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突然響起,林淺看了眼是沈念,先說了聲抱歉隨後接起。
“嗯,好,學姐,我可以去你那裡借住兩天嗎?”
沈念自是沒什麼問題,反倒還很開心,表示很歡迎。
“去景和院子吧,謝謝。”
這是在車上的最後一句話,之後兩個人都沒開過口。
她又開始埋怨自己的快嘴,問什麼結婚不結婚的,上趕著嫁人,林淺,你嫁不出去了?
景和院子都是電梯的公寓樓,即使她強調學姐會下來接自己,他也不放心,一直陪她等著。
直到沈念穿著睡衣拖鞋出現在門口,秦容川才扶著她過去。
“呀,這怎麼瘸了,快快快。”
看見她這個樣子,沈念先是調侃,隨後接過秦容川遞過來的藥。
他很貼心,還特意強調了所有的用法。
“你好好養病,下個周五我帶你去複查。”
“我自己可以的。”
林淺反口拒絕,生病了就要一直讓他陪著,那自己不是成老賴。
“你是可以,但是有些事情我們還得聊聊,你好好考慮,下次希望你給我答複。”
他氣定神閒,有條不紊地將所有都說清楚,大大方方毫不扭捏。
反倒是她紅了臉頰,訥訥地應了兩聲好,便同沈念一起上樓。
“這個男的好眼熟。”
“是嗎?嗬嗬,一個……朋友。”
-
“什麼,他們這是強迫,你可以報警的!”
沈念把手裡的杯子一下子摔在桌子上,好看的臉上被氣得通紅,微微張著的紅唇顫抖地說不出話。
林淺拿起桌上的熱水喝了口,臉上沒有痛苦隻有恨意。
“我都習慣了,沒事,我就是怕以後真的不能在國內生活罷了。”
沈念拉過她的手,“你放心,還有我。”
“你家人逼你結婚,不然你就索性找個人結了,到時候法律上手,他們還能胡來不成?”
沈念倒是替她著想,結婚又不是買東西,哪有那麼容易。
雙手附上溫暖的馬克杯壁,不經意瞥見沙發上搭著的那件黑色大衣,他這人真的神奇。
就連衣服上似乎都有他的影子,光是放在那裡,就知道他是個矜貴清冷的人。
這樣的,高不可攀的一個人,今天問她要不要和他結婚。
秦容川,你是認真的嗎?
我真的再也受不起傷害。
公司那邊了解到她的情況之後,允許她居家辦公,這是對她很大的照顧。
一直借住在沈念家多有勞煩,她主動提出要幫忙做些家務,可她這個樣子沈念哪敢讓她亂動。
後來就演變成她總是在外賣上點一些吃的送到家裡,算是報答。
她活得自在,家裡沒再打電話過來,爸爸發了幾次微信來,大致意思是在為老人家辯解,剩餘的便是想讓她聽話。
她懶得去爭吵,隻是日曆上的一周過得很快,她內心還在糾結,想不出問題的答案。
他們才見過幾麵而已,家裡催婚,為什麼偏偏會選她?
周五的時候,秦容川準時來接她複診。
醫生不斷在誇她聽話,腳恢複得很好,隻纏了薄薄的一層繃帶,就通知她可以離開。
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他們肩並肩坐在長椅上。
空氣好熱。
林淺不自覺搓了搓手,又扯了扯領口,掩飾自己的緊張。
“秦先生……”
“想好了?”
秦容川還真是隻老狐狸,一路上一言不發,林淺一開口他便裝都不裝。
“嗯。”
“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帶了這個。”
小姑娘手裡托著的,是戶口本和身份證,清澈明亮的眼睛裡絲毫沒有掩飾,她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