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2 / 2)

聽友986532147:我的母親因為她自己的一廂情願,拆散了我父親和他的發妻……

任燁霖有一段黑暗無光的過往緊緊封存在內心深處,這段過往是他自己都不願觸碰的。像一麵鏡子,一麵可以照儘醜惡的“現形鏡”。偶爾拿起這麵鏡子,看見的畫麵,每一個都讓他胃部翻湧。可這些令他作嘔的畫麵卻是他全部的童年和青春。

打他記事起,趙珂就將自己所有的期望寄托在他身上,病態般的給他請各種老師,教授他語言、樂器、禮儀……

當彆的孩子每天都在想著要去哪裡玩、要和父母怎麼撒嬌達到自己的目的時,任燁霖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寫字、練琴,就是在各種老師的課堂上。

六歲那年,他在全市青少年鋼琴比賽中獲得了一等獎,他是所有獲獎選手裡年紀最小的,甚至有的媒體以“天才”為他冠名。

可當他難得露出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情緒時,欣喜的將獲得的獎杯拿到趙珂麵前想要得到家人關注時,得到的不是誇張,也不是鼓勵,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和獎杯狠狠摔落在地麵時發出的厚重聲響。

“這個有什麼用!你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這個獎杯能夠讓你爸爸回家多看你一眼嗎!你個廢物!”

廢物……

沒用的東西……

任燁霖被趙珂一巴掌打得直接踉蹌摔倒在地,左臉灼熱火辣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的流出生理淚水,可他的目光卻呆滯的看著離他半臂遠的獎杯。

這是他的榮譽、他難得鼓起的勇氣。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情,怨恨、憤怒、不解……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再次抬眸看向趙珂時,剛回到家那會兒滿眼的光亮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靜謐深海裡那無儘的冰冷。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母親會這樣對他?為什麼在她眼裡自己隻是個討父親歡心的工具?

所有的疑惑在七歲那年的盛夏得到了解答。

任家老宅屹立在海都的4A級風景區旁,每年盛夏,茂密的枝葉擋住日光,斑駁的樹影隨風晃動,此起彼伏的蟬鳴鳥雀聲絡繹不絕。

從少年至青年的這段時光,任燁霖鮮有的苦中作樂便是一個人坐在窗邊,合上雙眼靜靜的聆聽這大自然最溫柔的聲音。

還記得那天放學回到家,家裡所有的傭人都集中在一樓客廳,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二樓書房的位置。

任燁霖的出現並未分散他們的注意,甚至連他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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