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朱水蓮隻能喊何丹丹幫忙。
這時,尤秀似乎發現了什麼,她皺了皺眉,問道,“何丹丹,你媽媽姓朱,你爸爸姓徐?”
“對呀!”
何丹丹點頭。
“那……你怎麼姓何?”
“哦,這個啊,我親爸姓何,徐大寶是我後爸!”
“原來是這樣!”
尤秀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說道,“丹丹,你媽讓幫忙做飯,我們過去吧。”
何丹丹和尤秀來到廚房,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做飯。
很快,飯菜上桌。
尤仁照卻還躲在廁所不出來。
“徐大寶,你這是乾什麼,尤老師好不容易來一次,你怎麼躲在廁所不出來!”
朱水蓮見他這樣,不免有點生氣,他這樣做就等於是不尊敬老師。
“哎呦,我是真的肚子疼,你們先吃嘛,不要管我撒,我等會要去村醫家裡看看才行!”
尤仁照說這些話的時候滿頭大汗,生怕一不小心被尤秀聽出自己的聲音。
“唉,真煩人,什麼時候肚子疼不好,偏偏這個時候!”
朱水蓮歎氣,隨即笑著對尤秀說道,“尤老師,不用管他,我們先吃!”
“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尤秀是客人,主人不來吃飯,她實在不好意思動筷子。
她站起身,走出廚房,衝著廁所方向說道,
“丹丹爸爸,你還好嗎?如果不舒服就趕緊去找村醫看一下,我們可以等你回來再吃飯!”
聞言,尤仁照趕緊回複,“尤老師,你們先吃嘛,就不要管我嘍,我是真的不舒服,肚子實在痛,求你們了,就不要管我了好嘛。”
見他這樣,朱水蓮一把將尤秀拉回餐桌旁,“尤老師,不要管他了,他這是老毛病又犯了,來來來,我們吃飯!”
尤仁照的表現讓朱水蓮很失望,她隻能幫尤仁照打掩護,或許這樣才能讓尤秀心裡舒服點。
尤秀隻要回屋,和朱水蓮說起何丹丹的學習情況。
眼看天色已暗,尤仁照決定出去外麵躲一下,畢竟廁所裡的味道太嗆人,他實在受不了。
尤仁照提好褲子,躡手躡腳走出廁所。
廚房裡,燈光有些昏暗,但他能清晰的看到尤秀的臉。
她吃飯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隻是自己再也不能坐在他的身旁。
尤仁照站在黑暗之中,靜靜地看著尤秀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讓他覺得那麼可愛。
回想起之前和尤秀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光,尤仁照眼裡忽然溢滿淚水。
這一刻,尤秀的麵容將永遠刻在他的心中,成為他心中最柔軟最疼痛的角落。
在院子裡站了很久,尤仁照才轉過身,他強忍著內心的悲痛,緩緩向院子外麵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上,沉重又無奈。
他走到距離學校不遠的小山坡上坐下,身邊的野草在風中無力的搖曳著,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無奈。
尤仁照臉上滿是深深地失落與哀愁,此刻的心情就像那被風吹亂的野菜一般雜亂無章。
他坐在那裡,孤獨的身影仿佛與這片荒蕪的土地融為一體,被一種無法言說的寂寞所籠罩。
就在尤仁照感到落寞之時,他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