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的房子,卻堆滿了羅氏的東西。
宗越不滿地朝女郎看去,見她依舊坐在桌案旁,全神貫注畫著什麼。
她坐在那裡畫了很久了,不管他這廂鬨出多大動靜,便是方才他喚阿白來說要去宴春閣,她也沒瞧過來一眼。
“我渴了。”宗越故意對著羅婉說。
外廂有丫鬟侍立,聞言忙要進來伺候。
“站那兒!”宗越一道目光遞過去,不準丫鬟近前。
為著養傷方便,他隻穿了一條寬鬆的褻褲,不宜示人。
丫鬟忙垂首退了回去。
宗越複看向桌案旁坐著的女郎。
“越郎,且稍等片刻。”
她沒有轉目望過來,仍然執筆作畫,隻是軟著聲兒遞來一句安撫,約莫一刻鐘後,她才放下筆,倒了一盞茶遞與他。
等他喝完茶,她拿了畫稿給他看。
“越郎,這是我給姨母的生辰禮物,你看如何?”
是她自己編綴的一本畫冊,畫的都是榮國夫人及其兒女,遊春、宴飲、弱冠禮,各種各樣的場合都有,每幅圖景旁邊還有年月題記,最早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