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皮嬌肉貴身體還不好的小姑娘,一邊是張嘴就是惡語傷人的臭小子,明眼人都知道該站那邊。
一幫老爺子看著梁念的眼神裡都帶了心疼,再看向黎放的時候全是譴責。
“你裝什麼裝啊!”
明明這麼假,為什麼所以人都會被她騙。
黎放最討厭梁念的就是這點了,嬌裡嬌氣隻會討長輩歡心,明明是最拙劣的演技,卻總有人願意圍著她轉,小的時候他隻要凶了她一句,立馬就會被她指揮著梁聽序打一頓,轉頭她就又找大人告狀,於是他回到家立馬又要被按著打一頓。
“我……我不知道小放哥哥竟然這麼討厭我。”梁念雙手捂著臉嗚嗚地開始哭。
眼淚是沒有的,本來就是掐出來的,一眨就沒了。
她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地衝黎放做了個鬼臉。
誒,爺就是裝,你耐爺何?
黎放受不了這窩囊氣,作勢要跟她動手,架勢一擺出來就被距離最近的沈聿淮拉住了。
沈老爺子舉著拐杖又是一下:“動手!你還想動手!反了天了,教養禮貌都喂狗了?”
“孩子不懂事是該好好教育。”魏冕雙腿交疊著坐著,語氣冷淡,隻是旁觀沒有勸阻。
照理說好苗上出不了歪瓜,一家子人精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憨貨,不過憨點也好,憨點好掌握。
他瞥了一眼站在他身邊幸災樂禍的梁念,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估計是把這輩子的難過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沒笑出來。
有點小聰明和沒有腦子,某種程度上的天作之合。
他敲了兩下桌麵。
梁念立馬明白是領導派活了,意思是讓她去攔一下刷波好感,撇了撇嘴,覺得這就很沒意思。
她學魏冕之前的樣子,全當沒看見。
——
宴會的時間定在晚上八點,六點鐘的時候已經有各路人陸續到場。
大人們基本都在室內,小輩被安排在外麵,沈家有一個很大的泳池,旁邊亮起燈光響起音樂,飲料蛋糕和低濃度的果酒擺著。
梁念還是早上的裝扮,隻是在外麵加了一件小外套,挑了幾塊自己喜歡的小蛋糕,又找了個稍微偏僻點的小角落,角落裡的陰影將她擋去大半,悠閒地吃著蛋糕。
魏冕原本的打算事帶她去認認人,但被她拒絕了。在北渝她這張臉不必弄得人儘皆知。她在這些爺爺輩的人麵前是習慣了乖巧聽話的,但骨子裡卻不是這麼個人,時間久了在外人麵前不見得壓得住脾性,認識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本性。
她是魏冕的外孫女,但偶爾她覺得她也可以隻是做做梁念,不必總被框在名門淑女的架子裡。
打工人也得有節假日。
況且美女保留一點神秘感有什麼不好的嗎?
她戳著蛋糕走神,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就有幾個男孩子端著酒杯在她旁邊坐下。
“美女,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這種搭訕方式,梁念聽得挺多的,屬於最low的一種,主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