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清在勾引他?
像把自己送給趙家掌權人一樣,蘇白清現在又要把自己送給他?
孔軒思緒混亂。
蘇白清屈從於趙鈺宸,是有事求對方,難道蘇白清也有事要求他?
蘇白清是在趙家受到折磨,出現了心理問題?有求於人的時候,他隻能想到這一招,就像白天的幸存者一樣。
在富二代那裡受折磨的時候,幸存者為了少吃苦頭,討好那些富一代是免不了的,他們習慣性放低自己,討好強者,一時半會改不掉。
想到蘇白清像此時對待他一樣,討好過趙家掌權人,孔軒心情複雜,想告訴蘇白清不要這樣,有事可以直說。
然而,他發不出聲音。
正在掌控身體的人不是他。
蘇白清克製住沒有咬在嚴軒的胸口,撕扯下一塊肉,但進食的衝動還是很強,他饑餓呆板的目光直直落在青年身上,低頭還要咬。
嚴軒不閃不躲。
孔軒感到不理解,又有些嘲諷:“你不是憎惡蘇白清嗎,為什麼不躲?”
“我還要問你。”嚴軒冷冷咬牙,“蘇白清怎麼會上車,林初夏救回來了嗎?”
“林初夏沒事,你大可以放心。”
“那好。”嚴軒說,“你不要再控製身體。”
“我沒有。”
“我現在動不了,不就是因為你?”
話音未落,嚴軒發出悶哼。
蘇白清還是隔著單薄的睡衣咬了下來,不停分泌的唾液很快濡濕了睡衣布料,蘇白清用牙齒輕輕廝磨他的皮膚,無比想要一口咬下去,撕開他的胸膛,潛意識又控製著他不能這樣,蘇白清的黑眸充滿掙紮,唇瓣張開又合上。
喪屍不知道,自己這樣會挑起他人彆樣的心思。
嚴軒的瞳孔縮成針尖,翻身把蘇白清壓在沙發上,他呼吸粗重,眼神恥辱,還帶著難以置信,但身體急切覆了下去。
“大你十四歲的老男人,你都能這樣?”嚴軒磨著蘇白清的手,恨得牙齒都快咬出血,“他還是柯星瀾喜歡的人,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以前這麼饑不擇食。”
孔軒沉默以對。
他意識到,確實是自己的衝動在控製身體。
嚴軒低吼:“滾下去,彆再影響我。”
“你以為自己是誰?”看見黑暗裡發生的事,孔軒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去,冷聲道,“這是我的身體。”
但他知道嚴軒對蘇白清有多排斥,能夠想象嚴軒現在的心情。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孔軒主動讓自己的意識沉寂。
“蘇白清在趙家遭受了很多不好的事,彆怪他。”臨睡前,孔軒說,“現在過分的也不是他,而是我們。”
嚴軒還壓在蘇白清身上,把欲望埋在男人手心裡。
*
嚴軒喘息急促,一滴汗順著臉側滑到下巴。
孔軒的意識沉寂後,身體
依然不受他的控製,緊貼著蘇白清的軀體,蘇白清的抵抗都被他用手按住,蘇白清發怒,喉嚨發出低低的嘶吼。
這個聲音,簡直和喪屍一樣。
嚴軒發覺不對勁:“蘇白清?”
蘇白清沒有說話,隻發出吼聲,嚴軒對他的限製稍微放鬆點,蘇白清就掙紮著抬頭,張口要咬他。
前世,蘇白清並沒有進入趙家,這輩子他進入趙家,莫非造成了蝴蝶效應,不止林初夏,他自己也感染了喪屍病毒,還沒有痊愈?
蘇白清不是想要勾引這輩子的他,隻是遵循喪屍的本能,想要咬他。
嚴軒用意識打開係統空間,想拿些靈泉出來,結果花園裡的靈泉乾涸,被孔軒用完了。
明天早晨,係統空間才能產生新的靈泉。
孔軒用了這麼多靈泉水,肯定有一部分是用在蘇白清身上,嚴軒用手捂住蘇白清的嘴巴,蘇白清張了張口,唇瓣擦過他的掌心,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咬人了。
凶性不強。
蘇白清一直沒有真正咬他,是還有理智的證明,他體內的病毒應該很少了,明早再給他喝點靈泉水就行。
汗水從嚴軒的下巴滴到蘇白清臉上,他依然在蹭男人的身體。
嚴軒眼神陰鷙,另一個他到底對蘇白清產生了多強的衝動?
自己捂著蘇白清的嘴巴,伏在男人身上的樣子,讓嚴軒感覺自己也成了末世隨處可見的心理變態。
可再變態的人,也不會在喪屍身上紓解欲望。
這還是他的第一次。
車裡響著年輕人的氣喘,還有喪屍透過蓋在嘴巴的手掌發出來的,沉悶的嘶吼。
過了很久,久到嚴軒都分不清是身體還在控製他,還是他自己情迷意亂。
他鬼使神差垂頭,吻了吻男人的鼻尖。
*
睡夢中的蘇白清翻個身,咕噥了一聲,感覺累得要命,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
不止雙手,腰背肩頸都不舒服。
蘇白清的睫毛不停顫抖,勉強睜開眼睛,對著窗簾發呆了片刻,昨夜的記憶爭先恐後浮上大腦,蘇白清陡然把眼睛睜大,坐了起來,差點閃到腰,吸了口涼氣。
他連忙在心裡問係統:“我體內的病毒不是隻剩一點嗎,怎麼會有那麼嚴重的反應?”
夜裡的蘇白清,和半個喪屍沒有區彆。
係統昨晚休息了,它被蘇白清叫醒,聽蘇白清說完夜裡發生的事,分析道:“病毒活躍的時候,會給宿主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這次以後,病毒應該有段時間不會再活躍了。”
與係統對話的同時,蘇白清穿鞋下床,剛走兩步,大腿肉就被磨得火辣辣的疼。
蘇白清的臉色青紅交加。
他坐回床上脫掉褲子,發現大腿肉被磨破了皮,大片泛著紅,上麵沾著青色透明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