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買頭條雇水軍抹黑時誼,借此把陸昀澤逼退。本來他以為陸昀澤跟其他富二代一樣,想要什麼樣的妞都能輕易到手,犯不著為一個妞犧牲這麼大的,所以其實也沒抱太大希望,但沒想到陸昀澤對時誼的在乎程度,倒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這些傻逼話就不用說了。”陸昀澤也沒什麼耐心再跟他周旋,“協議我帶來了,你簽吧。以後要是再有類似的事情,誰更難受不用我多說。”
馮元翻了翻協議,連連點頭:“明白。隻要你不投,我明天就去跟他們談合同,合同一簽,我立馬撤了熱搜,再幫她洗得乾乾淨淨的。這種事情我拿手,你放心。”
說罷,在協議上簽了字。
陸昀澤拿過他簽好的協議看了看,起身就走。
“這就走了啊?不再坐坐了?”馮元在他身後道,“要不一起喝一杯慶祝下?”
陸昀澤頓了一下,又走回來,端起桌上的酒壺,笑道:“也行。”
馮元隨即一笑,遞過自己的杯子,“怎麼敢勞煩澤少幫我倒酒,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客氣。”陸昀澤說著,卻是把酒壺對準他的腦袋,一下澆了下去。
冰涼的酒水霎時淋了馮元滿頭。
陸昀澤看著他驚愕而狼狽的臉,把空酒壺扔回桌上,道:“不好意思,手滑。”
……
回基地的路上,秦楓給陸昀澤來了電話,關心道:“談得怎麼樣了?”
“談好了。”
“那就好,楠楠都緊張死了。就是便宜了馮元那個傻逼東西了,你花了這麼多精力才說動那個創始人接受投資。”
“沒事,一個殼,他想買讓他們買就是了。”他淡淡道。
“殼?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把創始人挖過來,再買個新公司做。這種青訓公司,沒什麼太多技術,也沒什麼設備,主要在人員的管理和培訓體係的建立。創始人帶著團隊一起過來,我看他馮元剩個殼怎麼搞。”
“哇,釜底抽薪啊!”那邊秦楓讚歎了一聲,“可以,馮元知道了要氣死了。還以為自己拿到了分紅,過幾天看到創始人全被你挖走了,豈不是要被他老板臭罵一頓。”
陸昀澤開著車,目光直視前方,神色冷漠道:“何止臭罵。我沒找人打他一頓,就是想把這事留給他老板親自來做。”
“嘖嘖嘖,我澤哥還是我澤哥,一如既往睚眥必報,誰也彆想占到你便宜。就是現在占了,以後也得吐出來。”
“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都聯係好了。明天一早全部到位。”
“好。明早見。”
那邊嗯了一聲,收了電話。
*
第二天早上,時誼很早就起來了。
洗漱完畢後,她換好了衣服,坐到桌子前,再看了一遍自己昨晚寫下的東西。
一封辭職信:
本人時誼,由於個人原因無法再為KM俱樂部服務,經慎重考慮,向俱樂部提出辭職申請。自加入俱樂部以來,一直承蒙各位領導和同事的關照,本人深感於心,現由於本人的個人情況對俱樂部及隊員們造成了影響,本人感到十分抱歉。故而本人決定……
看完後,時誼眨了眨眼,把它仔細疊好,塞進了信封。
現在離春季賽結束還有半個多月,兩場比賽,她打算儘全力幫KM比完這兩場,然後就把辭職信遞給阿凱。
她並不想放棄,也不想離開,可有些事情並不是她個人能決定的。發生了這種事情,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讓阿凱和俱樂部感到為難。
這封信是一種態度,她哪怕再不想也必須提出來,讓俱樂部決策。
隻是一想到可能又要離開這個行業了,她心裡就很難受很難受。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時誼站起來,開了門,門外是穿戴整齊的陸昀澤。
“醒了?”他輕聲問。
時誼勉強扯了個微笑:“嗯。”
他看著她,輕輕牽起她的手,“來,跟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