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有些殘忍,可確實是他們自找的。
想到這裡,他收起之前的憐憫快速將文件合上,帶好資料。
“收到,我立刻讓人事部處理。”
說完退出去。
等門合攏,男人半閉上眼。
他眼皮很薄,眼尾弧度微微上挑,待思緒安定,沉色眸子漸漸清明,看見手機未回消息似想起什麼。
抽出消毒濕巾擦手,打開桌下抽屜。
斂著眉從裡麵拿出一件女性白色蕾絲製品,眼底寫滿複雜情緒。
早會時他拿私人手帕擦唇角咖啡漬,手剛觸碰就覺得異常,回辦公室取出來才發現是一條全新ladypanty。
巴掌大的白色布料,輕薄柔軟,精致半透花邊還掛著未拆封標簽。
不知道怎麼來的,但很清楚僅她能辦到。
這幾年為收購品牌去過不少走秀現場,什麼情況都見過,自認早已無感。
但昨晚一見到她就想靠近,還被她隨口編的三言兩語勾得心熱,硬生生洗兩次冷水澡才把溫度降下來。
今早離開前看她熟睡,甚至鬼使神差湊過去貼了貼唇。
現在簡直是赤裸裸勾引。
指尖不自覺摩擦,頓感柔媚滑膩,像極昨晚他們擠在床上時的肌膚相貼。
“吻都不會接,還想勾引。”
忽然,桌上座機響起,他思緒被打斷,有些不悅。
以往都是張徊處理,可他現在不在辦公室,把東西塞回西裝內袋,按下接聽鍵。
“你好。”
對麵人事部聽見清潤偏冷的聲音,心上都顫了顫,一是出奇好聽,二是此前從未碰見他親自接電話,激動得說話都結巴。
“祁,祁總?”
“嗯。”
聽見他沉聲回應,那邊更慌張了,“是,是,是這樣的,公司樓下有人指名找您。”
男人眉頭微皺。
這幕正好被回來的張徊撞見。
他嚇得不行,這人可是出了名的喜靜,拒絕國內外所有采訪,不見沒前提預約的人,車內和公司辦公室統一裝隔音板,還設私人電梯。
敲門得到許可,過來接過話筒,簡單了解完情況,側過頭看已經恢複正常辦公的祁聞禮。
“你確定嗎。”
再次得到重複答案,沉思良久,對電話那頭鄭重囑咐。
“好生招待。”
掛斷後歎氣,因為這人竟然是雲影。
除昨晚的意外,自己在祁聞禮手下工作四年,從未聽他主動提過這位妻子。
就算偶爾熱搜雜誌看見或彆人問起,他不是臉色難看地讓撤下去就是終止話題,似乎嫌棄到不想多看一眼。
但工作職責,“祁總,太太來公司了。”
果然,男人筆尖停住。
他壯著膽子建議,“如果您不想見,我可以”
銀色筆尖指指煙灰缸。
他不明白,但讀懂動作,打開所有窗戶和通風係統。
.
祁氏大廈樓下,接待區
幾個前台看被掛斷的電話,好奇打量在貴賓間的女人。
她立體眉弓下是最新款卡地亞墨鏡,海藻般的波浪長發垂到身後,孔雀翎流蘇耳環,一身掛脖祖母綠紗裙,胳膊裸露的奶色皮膚透出幾分冷意。
雖然沒什麼表情,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