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冶跟於衍四處閒逛,隨便找了個地方坐。
初秋風微涼,吹得很舒服,陽光不烈,溫溫柔柔的,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思。
“你到底怎麼回事?”手裡捏著根煙,斜著眼瞟旁邊人一眼,“我說再喊幾個人非拒絕,就兩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玩的。”
周雲冶順著小道慢慢走,“你要去哪你隨便,不用管我。”
“我要是不管你,你是不是這兩天都守著房間過了。”於衍捏著手機,琢磨著問,“要不我喊上瑞秋?”
周雲冶一頓,也沒說話。
於衍看他這表情,笑罵:“你怎麼回事啊,瑞秋還不滿意?”
“不是。”周雲冶無奈笑了笑,“能彆操心我嗎?”
“怎麼能不操心,你媽都給我明示暗示多少回了。”
周母這輩子把孩子培養到現在這樣,已經滿足了,要說唯一的遺憾,那就是遲遲沒有對象。但周雲冶總是不緊不慢的,讓她有力也無處使勁。
“再說吧。”他走下台階。
走了幾步,前麵傳來加油聲,人群圍著,看著挺熱鬨。
於衍最喜歡湊熱鬨,二話不說,拉著周雲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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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從小偷雞摸狗,掏鳥捉猴,是巷子口最鬨騰的那個,街頭巷尾的,見多了祝小玉抄著衣架追人要打的場景,兩層樓的屋頂不在話下,更彆說這些年玩得瘋了。
跟錢打交道,她隻有贏的份。
哨子一吹,宋詞就蹭地晚上躥,小手細瘦,但力氣不小,抓在突出的石塊上,腳一蹬,整個人如輕燕,靈巧又利落。
不過轉瞬的功夫,已經上到好幾米。
黃毛緊跟其後,男女本就力量懸殊,更何況宋詞這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很快,黃毛就拉近的兩人的距離。
下麵的起哄聲連連。
反差之大,讓人感興趣,不管是黃毛意料之中獲勝,還是宋詞僥幸領先,都是此時喚醒眾人熱血的競技,這還是掛在懸崖上的比賽。
周雲冶跟於衍過來的時候,兩人的賽程已經過半。黃毛已經超越宋詞,穩穩朝頂點進發,下麵的林昭陽跟蔣義抬頭看得心驚膽戰,既不想輸,又覺得贏的概率幾乎沒有,矛盾又緊張。
“那孫子肌肉那麼大,有臉嗎跟宋詞比!”蔣義嚷道,“……看見沒有,看見沒有!剛宋詞追上了!”
林昭陽聽得頭疼:“你冷靜點好麼。”
“我冷靜不下來啊!”蔣義猛地一回頭,“宋詞就代表了我!我能輸嗎!”
他們咋咋呼呼沒注意,冷不防的,旁邊發出一道含笑的聲音:“你們還挺能玩。”
蔣義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老板?”
於衍笑吟吟地抬頭看宋詞,“這丫頭行啊,是吧老周,老周?”
周雲冶看著高高掛在上麵的人,眉頭微蹙。
崖壁上,黃毛已經領先宋詞兩米多,幾乎不可能獲勝。
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貼在身體上,手心冒汗,有點抓不住岩石。
宋詞沉著臉,嘴唇抿成一條線,瞟了上麵人一眼,攀爬速度開始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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