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伯納德察覺地下室外圍的禁忌魔法有個不太穩定,叫伊迪斯幫忙一起過去看一看。
天賜良機。
蘇白清跳下床。
為了節省時間,他都沒有穿鞋,赤足來到衣櫃前打開木門,看見躺在裡麵的黑暗神緊閉雙眼,皮膚泛紅。
蘇白清睜圓了眼睛,伸手試了試黑暗神額頭的溫度。
好燙。
真的像發燒一樣。
酒味已經消失無蹤,黑暗神昨晚身體發燙,原來不是喝酒的緣故?
蘇白清晃了晃黑暗神的身體,輕聲呼喚:“吾神?”
他喚了好幾遍,黑暗神才艱難掀開眼皮,吐息灼熱:“我消耗了太多神力,還用了一個特殊的神術,受到反噬才變成這樣。”
蘇白清問:“什麼神術?”
黑暗神拿出一枚漆黑的耳釘,緩緩抬起手臂,給蘇白清戴上。
沒有絲毫疼痛,也沒有流下血液,耳釘直接穿過了蘇白清的耳垂。
“明天,就是神妻候選拜見光明神的日子。”黑暗神重新閉上眼,頭靠著衣櫃的木板,張嘴的幅度很微弱,“你戴著耳釘去光明神庭……到時候,我能看到你那裡的情況,我的聲音也能傳到你那裡,教你怎麼接近光明神,勾引光明神。”
“彆人看不見這個耳釘,包括光明神。”
蘇白清好奇抬手,摸了摸耳釘。
在光明神庭,黑暗理應無所遁形。
黑暗神傷成這樣,竟然還有手段瞞天過海,真的厲害。
從醉酒清醒過來後,黑暗神對待蘇白清的態度也正常了不少。
終究是強大的神明,就算重傷虛弱,愛神的權柄也不會一直給造成很大影響。
蘇白清沒注意到,黑暗神的手都隱忍得顫抖,手背青筋暴凸。
他正要提讓黑暗神轉移地點,到伯納德儲存煉金材料的房間裡去,否則在這裡太容易被發現。
可是,一個聲音從蘇白清背後不遠處響起:“夫人在找衣服?”
又是伯納德。
蘇白清本能想立刻把衣櫃合上,但是他忍住了。
貴族的衣櫃很大,黑暗神藏在裡麵,已經再度昏迷過去,神明安靜下來沒有任何動靜,伯納德不會感知到。
蘇白清還站在打開的櫃門前,以伯納德站的位置也不會看到,要是蘇白清慌忙關上衣櫃,才像是有鬼。
“我在找明天換的衣服。”蘇白清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出來,才合上櫃門,朝伯納德笑了笑,“雖然你用魔法,可以連我的衣服和身體一起清潔,但總是穿一件衣服,我會膩的,也不想你看膩。”
“夫人就算一輩子穿同一套衣服,我也不會看膩。”伯納德不是嘴甜,而是說的真心話,“不過正好,我也是來找衣服的。”
“我幫你拿。”蘇白清擺出賢惠妻子的模樣,重新打開衣櫃,“你想穿什麼?”
伯納德笑容甜蜜:“親愛的拿什麼,我就穿什麼。”
他垂落視線,看見蘇白清赤足踩在地上。
會涼到。
伯納德心想。
蘇白清挑完衣服,伯納德就把他抱起來,放回到床上。
然後,伯納德不動聲色看了看衣櫃,眼睫垂落,掩去眼裡的懷疑。
為什麼要赤足去找衣服?
*
蘇白清千方百計阻止雙胞胎打開衣櫃,同時儘量不引起他們的懷疑,但伯納德還是越來越覺得不對。
可能是身為一個丈夫的直覺。
翌日早晨,蘇白清還熟睡的時候,伯納德來到衣櫃前,打開了門。
打開衣櫃前,伯納德腦子裡就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猜想,實際看見裡麵生病昏迷的男人,伯納德的手掌還是倏爾用力,險些把金屬門把扯下來。
他把蘇白清藏在地下室,看著妻子鬱鬱寡歡的樣子,他心疼的同時,卑劣地感到滿足,以為這裡隻有他們,就算還有個孿生哥哥,也是為了保護妻子不得已的舉動,結果妻子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藏男人?
看不清這個男人的長相,伯納德也沒有多想。
情夫當然見不得人。
不止人類麵對神像,會產生這樣的現象,人族當中也流傳著類似掩蓋長相的魔法,而這個男人能悄無聲息進來,魔法不會弱。
說不定還是蘇白清
主動接應,放他進來的。
伯納德布置的禁忌魔法主要是用來防海神,而不是防其他人類,這是他極大的失策,伯納德的金眸浮現濃濃的陰翳,極其想要殺死這個男人,握著金屬把手的手掌鬆了又緊。
最後,伯納德轉頭看向床上的蘇白清,眼神閃爍了下,緩緩鬆開手,重新合上櫃門。
事情還沒有定論。
他要觀察一下,蘇白清和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
蘇白清完全不知道這些,睡醒以後,他就開始思考去光明神庭的事。
蘇白清本以為,海神昨天就會等不及的催他離婚,結果沒有。
今天,蘇白清也一直沒等到海神的聲音。
海神的耐心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事態有點失去掌控,沒有海神的助力,蘇白清隻能乞求雙生子放自己出去,可就算他說光明神庭非常安全,比這裡還要安全,雙生子也不讓他離開半步,而且臉色變得不好看。
中午的時候,費利克斯騎士長有事叫伊迪斯過去。
陪在蘇白清身邊的,隻剩下伯納德。
蘇白清心急如焚,朝衣櫃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不知道黑暗神有沒有恢複一點神力,能夠幫到他。
今天光明神庭的劇情,他絕對不能漏掉。
伯納德將妻子的反應收入眼底,笑容變冷。
當著伯納德的麵,蘇白清也不能找黑暗神,說了聲:“我去盥洗室。”
蘇白清起身走向盥洗室,進去以後剛關上門,解掉皮帶,伯納德忽然傳送進來,一把摟住他。
蘇白清嚇得一抖,音調都變了:“你乾什麼?”
伯納德笑容惡劣,在蘇白清耳邊吹氣:“新婚之夜,你認錯了我和哥哥,我說要懲罰你,還沒有兌現。”
蘇白清戰戰兢兢:“你說的懲罰,不隻是陪著我上盥洗室?”
“但親愛的又做了錯事。”伯納德的聲音溫柔得很刻意,“懲罰要加重。”
蘇白清想不通,也不服氣:“我做了什麼?”
伯納德沒有回答,摟住蘇白清腹部的手往下移。
“唔。”
蘇白清像是被鉗製住要害,身體微弓,死死捂住嘴巴,避免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伯納德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你為什麼對我沒有反應?”
蘇白清難以啟齒,當然因為你是個男的。
時至今日,蘇白清依然堅持認為自己不是同性戀,他對伯納德也確實沒有感情。
更重要的是,蘇白清現在滿心都是任務,哪有心思搞這些。
就在這時,海神期待的聲音在蘇白清腦中響起:“你離完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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