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科目二無實物模擬了一下之後,孟蔓杉對於自己進步神速感到滿意。
這也多虧聞燃在旁邊跟著教導,幾乎比教練還更耐心細致。
結果沒想到,樂極生悲,一個拐彎,她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側滑了。
連人帶車摔倒地上的時候,孟蔓杉覺得自己的左手小臂靠手腕的地方有點疼。
一動,更疼了,似乎是骨折了……
聞燃第一時間來到了她旁邊,將她扶起。
“不好意思,你的車…….”
孟蔓杉哭喪著臉,生理性淚水霎時間盈滿眼眶。
一是疼的,二是覺得丟臉,三是對車對聞燃愧疚。
“車不重要,你手怎麼樣?”聞燃沒管車,打斷孟蔓杉的話。
“可能骨折了,動了有點痛……”
聞燃二話沒說打車帶人去了最近的醫院。
片子拍了,醫生一看,確診是骨裂了,石膏也馬上就安排上了。
等候的時候,兩人並肩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抱歉,這事兒也賴我,要是我不提議練車就不會有這事了。”
聞燃眉頭皺著,平時的張揚此時收斂了幾分,看著孟蔓杉一動不敢動的手臂,語氣滿是歉意。
“沒有沒有,”孟蔓杉能動的那隻手猛猛搖擺,“是我自己技術不行,是我要向你說抱歉才對,你的車後續維修費多少告訴我一聲。”
“孟蔓杉,我們算是朋友了嗎?”突然,聞燃問道。
對於轉到這個話題,孟蔓杉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
當然算是朋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吧,也不過才認識幾天,也不過才見幾麵。
“既然是朋友,就彆說這麼多無用的客套話了,這段時間有什麼我幫得上的,你也彆跟我見外,使喚就行。”聞燃仗義道。
聞言,孟蔓杉的嘴動了幾下,最後隻說出來一個“謝謝”。
聞燃的手機響起,點的外賣到了。
醫院人多,不可避免要排號,又剛好晚飯時間,就點了外賣,主要是粥類,以清淡為主。
孟蔓杉的頭發過肩,可以說是很標準的黑長直,此時,在她喝粥時,總是過於順滑地從耳邊滑落。
每每這個時候,她就要放下右手的勺子,抬手將頭發挽到而後,然後再重新拿起勺子,如此循環往複。
“我幫你吧。”忽然,聞燃出聲道。
孟蔓杉抬眸看他,隨著他的視線,目光最後落在了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那個皮筋上。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幫她綁頭發?
孟蔓杉遲疑著,還是把皮筋取了下來。
取皮筋單手足以,皮筋不緊,蹭一下就能拿下來。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後,接過皮筋,動作輕柔地挽起她的頭發。
他的手指尖不經意和她後頸的皮膚觸碰到了一下。
在這之後大概是更加注意了些,沒有再碰到過。
看不到身後之人的表情,隻有身體的感覺在強烈地告訴她,聞燃在為她綁頭發!這是以前怎麼也不敢想的事情。
明明隻是幾秒鐘或者十幾秒鐘的時間,但孟蔓杉覺得好像過去了許久,時間都被凍結了似的。
終於,一個低馬尾新鮮出爐。
孟蔓杉對聞燃道了聲謝。
之前一直搗亂的頭發也終於是安分了下來,沒再打擾她吃東西。
她埋頭苦吃,因為不好意思看聞燃。
綁頭發的舉動雖然情有可原,但在異性間實在還是過於親密了,她覺得自己的耳朵都有種燒燒的感覺。
他們隻是朋友而已,聞燃也隻是因為她摔骨折,出於愧疚才對她這般照顧,僅此而已。
絕對絕對,不要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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