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紈絝休妻記 垂拱元年 3797 字 2個月前

又看看那攤在桌上的書,對宗越道:“你不懂,女郎偷哭的時候總要找個擋箭牌,說什麼看話本子看哭了,想到傷心事了,沙子迷眼了,其實都是借口,她就是心疼才哭的,又羞臊不好意思承認。”

“你懂得倒多。”宗越彆過頭去,不再看外廂隱忍抽泣的女郎。

葛大夫又勸一番,處理罷傷口告辭離去,羅婉才紅著眼到了宗越跟前。

“越郎,是我的錯。”

她聲音有些啞,還帶著幾分濕氣,顯然是剛剛哭過,宗越偏頭看過來一眼,終是壓下了不耐煩,兀自把玩手中的孔明鎖。

孔明鎖拚裝拆卸需要十足的專注力,能轉移身上的痛楚,這個法子對宗越十分有用。

羅婉也不管宗越是否果真在聽,自說自話地解釋:“我不是有意要父親誤解你,當時母親問我怎麼沒和你同來,我一時情急,怕母親挑我的錯處,隨口說了句叫人去請你,不料父親以為是你故意不來。”

“但其他事,不是我說的。”羅婉再次澄清。

宗越始終不予回應,好像一門心思都在手中的孔明鎖上。

羅婉亦無話。

兩人就這般乾坐著,宗越手中的孔明鎖拆了裝,裝了拆,幾度輪回,羅婉支著腦袋坐在桌案旁,目光看似落在孔明鎖上,好像對他靈活巧思著了迷,其實已有些困頓滯怔,昏昏欲睡。

在打嗬欠之前,羅婉及時站了起來,喝口茶壓下困意,開始關心詢問宗越的傷勢。

宗越仍舊一言不發,沒聽見似的把玩著手中物。

“越郎,你若想回宴春閣去睡,不如,我差人悄悄把你送過去?”

宗越手下一頓,終於再次偏過頭看向女郎。

“羅氏,就這麼想看我挨打?”

羅婉忙搖頭,柔聲辯說:“我是怕你在這裡心情不好,人家說,養傷最重要心寬,若去宴春閣能叫你早日傷愈,我願意幫你瞞著父親那邊。”

宗越眼尾挑了絲全然不信的淡笑,“你還真是體貼周到,也對,我去了宴春閣,你這裡也清淨,錦衣玉食,好吃好喝,安心等著你家弟弟高中進士,便與我和離。”

宗越屈指點了點自己趴著的這片臥榻,“羅氏,這是我的地方,該走的,到底是誰?”

剛剛嫁進來的新婦,再好的性情聽見這話都難免委屈,羅婉唇角動了動,想要翹起來擠出些從容應對,卻最終壓抑地抿起了唇。

雪香忍不住道:“姑爺,我家姑娘是你寶馬香車、明媒正娶進來的夫人,您現在說這話,讓她走去哪裡?”

宗越瞧羅婉一眼,看人神色果真有些戚戚,比方才紅著眼角還可憐,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些愧疚,衝她一擺手,有休戰之意:“好了,睡覺。”

孔明鎖往旁邊一扔,朝內側撇過頭去,留給羅婉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後,宗越聞到身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說不出到底是什麼香,不似花香,也不似脂粉香,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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