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的建議我會考慮。”
貝爾摩德掛斷電話,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天下眾生之相,倒映在她那春水般的水綠眼眸裡。
麵色不悲不喜,無人知曉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貝爾摩德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從煙盒摸出一根香煙點燃,悠然吸了幾口。
Mild Seven,七星香煙。曰本本土造,煙身細長,味道淡雅,很受女士歡迎。
煙霧繚繞之中,貝爾摩德精神微微一振。
鹿之穀,Glen。
山穀裡最好的威士忌,寓意旺盛的生命力以及奔放熱烈的激情。
那位大人賜予他的酒名,真是一點沒錯。
經曆了那種打擊,都能快速振作恢複過來,開始繼續為組織做事。
可真是......忠心耿耿。
這位對外塑造的人設,可一直都是一位大孝子。
不管多忙,都要和家人書信來往。
這種消息,貝爾摩德自然知道。
可就這樣一位大孝子,父母雙亡還沒多久,就能這樣快速走出來?
她當初借口母親去世,可是摸魚,不,息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重新複出接著乾活的。
可格蘭菲迪這了?
不過兩三天的功夫,就又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遊樂園那個事,貝爾摩德也有所了解。
格蘭菲迪做記者工作的同時,還順帶幫了琴酒一把,使得他不至於暴露在警方排查下。
格蘭菲迪就這麼熱愛工作?熱愛到都不給自己一丁點緩衝時間?
貝爾摩德覺得,要不就是前麵所說,格蘭菲迪對組織忠心耿耿,能強壓住喪親悲痛。
要不就是——那所謂的孝子人設,隻是裝出來的!
貝爾摩德覺得後者可能性非常高。
把自己雙親骨灰托人送回故土。這裡還可以用悲痛來解釋。自己無力送回去。
可都過去如此之久,格蘭菲迪都不回去看一眼自己父母的墓地?
這就是所謂的孝順?
太孝了,孝死她了。
真相究竟是哪一種,貝爾摩德可能永遠也無法知曉。
格蘭菲迪身上秘密太多,如同一團迷霧。
冷血,熱血,鐵血。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格蘭菲迪。她並不知曉。
她仍記得兩年前的那一晚。
那位大人召集了所有的高級酒。
共同為格蘭菲迪舉行歡迎儀式。
一般酒都沒資格參加儀式,因此人不多,到場都是核心成員。
但規模排頭一點都不小,盛大的像在迎接新王加冕。
那會這瓶酒給貝爾摩德的感覺,就是詭異。
那位大人的說法是,這位是在神州乾活,是那邊的代言人,最近那邊事了所以才回到組織本部。
大人讚譽格蘭菲迪功勞很高,能力很強。
格蘭菲迪能力強,後來得到了證實。他確實強,強的不似人類。
冷血,鐵血。
如同中世紀的宗教行刑官一樣,出手不留活口,不查原因。
琴酒出手都講究證據,不輕易對酒廠員工下手,更是不對酒名員工私自下手。
可這格蘭菲迪,百無禁忌,殺人就和去菜市場買菜一樣。哪樣便宜買哪樣。
背後都說,他是仗著那位大人的寵愛,更難聽的話也有。
但當麵說的,都已經死了。
他們的血,一再證明格蘭菲迪的強大。
可前一點功勞高,至今無法證實。
因為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沒聽說過格蘭菲迪的名字,更不知曉他曾經有過怎麼樣的功績。
酒廠情報組的人,都不知道格蘭菲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