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一夜沒看手機,手機都沒電關機了。今天早上,她起床後給手機充了會兒電,就是沒有勇氣開機。
在知道有這麼多人支持她後,她也決定要鼓起勇氣來麵對。
吸了口氣,時誼點開微博,在看到那條熱搜還沒下去的時候,心裡又被微微刺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在熱搜話題的下,有很多人為她發聲。
【@KM、小草:某些人彆帶我們隊的節奏了,快滾。】
【@KM、小源:有的人看我們進季後賽就忍不住了?帶節奏抹黑人打擊我們?手段是真的low,看不起你。】
【@KM、阿龍: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KM、阿紫:堅決支持我們教練,不接受任何反駁!!!】
【@KM、承俊:很開心在KM大家庭,現在我們的團隊氛圍很好,大家都全心全意為冠軍努力。希望大家都關注比賽,不要理那些話了。】
【@KM、阿全:我隻想說,一個優秀的教練很難得,一個優秀的女教練更難得,值得尊重。】
【@KM、阿凱:俱樂部引進時誼教練,對她的背景是有過審核的。過去的事情真實情況怎麼樣我現在不好說,但請大家相信我們選人用人的標準。】
【@可愛的南瓜俠女:那些帶節奏的水軍和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滾蛋,我以我的職業生涯發誓,時誼是被冤枉的!】
【@秦楓: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隻是有時候還需要等待。】
【@GKD、敏賢:雖然是不同戰隊,但這件事情我支持時誼。接觸過,覺得她不是會那樣做的女孩子,希望大家不要跟著彆人說不負責任的話。】
【@BD、樊宇:教練,不管你還是不是我的教練,你永遠是最好的人。】
時誼一條條地翻看,感動得說不出話來。除了粉絲之外,還有這麼多的人都在為她說話。
陸昀澤在認真地跟秦楓囑咐什麼,時誼繼續往下看,看到了他發的微博。
【@KM、wave:孫子,有種衝著我來。】
發博時間是昨晚9點多,應該是從她房間出來後就發的,比其他人都早。
微博底下的評論是這樣的:
【澤哥好man啊!】
【哇,澤哥是第一個為小姐姐發聲的。】
【呃,還沒看到我澤哥生這麼大的氣。】
【感覺這裡麵有好多故事,看來電競圈也很複雜啊。】
【所以這麼黑小姐姐的到底是誰啊,快滾吧,好煩。】
【這麼說來,那個時誼的事。真的是被冤枉的?那麼多人都在幫她說話。emmmm,這個瓜有點複雜。】
【小姐姐被人冤枉了就第一時間站出來,澤哥,棒!】
看到這裡,時誼不由抬頭望了他一眼,他還在垂頭發微信。
陽光打門口照進來,漫過了他的鼻梁,勾勒出一張深刻而俊美的臉,帥得不得了。
之前跟他SOLO的時候,她覺得他就像是個謀士,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了,優哉遊哉地等她落入陷阱。
可是此時此刻,她又覺得他像個武將,勇猛直率,二話不說,提著刀就上了。
輕輕出了口氣,時誼在陸昀澤查覺前,恍然收回目光。
在熱搜的話題下,她還看到了很多支持她的言論。
【人家一個才二十歲的女孩,罵人父母的那些你們至於這樣嗎?】
【就算是以前真犯了錯,人誰無過?改了不就好了嗎?】
【隊員於戰隊而言,往往都是弱勢的那個。鬨了矛盾把人開除,誰知道背後真相是什麼樣?】
【彆揪著以前的事說個沒完沒了行嗎?她有能力讓KM改變,這就夠了。】
【隻看到人家的過錯,看不到人家的優點,眼界如此狹隘才是真的悲哀。】
【不聽,不管,不盲從,不相信!】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女孩不像那種人。】
【說實話,當年ALG那個公告怪怪的。隻不過這個俱樂部不出名,當時沒什麼人注意罷了。】
【彆的不多說,時誼,加油就完事了!】
【我相信時誼沒做過,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立貼為證!】
陸昀澤給秦楓發完了微信,抬頭看時誼還在看手機,於是道:“先吃東西吧,涼了不好吃了。”
“嗯。”
“其實這裡還有道招牌菜,蟹粉小籠包,是用真正的蟹膏做的,挺好吃的。不過現在這個季節還沒有蟹,等到夏季賽的時候吧,到時候再帶你來吃。”
“……好。”
夏季賽……他這麼說,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辭職信。她原是打算在春季賽結束後就把它交給阿凱的,如果戰隊同意了,那她就沒有夏季賽了。
“我昨晚,寫了封辭職信。”斟酌了一下,時誼開口。
陸昀澤一怔,眼睛眯了眯,“辭職信?”
“嗯。發生了這種事情,我應該對俱樂部有所表態才對。所以我昨晚寫了辭職信,想在春季賽結束後就交給阿凱。”她停了一下,繼續說,“但是現在,我又想自私一點,不辭了。我在想,越是這樣,我越是應該儘最大的努力,幫助戰隊拿下冠軍。”
“下個賽季也是一樣,下下個賽季也是一樣。”
聽到這裡,陸昀澤明顯鬆了口氣。
俱樂部方麵,她完全不用擔心的。
昨晚發生這件事後,他一早就已經跟阿凱通了氣。
他怕阿凱麵對老板有壓力,於是沒等問他的意思,自己就先撂下了一句話:“你們要是讓她走,我也一起走。”
阿凱隻是說:“兄弟,用不著。老板那邊我已經說好了。我說如果想要KM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甚至是有更好的成績,那時誼就不能走。”
聽了這句話他才放心了。
“彆再有辭職的想法了。”他看著她,說:“隊員們不想讓你,阿凱不想讓你走,俱樂部也不想讓你走。大家都希望你留下,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
時誼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嗯,不會了。”
“還有我,”他看著她,瞳孔漸深,嗓音低啞,“不想讓你走。留在我身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