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召見了那些神妻候選,感覺沒有彆人說的那麼特彆。
祂也不覺得，神妻候選能像精靈王說的那樣，解決祂的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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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那些人一麵,諾蘭就意興闌珊打發他們散開,任由他們隨便參觀自然神庭。
其他人都離開,唯獨喬亞還留在原地。
不知道為什麼，諾蘭看到他就感覺非常厭惡。
喬亞來到神座正下方，不惜下跪，懇求道：“我的騎士蘇倫還留在海神殿，求自然之神幫我救回他，我可以幫自然之神一個大忙。”
“我沒什麼需要你幫的。”諾蘭麵無表情，“我已經把蘇倫帶回來了。”
“真的？”喬亞激動起身,“他在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和喬亞說兩句話，就是諾蘭的極限,再多說一個單詞,他的憎惡就要控製不住了，諾蘭直接從神座上消失,來到精靈王與蘇白清所在的房間。
房間沒有人。
諾蘭剛露出一點疑惑，就聽見浴室裡傳出水聲。
“手臂已經洗乾淨，可以放下了。”艾爾弗蘭德溫柔哄道，“乖孩子，再把腿抬起來,我給你洗第二遍。”
蘇白清全身皮膚紅透,像是煮熟的蝦米,蜷縮在木浴桶最裡側欲哭無淚。
他的這具身體雖然柔弱，但怎麼看也都是一個成年男性，艾爾弗蘭德卻能麵不改色,像給小孩子洗澡一樣，在蘇白清身體各處搓揉。
第一次，精靈王讓他把腿抬起來，蘇白清沒有答應。
精靈王帶著一臉不讚同的神情，掰開蘇白清的腿，給他洗了。
還差點碰到了不該碰的位置。
蘇白清的躲避掙紮濺起不少水花，艾爾弗蘭德的金發與衣袍都濕透，貼在皮膚上，他絲毫沒有生氣，隻是無奈笑著，撫摸蘇白清同樣濕潤的黑發：“給不聽話的孩子洗澡都會這樣。”
“陛下，我洗乾淨了，真的。”
“不。”艾爾弗蘭德堅定搖頭，“還沒有。”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陛下不要再這樣了。”蘇白清懇求道。
“我感覺，你沒有長輩看著不行。”艾爾弗蘭德蹙眉，“我想重新當回你的父親。”
蘇白清不快指控道：“陛下想斷絕關係就斷絕，想要重新當我的父親，就當回來，把我當成什麼了？”
艾爾弗蘭德美麗而年輕的麵容上，浮現深深的內疚。
“你生氣很正常，我會儘全力補償你。”艾爾弗蘭德控製不住渴盼，“在我補償前，你不承認我也可以，隻是你能不能先再叫我一聲父親？”
距離他拒絕蘇白清再叫自己父親，還沒過去多久，但艾爾弗蘭德發現，自己已經非常渴望這個稱呼。
蘇白清沒有如精靈王的願，喚出那個單詞，而是目光緩緩向下，露出帶著一點嘲諷的奇怪笑容。
“陛下的身體都變成了這樣，還要當我的父親？”蘇白清語氣失望，就算蘇倫
有意勾引精靈王，對於現在這樣怪異的關係，也該感到些許排斥，“我從小到大聽著精靈王的傳說，對陛下非常仰慕，沒想到陛下居然是這樣的。”
艾爾弗蘭德濕透的長袍貼著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也非常明顯。
經蘇白清點醒，艾爾弗蘭德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產生了不堪的反應。
……這是何等的醜陋。
艾爾弗蘭德眼神怔忪，仿佛被自己的不堪嚇到，當即起身，放在水裡的雙手也拿了出來，門外傳來諾蘭的聲音：“精靈王，你們在裡麵？”
蘇白清連忙大喊：“請您救我。”
艾爾弗蘭德現在的行為無法預測，蘇白清也不確定他接下來會做什麼，反正他不想再和精靈王一起，在浴室待下去了。
“諾蘭。”艾爾弗蘭德說，“不要進來。”
