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
沈聿淮這回沒笑了,隻是遞給她一把勺子:“幫我嘗一口味道。”
她的臉在這一天裡已經不知道丟了多少次了,直接開始擺爛,隨便吧。
她想著要這粥不好喝,她一定當著沈聿淮的麵吐回去!
不過按理說,白粥也不能難喝到哪裡去。但低頭去看的那一刻,她發現,她的想法天真又單純了。
誰會在白粥裡放香菜?一中食堂大媽都搞不出這種黑暗操作好不好?
“我不吃香菜,調味可以……”但不能看到香菜,看到就覺得惡心。
“不吃?”沈聿淮難得地愣了一下,“你以前……”
“?”
梁念不記得在吃飯這方麵和他有什麼內容是能用上“以前”這個大前提的。
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找了雙筷子幫她把香菜挑出來。過於認真的樣子反倒讓梁念的驕縱之中生了幾絲愧疚出來。
她的態度軟了一點:“其實有點香菜也可以接受……”
沈聿淮皺眉道:“不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要勉強?”
這道題她很會答,捂著胸口嚴肅道:“因為我本質上還是個很熱心體貼的人。”
沈聿淮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看起來有些無奈:“大可不必。”
並不是意料中的誇獎或嘲笑,於是梁念又可以了:“其實挑出來也有香菜味了……”
公主不能將就。
“我的錯。”
“錯哪了?”
“沒有提前問過你喜歡什麼。”
“知道錯了就好,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是要問的嗎?要靠你觀察,眼睛長著乾什麼的?就是用來觀察的!”
高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臉虛心沒有不耐,這種反應少見,搞得她好像不是在無理取鬨而是在分析數學試卷最後一道大題似的。
梁念覺得挺好玩的,笑了幾聲:“不會覺得我有時候很任性嗎?”
他也笑笑:“剛剛好,所以偶爾可以更任性一點。”
“偶爾是什麼時候?”
他麵不改色地繼續說道:“麵對我的時候。”
這句話當真是老套又肉麻,偏偏麵前的人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讓人挑不出一點不正當的情愫在裡麵。
她故作淡定地錯開視線在病房裡轉了一圈,隨後又重新看向他:“那能給買草莓冰淇淋嗎?”
“不能。”
“哼!說好的能力範圍之內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呢?剛剛還說我能更任性的呢?
梁念十分做作地翹著蘭花指譴責他。
沈聿淮扶著額看起來有些頭疼,半晌情緒不明的哼了一聲:“好吧,那就當給你上了一課。”
“?”
他用手點了一下她的腦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她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會無意識的去咬自己的下嘴唇,吃癟的模樣讓沈聿淮忍不住發笑,看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哄道:“等你好了給你買。”
她彆扭開口:“我有錢。”
是很有錢,彆說草莓冰淇淋了,她能直接買個廠!
“嗯,無所不能的梁老板。”他繼續哄,“能不能給個機會?我就想給你買。”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