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燁霖嗤笑一聲,這樣的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聽得他都快耳朵長繭了。
“是我讓你懷孕的嗎?是我讓你非要你把我生下來的嗎?你自己做的決定憑什麼讓我承擔你因為後悔產生的所有負麵情緒。”他撇開趙珂緊握他衣服的手,他眼皮輕掀,與麵上波瀾不驚相反的,漆黑的眼眸裡似是凝結著冰霜,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給我滾!”趙珂身形一僵,以往他從不會說這些,母子倆兩年未見,再見竟會是這般劍拔弩張。
“如果你這麼討厭見到我,我以後會儘量不出現在你麵前,我會滾得徹底、滾的乾淨。”
任燁霖轉身離去,剛走到二樓樓梯口處迎麵遇上任添知。他今日一身淺灰色量身裁體的西裝,一看就是任家私人裁縫老常的手筆。
“滿意嗎?”任燁霖下頜線條緊緊繃著,腮幫似有微動,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極了是暴雨欲來的海麵,看似平靜卻危機四伏。
任添知沒有說話,金絲鏡框下的那雙眼睛和他的如出一轍,他們的眼睛像極了任明誠。
“爸知道你回來了,讓你去書房見他。”任添知比任燁霖年長三歲,舉手投足間的沉穩卻超乎他的年齡。
“不去。”
任燁霖丟下這話徑直往樓下走,剛邁出一步,在和任添知雙肩齊平時,他頓了頓。
“任添知,我不欠你了。”他的聲音冷的猶如淬了冰,說完不再猶豫的離開這個讓他厭惡的地方。
任添知微微側身看著他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沉靜的眸底微微閃過一抹失落與無奈。
阿霖,你本就從未欠過我。
“霖哥,你這是……”趙昊剛好在庭院裡透氣,沒想到一轉身就看見臉色陰沉往外走的任燁霖。
“我先走了,一會兒你多陪陪子萱,過幾天你帶她去我們那兒,我再重新給她過次生日。”
“我知道了。”趙昊沒有多說什麼,有些事情他們這些做兄弟的不用問都能猜到,隻不過沒想到會快到連宴會都未開始。
夜色靜謐,任燁霖驅車穿梭在路上,都市的夜晚一片燈火通明,璀璨的燈光和閃爍的霓虹相互映襯,更顯得街景絢爛多姿。
車身在車庫停穩時,任燁霖尚未從陰鬱的情緒中脫離。他身子微微後倚,煩躁不已的單手解開胸前襯衫最上麵的幾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