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屈辱得唇瓣顫抖,主動親吻自己,雲靜語眸光微動,令人滿足的征服感浮上心頭,雲靜語眼裡浮現癡迷,按住蘇白清的肩膀,垂頭還想接吻。
嚴軒挑釁的話語傳入他耳中,雲靜語睫毛一顫,停在了蘇白清唇前,沒有再往前,他按著男人的手緩緩鬆開,眼裡的癡迷被陰翳覆蓋。
他神色冷靜,問蘇白清:“真的麼。”
蘇白清矢口否認:“不是。”
不能讓這件事被彆人知道,尤其是柯星瀾。
說出這件事,對嚴軒也沒有好處,他臉色難看望向嚴軒,眼神嚴厲,警告他彆再說下去。
雲靜語看上去沒有相信蘇白清的話,他微微側頭,轉而問嚴軒:“之前你車上的人,就是他?”
嚴軒扯了扯唇角:“是他。”
“他為什麼會下你的車,到我這裡?”
“因為我不要他了,就這麼簡單。”說話的時候,嚴軒還盯著蘇白清的嘴唇,曾經想要與男人接吻,卻被躲過去的記憶浮現腦海,“我不要的人,雲小先生還要?”
“夠了。”柯星瀾眼神凶狠,呼吸顫抖,“就算是了讓雲靜語拋棄蘇哥,你也不要再說。”
他不想聽。
嚴軒對上好友的目光,臉上的戾氣消散,被愧疚取代。
柯星瀾的呼吸不再顫抖,眼神凝固。
他看出來,自己信任了兩輩子的好友,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
但是這怎麼可能。
前世,好友幫他照顧蘇白清那麼多,都完全沒對蘇白清產生想法,還經常勸他放棄心裡的感情,說蘇白清是個老男人。
為什麼這輩子,一切都變了?
雲靜語不疾不徐,走到跪坐著的嚴軒麵前,垂眸俯視著他,眼裡波瀾不驚,下一刻毫無預兆的,狠狠踢中嚴軒的腹部。
嚴軒猛然弓下腰,喉嚨溢出悶哼,五臟六腑絞成一團,口腔裡滿是血腥味,唇瓣都染上了血色,他抬頭笑看著雲靜語,笑容不屑。
不屑於雲靜語為了養父的藥,不敢真的拿他怎麼樣。
雲靜語從一個保鏢手裡奪過槍,對準嚴軒就要按下扳機。
蘇白清跑過來推開他:“不要。”
雲靜語踉蹌一步,沒能開槍,發絲掩映下的黑眸更冷。
他給了旁邊的保鏢一個眼神,保鏢伸手把蘇白清製住,雲靜語重新站穩,對著嚴軒果斷開槍,打穿了嚴軒的腿。
嚴軒這次一聲未吭,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隻是對蘇白清說:“你不是恨我?”
“你的好心可以給彆人,沒必要用在我身上。”
看著地毯上蔓延的鮮血,蘇白清倒吸一口涼氣,拚命掙紮,怒視雲靜語。
他是厭惡嚴軒,不想再見到他,但蘇白清對年輕人總是忍不住寬容,覺得是小孩子不懂事,嚴軒中槍,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雲靜語問:“他都拋棄你了,你為了他這樣看我?”
嚴軒麵上的不在乎出現裂紋。
他沒有看蘇白清,手掌死死收緊,牙齒把下唇咬出了血。
雲靜語沒有再說話,丟掉手裡的槍,拽住蘇白清的手要把他帶走。
剛走一步,蘇白清的腿被人抱住。
嚴軒拖著傷腿爬過來,抓住了蘇白清的腿。
雲靜語淡淡問:“你不是不要他了?”
“我要。”
雲靜語這個狀態,嚴軒太熟悉了,每當他因為蘇白清氣得失去理智,壓著老男人做出傷害他的事,都是類似的狀態。
想到男人要被雲靜語帶走欺辱,還是因為自己,嚴軒竟然不舍到心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蓋過了槍傷帶來的痛苦:“我要。”
他之前說那些話,一方麵是不甘的挑釁,另一方麵是想要潔癖的雲靜語放棄蘇白清。
可雲靜語為什麼不放棄?
“人給我,我把藥給你。”嚴軒的眼球布滿血絲,“否則,你治不好你的養父。”
聽到後麵那句話,雲靜語眼神陰鷙,拽起嚴軒的頭發,對著他的臉說:“我會讓你自己把藥拿出來。”
雲靜語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
“看你能堅持多久。”
他扯開嚴軒的手,拉著蘇白清回到自己的臥室,把男人摔到床上。
雲靜語站在床前,正要解掉衣領的紐扣,突然收到消息,養父的病情加重了。
雲靜語神色微變,匆忙離開,把蘇白清鎖在臥室裡。
*
雲靜語擰開門把,快步走進養父的臥室,繞過屏風,看到床上戴著呼吸機麵罩,昏迷不醒的男人,雲靜語登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目光有所動搖。
其實雲靜語內心清楚,自己不該那麼直接和嚴軒翻臉,破壞交易。
聽到柯星瀾要的人是蘇白清,他失控了,沒有思慮周全。
雲靜語習慣性握住手裡的佛珠,發現手感有點不對。
他垂下眼,發現佛珠上帶著一滴乾涸的血,是他對嚴軒開槍的時候,有滴血濺到了上麵。
見到佛珠被血液染臟,雲靜語指尖微顫,感到深深的自責,他細致擦掉上麵的血,側顏寧靜,沉默了很久。
他一定會把養父的藥拿到。
雲靜語對醫護人員交代了一下,讓他們仔細照料雲黎,有什麼問題就通知自己,然後就去找嚴軒。
那三個人已經被關起來。
嚴軒與柯星瀾在一個房間,女孩子被關在另一個房間。
雲靜語來到嚴軒所在的房間,用儘手段,想讓他把藥拿出來。
可嚴軒完全沒有鬆口的意思。
他隻要雲靜語,拿蘇白清來交易。
雲靜語看出來了,彆的手段對嚴軒都沒有用,除了交人以外,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能拿到養父的藥。
他可以假裝交出蘇白清,等拿到藥以後,再把人搶回來。
然而,雲靜語竟然連這
都舍不得,擔心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