蘇白清光著身子，在這裡向彆人求救，艾爾弗蘭德的臉色有些不對，輕聲說：“洗乾淨而已，為什麼要求救？”
精靈王說著這樣的話，仿佛蘇白清是個無理取鬨的孩子，但他的所作所為，與話語完全相反。
看著蘇白清的身體，艾爾弗蘭德的眼神已經與先前不同，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反應後，難以言說的渴望就席卷了精靈王，他情不自禁彎下腰，一手握住蘇白清的肩膀，含住他的鎖骨。
蘇白清不斷求救，艾爾弗蘭德握著他肩膀的手頓時用力，用牙齒咬住他的鎖骨。
下一刻，諾蘭出現在熱氣彌漫的浴室當中。
之前諾蘭聽見浴室裡模模糊糊的聲音，感覺自己不適合進來，但蘇白清的求救聽起來很無助。
艾爾弗蘭德臉色一變，鬆開蘇白清，但沒有起身，而是脫掉外袍，蓋住蘇白清的臉與身體。
然後，艾爾弗蘭德用了一個小魔法，濕透的長發與衣袍恢複乾燥。
而諾蘭的目光已經凝固在蘇白清身上，呈現恍惚。
精靈王那樣含著蘇白清的鎖骨，諾蘭不用想，就知道蘇白清身上會留下什麼樣的痕跡。
因為祂自己好像在彆人身上，留下過類似的痕跡。
同樣是不顧彆人的意願，強行留下的，留的痕跡遠比這更多。
一個破碎的畫麵閃過腦海，像柄利刃刺入諾蘭的頭顱，帶來強烈的疼痛，諾蘭用力捂住額頭，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吐息都疼得顫抖。
諾蘭闖進來，精靈王非常不快，但他終究將諾蘭視作親生兒子，見狀麵露關心，額頭浮現神樹圖騰，一手搭在諾蘭肩膀，安撫下他：“你先去休息。”
等諾蘭離開，艾爾弗蘭德將蘇白清從浴桶裡扶出來，悉心給他穿好衣服。
蘇白清不自在道：“我自己可以。”
然而，精靈王堅持要給他穿好。
“勉強算是乾淨了。”艾爾弗蘭德的眉心還鎖著，顯然對蘇白清沒洗到足夠的次數而耿耿於懷。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喬亞找過來，焦急問：“蘇倫，你在不在這
裡？”
蘇白清從浴室走出來：“我在。”
看到精靈王緊跟在後麵出來，喬亞的眼瞳縮了縮。
他們兩個之前一起待在浴室，給了喬亞很不好的聯想，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海神的事，喬亞快步來到蘇白清麵前，上下檢查：“海神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蘇白清說：“沒有。”
喬亞不相信。
“海神的觸手，是可以產卵的。”被送出海神殿以後，喬亞一直害怕遊戲畫麵成為現實，擔心得感覺自己都快瘋了，對海神的惡意也愈發強烈。
猛然聽到這麼有衝擊性的事，蘇白清讓自己的臉色適當白了白。
“你能不能彆說了？”蘇白清有些反胃。
看出他真沒有遭遇遊戲裡的懲罰，喬亞長出口氣。
*
蘇白清留在房間裡休息。
艾爾弗蘭德來到神庭頂層，諾蘭正在這裡，將手搭在欄杆上，眺望遠處的密林。
諾蘭的情緒有所平複，狀態也好了些。
“精靈王喜歡那個名叫蘇倫的人類？”祂的第一句話，就讓艾爾弗蘭德停在原地。
“我隻是把他當做孩子。”
艾爾弗蘭德也知道，自己的辯駁有多無力。
他的身體都出現了那樣醜陋的反應，已經無法自欺欺人。
他本來，真的隻是想成為那個孩子的父親，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艾爾弗蘭德茫然不解。
“我在這方麵是有經驗的。”諾蘭笑道，“你騙不了我。”
話音剛落，諾蘭自己先是一怔。
祂都沒有愛人，哪來的經驗？
自己更不可能卑劣到強迫愛人，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愛人身上強行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