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聽序神色坦然:“你沒發現她總在偷偷看我嗎?在蘇暮這件事情之前,她總是喜歡摻和到我們中間來,比如一起吃飯,她不是沒有朋友,還總是想管我,對彆人,她沒表現得那麼閒。”
確實是很可疑但他們以前都沒有去注意的點。不過乍一聽見他覺得時霧喜歡自己,梁念還是覺得很雷,繼續追問:“就這?”
“我一向遵循一個準則,人的行為總是有目的的。她在注意我,除了喜歡我,想不出彆的。”
“人太自信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但我尋思著也沒人說過發個燒能燒出‘愛情幻想腦’啊?太子,知道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嗎?”
——總覺得彆人喜歡自己。
梁聽序抬了一下眉,沒再解釋什麼,反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麼看時霧的。”
“性格挺割裂的。”梁念飛速地眨了兩下眼睛,說道,“我碰見過她和彭歸曲氨苑他們聊天,第一影響是個很大方會開玩笑的女孩子,後來總感覺她在我們麵前會有一種刻意表現出來的溫婉聖母形象,但感覺上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梁聽序:“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自己呢。”
他們倒也不是完全否認對方的觀點,但就是習慣性互相拆個台以示禮貌。
又隨意胡謅了兩句,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梁念比了個休戰的手勢,準備下去接花好。
花好是第一次來她家做客,作為邀請方,她是該去接一接的。
一路晃晃悠悠,她不想和人打交道,專挑人少的路走,仗著沒有人看見,走姿十分的沒有規矩,到一片觀賞木前,隱隱聽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找我沒有用。你真想去告訴梁念你就去。這威脅不了我。”
隔這麼遠就能聽到狗叫了,一個是黎放的聲音,另外一個是蔣博。
每年幾百萬的安保,養得都是一群吃白飯的嗎?這狗是怎麼進來的?現在人腦子是都進水了嗎?跑到彆人的家裡議論彆人,您禮貌嗎?
愛吃瓜是刻在華國人骨子裡的熱鬨因子,路上兩口子吵架她都能買個零嘴停旁邊看半天,跟何況是兩條狗跑她家掐起來了,這路她根本走不動一點。
心裡是在吐槽,行為卻十分誠實,輕手輕腳地躲在一棵樹後,感謝命運的恩賜,總給她安排這種聽牆角的機會。
反正都說是要來告訴她的,她提前的聽一聽,也不是什麼大事吧,這就是正式劇情之前看點預告而已嘛。
不遠處的兩人還沉浸在自己的小劇場裡,並沒有注意到她。
黎放插著兜:“我說過很多次,我沒有授意你去打梁念,都是你自己的主觀臆想,跟我有什麼關係。自己惹了禍就要把問題推到彆人身上?我以為上次在醫院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有沒有授意你自己清楚。是你逼我的。你彆以為我不敢。”
從蔣博退學之後,梁念就沒再見過這狗,不過最後一次見的時候看他的傷快好了,怎麼現在臉上帶著淤青,手臂也打了石膏?
而且,黎放和蔣博之間還有這麼一層呢。
梁念從口袋裡摸了點小瓜子,麵前的劇情已經發展到蔣博要走,黎放一把就把他拉住這一步,他人還挺缺德,專抓手殘的那條壞手。
蔣博發出一道尖銳的爆鳴聲。
“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