獎勵。”
阿傑莉娜聽完後,長噓一口氣,隨後說道:“這位馬雷舍夫上校的膽子真大,難道他就不怕上級根本不進行調查,就以他擅作主張,炸毀重要橋梁的罪名,直接把他槍斃了麼。”
“我想他肯定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索科夫並沒有告訴阿傑莉娜,說馬雷舍夫上校後來成為了自己的部下,他繼續說道:“不過他作為衛戍司令應該很清楚,丟失了城市,他肯定逃脫不了上軍事法庭的命運;炸毀第聶伯河上的橋梁,雖然也有可能被送上軍事法庭,但卻能保住城市。因此,他最後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他真勇敢。”阿傑莉娜說道:“如果換成是我,肯定無法做出這樣的決定。”
“其實在衛國戰爭期間,有很多像馬雷舍夫上校這樣的指揮員,為了能打敗敵人,他們把個人安危置之腦後。”索科夫向阿傑莉娜舉例說明:“比如說戰爭爆發的當天,還擔任第九機械化軍軍長兼日托米爾衛戍司令的羅科索夫斯基元帥,他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在無法與國防委員會取得聯係的情況下,打開放在保險櫃裡的絕密檔案,並根據上麵的指示,及時派遣部隊前往烏克蘭西部邊境線參與戰鬥。”
兩人又聊了一陣之後,阿傑莉娜感覺有些犯困,便躺在自己的床上閉目養神。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便試探地問:“阿傑莉娜,現在是午餐時間,要不你先吃點東西再睡?”
但躺在床上的阿傑莉娜卻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擺擺手,說道:“今天起得太早,我有點犯困,午餐就不吃了。如果你肚子餓的話,就自己去吃吧。”
見阿傑莉娜不願意去餐車,索科夫也不勉強,起身離開了包廂,朝著餐車的位置走去。
來到餐車,發現這裡用餐的乘客還真不多。三十多張餐桌,就隻坐了五六桌,也不知是乘客們吃完後離開了,還是壓根沒有到這裡來用餐。不過索科夫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他也沒有細想,就隨便找了個最近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不久,就有餐車的女服務員走過來,客氣地問:“指揮員同誌,請問您要吃點什麼?”
索科夫拿起桌上的菜單翻了翻,點了俄式餡餅、麥片粥、蔬菜沙拉、薄餅和熏腸,隨後說道:“就先點這麼多,不夠我再點。”
就在女服務員準備轉身離開時,索科夫想起了還在包廂裡睡覺的阿傑莉娜,又連忙叫住了女服務員:“服務員同誌,麻煩你再來一份圖拉薑餅、紅燴牛肉和布林餅,送到我的包廂去。”
女服務員聽索科夫這麼說,有些奇怪地反問道:“指揮員同誌,連您剛剛點的東西,都一同送到您的包廂去嗎?”
“不是的。”索科夫搖搖頭:“我最初點的那些東西,就在這裡吃。我後麵點的這三樣東西,是幫我同伴點的,她有點累,正在包廂裡休息呢。”
“明白了,指揮員同誌。”女服務員說道:“我立即去為您準備。”
女服務員剛離開後不久,就有一名挎著衝鋒槍的上士,帶著兩名戰士走進了餐車。
看到坐在桌邊的索科夫,上士連忙過來敬禮:“您好,將軍同誌!我是列車守備班班長托爾巴上士,不知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索科夫想到自己點的飯菜,還需要等一會兒才能送過來便招呼托爾巴在自己的對麵坐下,向他了解一些自己急於知道的情況:“上士同誌,不知你在這條線路上待了多長時間了?”
“兩個月,將軍同誌。”托爾巴響亮地回答道。
索科夫心裡盤算,從莫斯科到柏林是33個小時,一周差不多能跑兩個來回,等於托爾巴已經跑了十幾個來回了,對路上的情況應該比較清楚。他點點頭,隨後問道:“上士同誌,我聽說沿途可不太平。特彆是進入波蘭或者德國領土之後,就有可能遭遇殘留的匪幫。不知你在這條線上跑了那麼長時間,有沒有遭遇過匪幫的襲擊?”
“將軍同誌,您說的情況的確發生過,不過我所乘坐的這趟列車,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哦,原來是這樣。”索科夫暗想,既然托爾巴在這趟車上執勤兩個多月,都沒有遇到襲擊列車的匪幫,自己不會點那麼背,恰巧就遇上了吧。
托爾巴看到索科夫沉思不語,以為坐在自己對麵的這位將軍害怕了,還主動安慰他說:“將軍同誌,車上有我帶領的守備班,就算遇到匪幫的偷襲,我們也能輕鬆地打退他們的進攻。”
“上士同誌,你的手下有多少人?”
“連我在內,一共十五個人。”托爾巴自信地說道:“將軍同誌,沿途的那些匪幫都是烏合之眾,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彆看我們隻有十幾個人,但要對付一支上百人的匪幫,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